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光织梦(结局篇)(1/2)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月见草花田,像金色的丝线落在花盈镇别墅的屋顶上。窗棂被光染成暖黄色,落在暖暖脸上时,她正梦见设计本上的纹样活了过来——云丝织成的风在岩纹上流淌,月光银线绣的樱花与塞西莉亚花缠成一团,远处的闪电纹样正追着胡狼图腾跑,像群调皮的孩子。
“暖暖,醒醒,该去工坊了。”洛昂的声音轻轻落在耳边,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凉气息。
暖暖揉着眼睛坐起来,看见洛昂手里捧着叠好的布料,晨光透过他的发梢,在布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“大家都醒了?”她掀被下床,赤脚踩在铺着云绒地毯的地板上,软得像踩在云端。
“早就醒了,”洛昂笑着把布料放在桌上,“温迪在院子里弹了半首歌,结果被迪卢克先生发现他偷藏了花蜜酒,现在正追着他绕花田跑呢。”
暖暖噗嗤笑出声,快步走到窗边。果然,院子里的月见草被踩得东倒西歪,温迪抱着竖琴在前头窜,迪卢克黑着脸在后头追,凯亚倚在门框上看热闹,手里还抛着个苹果,笑声顺着风飘进窗里。
楼下已经热闹起来。厨房飘来烤面包的香气,混着云蜜的甜,是阿欢在给大家做早餐。她今天穿了件新做的云丝围裙,上面绣着会随温度变色的太阳花,这会儿正被灶台的热气烘得金灿灿的,像朵真的向日葵。
“阿欢姐姐,你的围裙好漂亮!”宋亚轩端着牛奶碗经过,眼睛亮闪闪的。
“是用你昨天说的荧光纱做的花边哦,”阿欢笑着往面包上抹云蜜,“晚上看更漂亮,会发光呢。”
刘耀文凑过来,咬了口面包:“比我吉他的发光琴弦还亮?”
“等暖暖给你做好新衣服,你比谁都亮。”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背,把一杯热可可塞到他手里。
客厅里,菲林斯正和钟离说着什么。钟离手里捧着本线装书,书页上印着奇迹大陆的古老纹样,菲林斯指着其中一页,轻声道:“这和挪德卡莱的月光草图腾很像,只是你们的纹样里多了星子,像把夜空揉了进去。”
钟离点头:“万物本就同源,或许千万年前,我们的世界本是一体。”他翻过一页,指着幅云纹刺绣,“你看这云纹的走势,与璃月绝云间的云流几乎一致,只是这里的云里藏着音符,倒像是温迪先生的手笔。”
两人正说着,八重神子摇着折扇走过来,目光落在菲林斯手边的月光羽毛上:“菲林斯先生,这羽毛能借我看看吗?我总觉得它的光和影的刀镡有点像,都是冷冽里带着温柔。”
菲林斯把羽毛递过去。八重神子指尖刚碰到羽毛,银辉突然窜起寸许,在她掌心凝成只小小的狐狸虚影,晃了晃尾巴便散了。“有意思,”她挑眉看向雷电将军,“影,你看这光,像不像你刀鞘上的霜花?”
影走过来,指尖轻触羽毛,银辉立刻变得沉稳,在她掌心铺成片小小的月光湖,映出别墅的屋顶和飘着的云。“确实像,”她轻声道,“只是这光更软,像被云裹过。”
“这就是奇迹大陆的厉害之处呀,”暖暖不知何时走下楼,手里还拿着设计本,“再冷的光,在这里都会变得温柔。”她翻开本子,指着其中一页,“你们看,我把昨天大家说的纹样都画下来了,阿贝多先生的发光内衬用星纹布和荧光草混纺,既能发光又透气;凯亚先生的冰棱用双层月光银线,一层绣轮廓,一层绣光影,在光下会有立体感……”
众人围过来看,设计本上的线条灵动又细致,岩纹里藏着云绒花的嫩芽,闪电纹样的末端缠着音符,连芙宁娜的蓬蓬裙裙摆都画了暗扣的示意图,旁边还标注着“拆下来能当野餐垫”。
“暖暖小姐太厉害了!”芙宁娜抢过本子,翻到自己那页,眼睛瞪得溜圆,“这裙摆展开真的有这么大?能坐下三个人?”
“不止呢,”洛昂在一旁补充,“用的是枫丹的记忆布料,能记住你最常穿的形态,拆下来后只要拍一下,就会自己叠好飞回裙子上。”
莱欧斯利端着咖啡走过来,瞥了眼图纸:“倒是省得我帮你捡裙摆了。”芙宁娜哼了一声,却把图纸抱得更紧了。
吃过早饭,众人往设计师工坊走。花盈镇的路是用彩石铺的,阳光照上去像打翻了调色盘,路边的花田里,云绒花正随着风轻轻摇晃,花瓣上的露珠滚落,在地上砸出小小的彩虹。
“你们看!”皓月突然指着天空,只见几只衔着光的飞鸟从云端俯冲下来,翅膀扫过花田,带起阵金色的花粉,落在众人肩头,像撒了把碎星。
“是哥伦比娅小姐的飞鸟!”菲林斯惊讶地睁大眼睛,“它们怎么会来这里?”
飞鸟落在菲林斯肩头,嘴里衔着片银色的羽毛,比昨天那片更大些,上面还系着根细银线,拴着张小纸条。菲林斯展开纸条,上面是用月光写的字,柔和的银辉在纸上流动:“听闻奇迹大陆的光会唱歌,特遣飞鸟送去月光草籽,若能种出会发光的花,便请暖暖小姐为月神做件衣裳,可好?”
“哥伦比娅小姐也想穿暖暖做的衣服!”派蒙拍着翅膀喊。
暖暖接过羽毛,指尖传来羽毛的微凉,银辉在她掌心绕了个圈,凝成株小小的月光草虚影。“当然好,”她笑着把草籽小心收好,“等种出月光草,我就用它的纤维织布,再缀上奇迹大陆的星子,保证让月神的衣裳比挪德卡莱的夜空还美。”
飞鸟似懂非懂地啾啾叫了两声,扑棱棱飞向云端,翅膀上的光在天空划出道银线,像给云朵系了条丝带。
工坊里早已备好材料。几台自动缝纫机正嗡嗡作响,针头上下翻飞,把星纹布和云丝缝在一起;染缸里泡着提瓦特的枫叶和须弥的藤蔓,水影布在里面轻轻摇晃,染出的颜色会随水波流动;角落里堆着洛昂昨天收集的月光银线,像堆被揉碎的月光,闪着柔和的光。
“开始吧?”暖暖举起设计本,眼里闪着兴奋的光。
众人立刻散开,各忙各的。阿贝多和海樱凑在染缸边,阿贝多正往里面加炼金颜料,海樱则调试着染缸的温度,两人时不时低声讨论两句,染缸里的水便突然泛起彩虹色,惊得旁边的苏苏洛捂嘴轻笑。
卡维和艾尔海森在研究剪裁机。卡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说要给芙宁娜的裙摆加层几何纹衬里,艾尔海森则默默调整着机器参数,屏幕上的线条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变得流畅,卡维哼了声,却悄悄把自己的设计图往他那边挪了挪。
钟离和莉莉斯女王坐在窗边,手里捧着布料样本。钟离正用指尖轻点块岩纹锦布,布料上的纹样便活了过来,岩块滚落间开出朵云绒花;莉莉斯女王笑着用指尖划过,花心里立刻钻出颗小小的星子,在布料上转着圈。
“岩与星,本就该共生。”钟离轻声道,把锦布递给暖暖,“用这个做里衬,既保暖又能安神。”
暖暖接过布料,指尖刚碰到,星子便跳到她发间的星辰发饰上,发饰顿时亮了几分,像颗真的星星。
另一边,温迪正缠着苏苏洛,要她教自己绣塞西莉亚花。他笨手笨脚地拿着针,线在布料上绕成个疙瘩,苏苏洛忍着笑,手把手地教他穿针,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把线染成了金色。
“这样吗?”温迪终于绣出个歪歪扭扭的花瓣,得意地举起来给万叶看。万叶正坐在旁边绣枫叶,他的针脚细密又整齐,枫叶的脉络像真的一样,被他轻轻一吹,竟真的飘下片红叶,落在温迪的布料上,沾成了片好看的红晕。
“看来风也偏爱认真的人。”万叶笑着把红叶捡起来,夹进自己的诗集里。
马嘉祺他们七个围在台大桌子旁,正用荧光纱做装饰。贺峻霖把剪成星星形状的纱片往严浩翔的机能风外套上贴,贴完又觉得不像狐狸,干脆改成了闪电,引得刘耀文凑过来:“给我也贴几个,比我的闪电纹样还酷!”
宋亚轩抱着吉他,正用月光银线给琴颈缠花纹,张真源在旁边帮他扶着琴身,时不时提醒他“线绕反了”“这里松了”,丁程鑫则拿着块幻彩绸在他身上比划,嘴里念叨着“这里加道褶皱,舞台上转圈圈会更好看”。
暖暖穿梭在众人之间,手里的设计本越画越满。她给提纳里的藤蔓布外套加了个能装小铲子的暗袋,给赛诺的胡狼图腾添了圈流动的星纹,给那维莱特的水影布披风绣了串会随温度变色的涟漪——冷的时候是深蓝,暖的时候是浅碧,像真的溪水在流动。
“暖暖,你看这个!”菲林斯举着块布料跑过来,上面用月光银线绣着挪德卡莱的月神图腾,图腾周围缠着奇迹大陆的星纹,银辉与金光缠在一起,像两圈温柔的光环。
“太好看了!”暖暖惊喜地接过,“这是……”
“我照着钟离先生的书绣的,”菲林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想给月神的衣裳打个样,不知道行不行。”
“何止行,”洛昂走过来,眼里满是赞叹,“这纹样把两个世界的温柔都缝进去了,月神穿上肯定喜欢。”
菲林斯的脸颊微微泛红,抬头时正好看见飞鸟又从云端飞来,这次嘴里衔着的不是羽毛,而是朵盛开的月光草,花瓣泛着银辉,落在布料上,竟与图腾里的月光草慢慢重合,像朵真的花在上面绽放。
“是哥伦比娅小姐的花!”菲林斯轻声道,眼里泛起水光。
暖暖轻轻抚摸着月光草,花瓣上的银辉沾在她指尖,与发间的星光融在一起,像握着整片星空。她忽然明白,设计从来都不是孤单的事——是迪卢克的果酒混着云蜜的甜,是雷电将军的刀光映着樱花的柔,是挪德卡莱的月光缠着奇迹大陆的星,是所有相遇的人,把自己的世界缝进同一块布料里,织成件名叫“羁绊”的衣裳。
夕阳西下时,工坊里飘起布料晒干的清香。第一套做好的衣服是给小杜林的,彩色光片缀的外套在灯下闪闪烁烁,他穿着它在院子里跑,像只拖着彩虹尾巴的小蜥蜴,阿贝多站在门口看着,嘴角的笑意比炼金成功时还温柔。
“明天就能给大家都做好了,”暖暖把小杜林的外套叠好,拍了拍上面的灰尘,“晚上我们在花田办个篝火晚会吧?穿着新衣服跳舞,肯定很热闹。”
“我要第一个跳!”芙宁娜举着刚做好的裙摆转圈,琉璃片叮当作响,“我的裙摆展开能罩住三个人,正好和影跳支双人舞!”
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,却悄悄把刚做好的改良振袖往身上比了比,月光银线绣的樱花在灯下闪着光,像落了满身的星。
众人笑着应和,声音顺着晚风飘出工坊,惊起檐下的飞鸟。它们扑棱棱飞向云端,翅膀上的光在天空拼出片流动的星河,像在给奇迹大陆的夜晚,系上条闪闪发光的丝带。
暖暖站在工坊门口,望着远处的心之门。那里的光晕比往常更亮,像颗被擦亮的星,月光羽毛的银辉与星夜主神的金光在门扉上缠成一团,像条看不见的线,一头系着这里的花田与笑声,一头系着提瓦特的风、挪德卡莱的月,还有无数个等待相遇的世界。
“在想什么?”洛昂走到她身边,递来件刚做好的披肩,是用云丝和星纹布拼的,边缘缀着圈会发光的流苏。
暖暖接过披肩裹在肩上,流苏的光在她脚边晃成圈:“在想,等我们把所有衣服做好,是不是就能把整个世界都穿在身上了?”
洛昂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或许吧。毕竟,最好的设计,从来都不止是布料和针线,而是藏在里面的,那些想要和彼此靠近的心意。”
晚风拂过,带来花田的香气,还有远处温迪又在偷喝花蜜酒的笑声。暖暖抬头望向天空,飞鸟的光还在星河上流动,像在写一首长长的诗,诗里有岩与星的私语,有风和月的拥抱,还有无数个未完待续的,关于相遇的故事。
她拉着洛昂往回走,披肩的流苏在地上拖出串光带,像给明天的篝火晚会,提前铺好了条通往星空的路。
篝火晚会的热闹像涨潮的浪,一波波漫过花田。芙宁娜的蓬蓬裙在火光里旋转,裙摆上的琉璃片折射出细碎的彩光,惊得附近的萤火虫都围着她飞;温迪的歌声混着琴音飘向云端,连云絮都似被染了调子,慢悠悠地跟着晃;马嘉祺他们七个凑在烤架前,贺峻霖举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云绒花肉串,被刘耀文追得绕着火堆跑,笑声惊飞了枝头的夜鸟。
暖暖正帮苏苏洛给刚出炉的星纹糖霜饼干撒糖,抬头时忽然撞进洛昂带着担忧的目光里。“怎么了?”她指尖沾着糖霜,在饼干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星星。
“没看到皓月,”洛昂的视线扫过喧闹的人群,“刚才还在这儿帮阿欢递花环材料的。”
暖暖踮脚张望,只见那维莱特正和钟离讨论篝火燃烧的木柴材质,提纳里蹲在旁边观察被火光吸引来的异色飞蛾,赛诺和卡维凑在一起研究烤蘑菇的最佳火候——确实没见着皓月的身影。
这时,丁程鑫端着两串烤云鱼走过来,嘴里还嚼着东西:“找皓月吗?刚才她说有点累,去梅花林那边透透气了,说让我们别等她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洛昂擦了擦手上的炭灰,刚要起身,就见皓月从月见草丛里走出来,脸色比刚才白了些,正往花田外走。
“皓月!”暖暖扬声喊了句。
皓月脚步顿了顿,回头时脸上努力挤出个笑:“我去梅花林逛逛,你们玩得开心点,不用管我。”她的声音有点发飘,左手下意识按在腰侧,被宽大的衣袖遮了个严实。
马嘉祺注意到她不对劲,走过去时眉头微蹙:“不舒服?我陪你去。”
“真不用,”皓月往后退了半步,避开他的目光,“我就是想安静待会儿,杜林不是在那边吗?我去找他说说话。”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影——杜林正站在那里,身形比白天看起来更挺拔些,紫色的眼眸在火光里像淬了暗星,安静地看着这边的热闹。
她又转向洛昂,扬了扬手里的小篮子:“我带了些云丝饼,去那边喂喂林子里的小兽,很快回来。”说完,不等众人再问,便转身快步走向花田尽头的梅花林,背影在火光里拉得有些单薄。
没人看到,她转身的瞬间,脸色骤然白如纸,按住腰侧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缝间渗出的冷汗很快濡湿了衣料。那是在提瓦特时为了护着时月被魔物划伤的旧伤,每逢阴雨天就会发作,白天在工坊帮忙搬布料时就隐隐作痛,她原以为忍忍就过去了,没承想这会儿疼得像有把冰锥在往骨缝里钻。
梅花林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月光透过枝桠洒下来,在地上织出斑驳的银网,未开的梅花苞裹着夜露,散出清冽的暗香。皓月走到一棵最粗的老梅树下,背靠着冰凉的树干慢慢滑坐下来,刚想喘口气,腰侧的疼痛突然加剧,像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刺,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,额头瞬间滚下冷汗。
“该死……偏挑这时候……”她咬着唇低骂,指尖用力掐进掌心,试图用疼痛转移注意力。可那股钝痛越来越凶,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蔓延,连呼吸都带着牵扯般的疼。
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,先是飘下几滴冰凉的雨,打在梅叶上“沙沙”作响,紧接着,细小的雪粒混在雨里落下来,沾在脸上又冷又涩。皓月瑟缩了一下,想往树后挪挪,刚直起身,一阵剧痛猛地从腰侧炸开,她眼前一黑,闷哼一声又跌坐回去,唇角涌上一股腥甜。
就在这时,一道淡青色的风墙突然在头顶展开,像层透明的琉璃罩,将雨雪稳稳挡在外面。风墙边缘泛着柔和的光晕,连带着林子里的温度都升了些。皓月惊讶地抬头,看见温迪抱着竖琴站在林边,琴弓搭在弦上,正冲她眨眼睛。
“别以为躲这儿就能藏住疼得发颤的呼吸声,”温迪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,带着点戏谑,“比我跑调的歌还容易辨认。”他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勾,风墙往外扩了扩,将整片梅花林都罩了进去,“放心,没告诉别人——算还你上次帮我藏酒的人情。”
皓月喉咙发紧,刚想开口说谢谢,那股腥甜突然冲破喉咙,她慌忙抬手捂住嘴,鲜红的液体却从指缝溢出,滴落在雪地上,像绽开了几朵凄厉的红梅。
温迪的琴音顿了顿,语气沉了些:“喂,这可不像是‘透透气’的样子,要喊人吗?”
“别……”皓月喘着气摇头,用袖子胡乱擦着嘴角的血迹,“过会儿就好,你回去吧,别让他们发现。”她不想扫了大家的兴,更不想让时月看见她这副样子——姐姐要是知道了,又要红着眼圈念叨好久。
温迪沉默了片刻,琴弓在弦上轻轻一碰,弹出个清越的音:“风墙给你留着,有事就喊,我的耳朵灵得很。”说完,他抱着竖琴转身走了,风墙却稳稳地立在那里,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风雪。
皓月靠在梅树上,闭上眼睛缓气。疼痛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,意识渐渐开始模糊,腰侧的伤处又冷又烫,像同时被冰窖和火炉裹着。她能感觉到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,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,像要把她彻底吞进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,带着点迟疑:“皓月?”
皓月费力地掀开眼皮,看见杜林站在面前。他穿着阿贝多刚给他做的深紫色外套,袖口绣着炼金纹样,在风墙的光晕里泛着微光,身形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,肩膀宽了不少,紫色的眼眸在夜色里亮得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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