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八章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。（2/2）
对面电话里顾慕言的语气轻松随意，让顾息靳心底泛起一阵不耐。
“还没。”
“你在国外的业务还没谈完就急忙往国内赶，让我代替你在国外谈业务，居然到现在还没找到弟妹人啊？”
顾慕言语气里带着一丝轻佻的嘲讽。
“你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妥就行，其他你别管。”顾息靳沉声道。
顾慕言正色道：“哦，那你可别忘了，我们之间是有赌约的。”
“嗯。”
电话挂断的瞬间，顾息靳打开手机通讯录，在屏幕上方盯了许久。
他在等凌浅主动找他。
顾息靳晚上在医院陪护的时候，手机铃声响了。
他缓缓撑开疲惫的眼睑，按下接听键。
熟悉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到耳边，靠近耳边的手紧攥了下手机。
缓步走出病房。
走道的灯开的不亮，微弱的光刚好照亮脚下的路。
“顾息靳，你回国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凌浅的声音很轻，轻得让顾息靳有种危险的错觉。
“你问。”
“三年前我酒驾撞人的案子，撞伤的人是不是已经死了?”
凌浅站在阳台上，单薄的衣衫随风吹着，仿佛风再大一些，就能把她吹下楼。
她浑身颤抖，等着电话那头的回答。
“嗯。”
心脏往下坠了一分。
“是不是在我出判决书的第七天，人就死了？”
“是的。”
顾息靳的回答清晰干脆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凌浅强撑着的双腿瞬间瘫软，跪坐在地上，眼角发红，声音夹着风声带着颤，“原来，我真的是杀人犯。”
耳边的电话没有被挂断，也没有任何回应。
寂静的走道里，顾息靳看着窗外，低声说：“你不是。”
垂落在腿边的手紧捏着熄屏的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