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4话 鼠王.“基因老头”(1/2)
老头并非出生在A市,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是在一座庞大、古老、肮脏都市的最底层贫民窟度过的。那里污水横流,垃圾堆积如山,是老鼠的王国。饥饿、疾病和无处不在的黑暗是他最深刻的记忆。
大约在他十岁那年,一个潮湿、发霉的雨夜,为了寻找被流浪汉踢飞的面包,他钻进了棚户区深处一个废弃的、被用作垃圾倾倒点的地下储藏室。手电筒微弱的光(这是他唯一珍贵的“财产”,用捡来的废电池维持)扫过堆积如山的腐烂物,然后,光束定格了。
在那堆秽物的角落,他看到了它。
不是一只老鼠,也不是一群。而是活着的、蠕动的、噩梦般的——“鼠王”(RatKg)。
那是至少八、九只成年褐家鼠,它们的尾巴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紧紧缠绕、打结、粘连在一起,形成了一个巨大、丑陋、无法分离的共生体。它们肮脏的皮毛纠缠,发出刺耳的集体“吱吱”声,像一台生锈的活体引擎。
它们挣扎着想要移动,却只能像一只多足、多头的恐怖蜈蚣一样在原地笨拙地拖行、翻滚,互相啃咬,却又因无法分离而无法杀死对方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腐臭、血腥和一种令人作呕的集体恐惧气息。
年幼的他被彻底震住了。那不是简单的恶心或恐惧,而是一种颠覆性的冲击。他感到一种病态的——着迷。
这一幕,激发了他扭曲的“共生”启蒙:在这个极端污秽和绝望的环境中,鼠王无疑是一种违反自然、痛苦不堪却又顽强存在的“共生”。对生活在社会最底层、饱受欺凌、孤立无援的他来说,这种被迫的、畸形的“联结”形成了一种扭曲的隐喻。他看到了个体在极端环境下被迫融合以求生存的残酷景象。在他眼中,这不再是单纯的生物悲剧,而是一种在痛苦中诞生的、超越个体的、扭曲的“强大”。他开始思考:如果这种“联结”不是被动的、痛苦的,而是主动的、优化的呢?
后来,他通过惊人的天赋和近乎偏执的努力,逃离了贫民窟,进入了顶尖学府学习生物学和基因工程。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知识,但童年目睹的鼠王景象如同烙印,扭曲了他对“进化”和“生命潜能”的理解。主流科学认为进化是适应环境的自然选择。而在他眼中,鼠王是一种在极端压力下“被迫进化”出的、挑战个体生命定义极限的存在形式。
他认为,自然进化太慢、太随机。人类应该主动干预,用科技加速并引导这种“突破极限”的进程,创造出更强大、更能适应(或者说征服)任何环境的“新生命体”。他不再满足于理解生命,他要——重新定义生命。
获得博士学位和一定资源后,他开始了他隐秘的研究。终极目标并非简单地制造怪物,而是要实现他童年幻想的“升华”:创造一种智慧、强大、完全可控的“超级共生体”。
而现在,他费尽毕生所学创造出来的智慧结晶在驱妖师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。
“不——!”老头发出绝望的嘶吼。
机会。
杨易航眼中精光爆射,他猛地抽回长剑,身体如同陀螺般旋转半周,借着旋转的力量,第二剑以更狂暴、更迅捷的速度,再次刺向那同一个点——那道正在蔓延的裂痕中心。
这一次,长剑刺出的瞬间,杨易航甚至调动了体内刚刚恢复一丝的灵力,将其灌注在剑身之上,不是为了能量攻击,而是为了强化剑身的韧性和穿透力。
噗嗤——!!
如同热刀切牛油。
在老头惊恐欲绝的目光中,那闪烁着寒芒的月亮石长剑,精准无比地刺穿了那道裂痕,蓝色的“绝对壁垒”护盾如同脆弱的玻璃般,发出一声哀鸣,瞬间爆碎成漫天光点。
长剑去势不减,直刺老头的胸膛。
生死关头,老头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。他猛地将手中那个还在闪烁警告灯的手提箱,狠狠地砸向杨易航的脸,同时身体拼命向后倒去。
杨易航下意识地侧头躲避飞来的手提箱。
噗!
长剑刺穿了老头的左肩,带出一蓬血花,剧痛让老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但就是这一阻隔,让老头躲开了致命伤。他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,连滚带爬地向设备间深处退去,同时歇斯底里地尖叫:“银流!拦住他们!吃掉他们!!!”
一直安静蜷缩的“银流”变异体,在护盾破碎的瞬间就动了。它没有扑向杨易航,而是化作一道银色的、无声无息的流体,猛地扑向了因为受伤而行动不便、守在门口的千叶凌,速度之快,如同闪电。
“千叶凌!”杨易航大惊,想回身救援,却被老头砸过来的手提箱和散落的杂物稍稍阻挡。
千叶凌瞳孔收缩,猛地向侧面扑倒,同时手中的枪对着那道银色流体疯狂开火。
噗噗噗噗!
淡蓝色光束打在“银流”身上,如同泥牛入海。它体表流动的金属液体似乎能免疫或偏折能量攻击,光束只是在它体表激起一圈圈涟漪,就被吸收或滑开!根本无法阻挡它扑杀的速度。
眼看那裂开的、布满金属利齿的“口器”就要咬上千叶凌的脖子。
“缠住它!!!”
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。
是诺无,她在护盾破碎、能量屏蔽消失的瞬间,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。
两道凝实的黑色影鞭如同毒蛇出洞,后发先至。瞬间缠住了“银流”扑向千叶凌的“身体”,影鞭上传来的巨力让诺无闷哼一声,小脸瞬间煞白,那“银流”的力量大得惊人。
“吼——!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