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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方在民间,不在我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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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雨初歇,西岭村外的山道泥泞不堪。

朱瀚立在药鼎前,袖口被风掀起,火光映着他坚毅的侧颜。

鼎中药液翻滚,草根与花瓣浮沉,空气弥漫着刺鼻的青香。

沈麓立在一旁,衣甲未解,眉宇间满是疲惫。

“王爷,药气虽净,但村人皆惧,不敢近井。”沈麓低声道。

朱瀚神色不动,只淡淡道:“惧,可解疫;惧而不解,便是愚。告诉他们,井已净,可试之。”

沈麓一拱手,转身去传令。

不多时,村民簇拥而来,面色苍白,眼中满是怀疑。

朱瀚抬手,从鼎中舀起一瓢药水,温热的气息氤氲在夜色中。

他目光平静,举杯而饮。

众人一片哗然。

“王爷——!”李郎中失声,却见朱瀚已将药水咽下,只微微抬头,仰望夜空。片刻后,他放下瓢,神色如常:“可饮。”

那一刻,群情似被燃起的火星点燃。

有人第一个跪下,颤声道:“王爷不惧我等之病,我们岂能不信王爷!”

随即众人纷纷上前,争先恐后地饮那净水。

火光映着他们的面庞,灰暗中透出一点生机。

李郎中看着,眼中闪着泪光:“王爷一饮,胜十方良药。”

朱瀚只摇头:“药能救身,信能救心。”

次日,晨光乍破,村人纷纷退烧。

西岭村的空气终于透出一丝清新。

朱瀚立于井旁,静默良久,似在倾听山风的回声。

徐晋走来,轻声道:“王爷,探子回报,东岭诸村皆安,西岭疫止,水源净明。”

朱瀚点头,缓缓道:“命人立碑,但不书我名。”

徐晋愕然:“不书王爷之名?百姓感恩,必欲纪之。”

“碑留名,则意止名。”朱瀚转身,目光如霜,“我救的是命,不是名。”

徐晋拱手,不敢多言。

此后七日,天晴地朗,雾散云开。军中之人皆以为大功告成,可朱瀚却常立于山头,不语。

沈麓心生疑惑,某夜前来探问:“王爷,疫止已半月,为何仍驻此地?”

朱瀚缓缓道:“疫止易,病根难除。此地百姓困于医食,来年仍将有灾。若无法自生,疫可再起。”

沈麓迟疑道:“王爷是欲设医坊?”

朱瀚沉声:“不止医坊。要教他们自制药汤,自辨症候。救一村易,救百姓难。”

沈麓沉默,心中暗叹:王爷心中所系,早已超越军功。

翌日清晨,朱瀚召李郎中、徐晋、沈麓入堂,布置新策:“自今日起,选村中健者二十人,由郎中教之制药。三日后,试其手艺。能辨草者记名,能熬药者立坊。此法成,则乡乡可自医。”

李郎中拱手道:“王爷此举,真医天下。”

朱瀚淡淡一笑:“非我医,是人自医。”

于是,西岭村设起简陋的医棚。

竹墙草顶,炉火昼夜不灭。李郎中讲药性,徐晋制药架,沈麓派军士维持秩序。

朱瀚每日巡视,偶与村民对谈,问其疾、察其心。

三日后,首批药生出炉。

药香弥漫村头。

朱瀚亲试其汤,尝后点头:“火候虽略浅,但有法可循。”

李郎中抚须笑道:“王爷,若此法传至百村,天下医道自兴矣。”

朱瀚却低声道:“医道兴,则人心可定。然若有一人私其方,便成祸根。”

沈麓闻言一怔:“王爷,难道要禁方?”

朱瀚摇头:“非禁,乃护。此法须立制,由官抄录,留档备查。若有人擅改药方、以假充真,罪同谋害。”

李郎中肃然:“王爷所虑,实深远。”

朱瀚沉声:“我治疫非止今日,而为百年。”

这番话传出后,村民皆传“朱王不求功名,只求百世安宁”。

人心渐聚,士气大振。

然而数日后,一件突发之事打破了宁静。

夜里,医棚忽起火光,烈焰冲天。

人群惊起,呼喊四起。沈麓率兵扑救,顷刻间药架化为灰烬,草棚尽毁。

李郎中奔来,满面焦急:“王爷!药方、草录皆在棚中,已被焚毁!”

朱瀚神色微凝,却未动怒,只沉声问:“可有人伤亡?”

“仅一名童子被烟呛晕,无大碍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朱瀚抬眼望向熊熊火光,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,“火可烧屋,烧不了法。”

沈麓急问:“王爷,此火恐非意外,似有人纵。”

朱瀚眼神一冷:“查。”

翌晨,火势已熄,灰烬之中,仍有焦草药香。徐晋带人搜得一块铁片,上刻“解药入京,封印勿传”六字。

沈麓皱眉:“此乃内廷所发封条,怎会出现在此?”

朱瀚沉声道:“有人欲阻我法传,恐触朝禁。”

“王爷要奏明圣上?”

朱瀚淡淡道:“奏与不奏,兄长早知。圣上不疑我,只疑人心。”

沈麓不解,朱瀚却止步不言。

当夜,朱瀚独坐营帐,手中把玩着那块半焦的铁片。

火光映在他指间,像一片未冷的血。

他低声道:“若医道被禁,则天下病不止。若开,则乱也可起。此路,唯我可行。”

帐外月光如银,风拂草动,仿佛也听懂了他的叹息。

翌日清晨,朱标骑马至营。久别再见,他神色沉稳许多,已少了少年稚气。

“叔父,”他下马,躬身行礼,“父皇命我来迎叔父回京。”

朱瀚静静注视他,良久方道:“圣上催了几次?”

“三次。”朱标答,“父皇言,天下疫息,叔父之功已足,可归。”

朱瀚微微一笑,带着一丝无奈:“功若可足,天下早安。你来,正好随我看一处。”

二人沿山而行,直至一处被火烧后的空地。

灰烬未冷,药香犹在。朱瀚指着那片焦黑的土地,道:“这里,原是医棚。”

朱标蹙眉:“怎会烧成这样?”

“人心惧,火从惧起。”朱瀚语气淡淡,“有人以为救命之法若民间,必生祸乱,故烧之。”

朱标目光复杂:“叔父若不怒,岂不纵恶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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