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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2章 送君远行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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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2章送君远行

临近上元节,汴京皇城还笼罩在新春的静谧之中,寒意亦褪去了不少。连日的积雪在琉璃瓦与宫墙角隅悄然消融,只于青石砖缝隙与背阴处留下深暗的湿痕。

晨光透过雕窗棂,在蓬莱殿内洒下斑驳光影,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动。

萧砚醒转时,鼻尖先触到一缕熟悉香气,是枕边人肌骨间的温软气息,以及融着殿内暖炉烘出的淡香,更有一丝属于昨夜缠绵的余韵,端是教人沉溺。

他微微侧头,看见姬如雪已然醒了,正支着肘,静静望着他。她一双清眸映着晓光,澄澈似秋水,清冷如仙。

锦被滑落至她腰际,露出一段光滑的肩颈和寝衣下起伏的丰柔曲线,肌肤白皙,上面还缀着几点浅绯痕印,如雪中落梅,惹人注目。

“醒了”她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殿内的宁静,又或是吵到了萧砚尚未清醒的意识,眼神里流淌着一种只有他能懂的温软。

“嗯。”萧砚应了一声,嗓音同样低沉。

他伸出手,先拂过她颊边散落的青丝,将那缕墨发别到耳后,指腹却贪恋的在她细腻温热的脸颊和颈侧流连片刻,感受着那肌肤之下平稳的生命力。

她的气色极好,孕育和生产并未损她分毫,反而添了几分饱满的风韵,像熟透的蜜桃,诱人采撷。

他的手掌下滑,隔着丝滑的寝衣,在她腰臀处不轻不重的按揉着。

“岱儿昨夜可闹你”萧砚问,目光却仍胶着在她脸上,带着几分晨起的慵懒和随意。

姬如雪被他揉得身子微软,顺势更贴近他怀里,手指无意识抵在他寝衣襟口处露出的一小片胸膛上。

“没有,乳母带着,很安稳。”她微微摇头,发丝蹭着他的下颌,“倒是你,昨夜批阅奏折到那般晚,也不知爱惜身子。”语气里含着几分嗔怪,当然更多的是心疼。

萧砚低笑一声,揽住她腰肢的手臂收紧,让她完全贴合自己。“积压了些事务,眼看南边……总要先理出个头绪。”

姬如雪眼波流转,便似嗔似笑的睨他一眼。

萧砚的脸皮向来都厚,感觉到她身体细微的轻颤,只是低头,鼻尖蹭过她的额发,转而嗅着她颈间的暖香,声音更沉,“今日无事,正好多陪陪你们。”

言语间的暗示,和他身体的变化一样清晰。

他空闲的那只手已探入锦被,抚上她光滑的腿侧,缓缓向上。

姬如雪呼吸微微一促,脸颊染上薄红,却没有抗拒,只是抬起眼看他,眸中水光潋滟,似有千言万语。

“国事为重……”她轻声说,语气却已软了下来,手臂环上他的脖颈,“我和岱儿都好……”她主动仰起脸,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,像羽毛拂过,却顷刻点燃燎原之火。

萧砚回应着,手掌在她身上探索着熟悉的柔软与起伏,引得她细微颤抖,轻哼出声。晨光似乎都变得暧昧升温。
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婴儿响亮却不算吵闹的啼哭声,伴随着乳母轻柔哼唱摇篮曲的声音,由远及近,正朝着寝殿方向而来。

紧接着,是广目天刻意提高,带着几分尴尬与惶急的通传声:“陛下,贵妃,太子殿下醒了,吵闹个不停,皇后也哄不住,乳母说……太子这是想见父皇了……”

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。姬如雪轻轻推了推萧砚的胸膛,气息有些不稳:“定是阿稷醒了要找父皇……方才鱼尚宫似乎也提过,皇后娘娘那边早已起身了。”

萧砚动作停住,深吸了一口气,额头抵着她的颈口,无奈的低笑了一下,最终还是松开了手,眼底的欲念缓缓褪去,换上几分人父的温和。“这小家伙,醒得真是时候。”

姬如雪拉好寝衣,面颊绯红地睨了他一眼,迅速起身下床,取过外袍披上,一边系着衣带一边朝外应道:“把太子抱进来吧。”

殿门被轻轻推开,乳母抱着裹在明黄色绣龙襁褓里的李明昭走了进来。

六个月大的孩子,小脸胖嘟嘟的,哭声却响亮的很,一双酷似萧砚的黑亮眼睛正好奇转动着,嘴里发出“咿咿呀呀”的无意义音节,看到床上的萧砚,竟顿时止哭,挥舞着小胖手,瞬间就咧嘴笑开。

乳母低着头恭敬行礼:“陛下万福,娘娘金安。太子殿下刚喂过奶,精神头好得很,就是哄不住,像是想陛下了……”

萧砚看着儿子,又看了一眼正背对着他整理衣裙、耳根仍泛着红晕的姬如雪,摇了摇头,不由失失笑了下,将那未尽的缱绻悄然压下。他朝乳母伸出手:“给朕抱抱。”

乳母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递过去。萧砚接过沉甸甸的儿子,动作熟练的托在臂弯里。

阿稷到了父亲怀里,马上就咧开没牙的嘴笑了,一只小手胡乱的抓住了萧砚垂落的一缕头发。

“哎哟,小东西,手劲倒不小。”萧砚笑着,任由儿子抓着,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小鼻子。

姬如雪整理好仪容,转过身来,看着父子俩的互动,眼底满是温柔。她从乳母手中接过温热的帕子,细心地替阿稷擦了擦眼角的泪痕,软语道:“阿稷,松开父皇的头发。”

小家伙似乎听懂了,又或许只是被吸引了注意力,松开了手,转而想去抓姬如雪手中的帕角。

这时,另一名乳母也将次子李岱抱了进来。李岱比哥哥安静些,同样白白胖胖,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安静打量着四周。

萧砚抱着阿稷,走到乳母身边看了看小儿子,笑道:“岱儿倒是像个斯文先生。”

姬如雪也笑了:“兄弟俩性子是不太一样。”

正说着,殿外再次通传,皇后领着女官到了。

女帝今日只一身绯色宫装,外罩银狐裘坎肩,凤眸流转间威仪自成。

她步入殿内,看到萧砚正抱着咿呀学语的李明昭,姬如雪在一旁逗弄着乳母怀中的李岱,画面和睦,她唇角亦微微上扬。

“陛下,雪儿。”她出声招呼,目光扫过两个孩子,变得柔和。

随即,她看向萧砚怀中已然破涕为笑、正抓着他衣襟玩的儿子,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与歉意,“阿稷一早醒来便闹腾得厉害,乳母和宫人们都哄不住,非要找父皇。臣妾实在无法,只得抱他过来,扰了陛下和雪儿清静了。”

她语气自然,带着几分家常的抱怨,倒并无太多拘谨。

萧砚抱着儿子失笑:“这有什么。朕的儿子想朕了,过来便是,何来打扰之说。”

他掂了掂怀里沉甸甸的小家伙,举高了逗弄。“看来我们阿稷是个有主意的,这么小就知道认人了。”

阿稷咯咯直笑,小手胡乱抓着萧砚束发的玉簪。

“陛下,莫要惯坏了他。”女帝声音带着笑意,目光扫过姬如雪,微微颔首示意。

“无妨,小孩子活泼一些好。”萧砚放下儿子,便见阿稷扭动着身子,朝着女帝的方向伸出小手,嘴里“啊啊”的叫着。

女帝见状,眼底笑意更深,自然上前,从萧砚手中接过儿子。小家伙到了母亲怀里,立刻依赖的偎依上去,小脑袋蹭着母亲的颈窝,瞬间安分了不少。

“看来还是皇后有办法。”萧砚笑道,趁势低头让姬如雪替他整理被儿子抓乱的头发。

姬如雪也不由弯眸:“阿稷这是知道皇后疼他呢。”

萧砚笑笑,看向女帝,“可用过膳了一同吧。”

“好。”女帝颔首,目光扫过殿内陆续到来的诸人,“都别站着了,一同用些。也去请一下其他娘娘,今日天气好,正好陪陛下一起暖暖身子。”

早膳设在小厅,菜式精致却不算奢靡。陆续的,众妃嫔依次入厅,殿内便顿时热闹起来。

降臣来得不早不晚,一身水红色宫装,衬得肌肤愈发白皙。她袅袅娜娜的行了礼,目光在萧砚身上流转一圈,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声音拖得有点长:“陛下今日眉目含春,气色真好……”

调侃完后,趁着女帝和雪儿正低头逗弄摇篮中的孩子,她施然选了个在萧砚旁边的位置坐下,手肘支在案上,指尖轻轻卷着一缕垂下的发丝,看似随意,眼波却像带着小钩子盯着萧砚,“可怜臣妾昨夜独守空帷,数着更漏,听着殿外风声,总觉得枕衾间冷得很呢……”

萧砚正拿着一份汴京邸报看着,闻言抬眼瞧她,见她身子微微前倾,宽大的宫袖掩唇,那双桃眼潋滟生波,撩人的很。

他不由失笑,顺势握住她案下探来的纤指,在掌心轻轻一捏,声音也压低了几分,只容二人听见:“你若是觉得冷,朕记得漠北上次进贡了几张极好的火狐皮,最是暖和,回头让人给你送去。”

降臣嗔了他一眼,想要抽回手,却被他牢牢握住。看着他那一副故作不解的正经模样,她又恼又痒,但眼波横流,只是微微倾身,声音只是更添几分软糯:“臣妾要的是,能暖到心里去的……”

萧砚闻言,仍然只是一本正经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:“哦那爱妃且说说,怎样才算暖到心里去莫非是嫌朕前几次不够尽力还是说,爱妃又想像上次那般,才讨得三分暖意,便娇声求饶,非要唤……”

降臣的脸颊瞬间飞红,似晚霞浸染。她羞窘的欲撤回手,眼睫急颤,飞快瞟了一眼四周,见无人注意他们,才压低声音啐道:“姓萧的,你再浑说,我可真要恼了!”那语气又羞又急,却更添风情。

萧砚却偏拽着她的手不丢,降臣又恼又急,狠狠踩了一下萧砚的脚背,却是终于在女帝抬眼望来的瞬间,若无其事的抽回手,端坐如常,然后恨恨瞪了萧砚一下,将位子拉开了许多。

这时蚩梦几乎是蹦跳着进来的,身上银饰叮咚作响。她先规规矩矩的向萧砚、女帝和姬如雪行了礼,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凑到摇篮旁边,小声惊叹:“哇,岱儿好像又胖了点,好可爱!阿稷,阿稷,看小姨这里!”她做着鬼脸,成功引得小家伙咯咯直笑。

萧砚便不由笑道:“朕看你比阿稷还好动些。过来坐好,先用膳。待会儿有你陪他们玩的时候。”

蚩梦吐了吐舌头,乖乖在姬如雪身边坐下。

述里朵与耶律质舞一同缓步走入殿中。前者今日穿着一身深色宫装,发髻梳得一丝不苟,从容向萧砚和女帝见礼后,便安然入座。耶律质舞乖巧的跟在母亲身后,接过宫人递来的茶点时,还不忘道谢。

述里朵与女帝随口闲话近日天时与育儿琐细,又同萧砚聊了聊漠北上下返草原事宜,落落大方,浑若天生惯于此等场合,既不拘谨,亦不张扬,却自然成为焦点。

千乌帮着广目天等女布菜,不忘记着萧砚的忌口,低声对她们吩咐了几句。

这时巴戈与李存忍相偕而入,二女虽都只着一袭绛色宫装,却如一对姐妹般,眉眼间俱是带着几分野性的沙陀轮廓,明艳照人,她们分别向帝后行礼后便自然相邻而坐,甚是低调。

众人各自安坐,殿内一时只有茶盏轻碰与低声交谈的声响。

萧砚目光掠过殿内诸美,妻妾在侧,儿女相伴,虽身份各异,此刻倒也气氛和睦。

他便执匙轻啜一口羹汤,语气随意说道:“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了。汴河两岸已备下灯会,宫中也会在宣德楼设宴,与民同乐,燃放烟火。届时,你们都一同登楼赏玩。”

众人闻言,面上皆露出喜色与期待。蚩梦更是拍手道:“太好了,窝早就听雪儿姐姐说中原的上元节最最热闹。”

萧砚微微一笑,目光温煦的掠过众人,最终停在了蚩梦脸上。他语气放缓,声音里带了几分安抚的意味:“你能喜欢,自是最好。只是……南征在即,军务繁杂,黔国公与国夫人不日便要启程返回娆疆,筹备粮草军政诸事。此番怕是赶不上与你共度这上元佳节了。”

话音落下,方才欢快的气氛微微一凝。蚩梦脸上的笑容霎时顿住,明亮的眼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,唇角努力想维持一点弧度,却终究缓缓垂下,只低低“哦”了一声,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了衣袖,任谁都看得出那满腔期待化作的失落与不舍。

这倒并非萧砚扫兴,南征之事早已定下,蚩离也早就请辞,若非萧砚想让蚩梦与父母多相处一段时日,蚩离和鲜参早就该回去了,君不见漠北上下早在大朝会的第二日便启程回返大定府了,蚩梦也自然知晓这个道理。

最终还是女帝轻轻一笑,将话题转开,说了些琐事,才方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。

早膳后,萧砚适时起身,瞥了一下蚩梦,语调恢复朗澈:“时辰尚早,久坐无趣。不如去射箭场活动活动筋骨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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