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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5话 兄弟.教堂里的忏悔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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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的集市,鸽群掠过花岗岩教堂尖顶。穿亚麻袍的老人捻着玫瑰念珠叹息:“……去圣艾略特吧,巴洛德神父连魔鬼的忏悔都愿意听呢。”

告解室雕花小窗外,隐约坐着个雪白的轮廓。信徒激动颤抖的声音:“……神父倾听我丈夫临终忏悔后……我丈夫咽气时嘴角是翘的!”

“巴洛德神父。”亚伯默念这名字。喉间涌起淡黄色的汁液——是被他活撕的某个驱妖师濒死前喷在他脸上的胃酸。他反复审视神经记忆里那个闭目的侧影——城里没人见过他睁开眼的样子,在所有故事中,他的数目始终紧闭:白雪覆在黑岩上似的肤色,沉静得像座冰封千年的山脉。驱妖师?这座城里最大教堂的主祭?

“呜……教堂……”该隐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“妈妈……带我去过……花窗……漂亮……”

该隐腐烂的眼球突然在脓包表面凸起,似乎奋力想看清什么:“……神父……帮我?”

“安静。”亚伯用右手按住抽搐的颅侧肿块,指尖抠进流脓的眼窝里用力一按。该隐的声音戛然而止,只剩微弱的气音。斗篷下露出的嘴唇却弯出一点弧度。

克里斯蒂安·巴洛德。

亚伯咀嚼这个名字像咀嚼裹着蜜糖的毒药。

得靠近点。要闻闻,那圣洁表象下藏着多浓的腐朽血气。

圣艾略特大教堂的石柱在晨光中如同巨神的肋骨。亚伯裹在发霉的斗篷里,像个被瘟疫追逐的流浪儿。他缩在告解队伍最末端,劣质羊毛摩擦着皮肤下该隐蠕动不安的脓包。

告解室飘来断续的人语:“……偷了面包店三个椰丝面包……”年轻女人带着哭腔。

“主知晓你的饥饿,更珍视你此刻的忏悔。”回应她的声音像温玉沉进天鹅绒“念三遍‘圣体怜悯’,给面包店送还双倍面包钱。”

队伍缓慢前移。轮到亚伯时,木门吱呀响得格外凄厉。昏暗中只隔着一道雕着葡萄藤的杉木栅栏,雪白的祭披在另一侧映出模糊轮廓。甜腻的乳香混着旧木头的陈腐气息,像棺木里撒了太多防腐香料。

“神父。”亚伯发出该隐最常使用的、细弱如幼猫的气音“我……冷。”

栅栏后飘来布料摩擦声。克里斯蒂安的手指搭上窗格,指节在阴影里白得能发出微光。没有戒指、没有伤痕、也没有修士常见的墨渍——那是双被过分精心养护的手,属于一个无需劳作的神。

“向主寻求温暖的迷途者,”那声音像教堂石砖,既稳又凉“你的名字?”

“……该隐。”他下意识吐出了脓包里哭泣的那个名字。

“古老的名字,圣经中的杀亲者,世界上所有恶人的祖先。”克里斯蒂安手指在窗格上轻轻一点,仿佛敲击着无形的琴键“你身上带着风暴的气味,孩子。海盐、血腥……还有焦黑的怨灵灰烬。”

亚伯喉结滚动。该隐在脑壳里剧烈抽搐,脓液渗进他耳道湿漉漉的痒。

“神父……”亚伯模仿着该隐呜咽的节奏,把杀气埋在喘息的褶皱里“我……把弟弟弄丢了……”

栅栏后静默了一瞬。暗光里那闭目的雪白侧影微微倾前,一丝长过常人许多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细细的灰影。

“多少人告诉我,自己丢失了东西。”克里斯蒂安的叹息带着青金石般冰凉的分量“丢失钱袋、丢失婚戒……甚至丢失活下去的力气。但很少有人承认,丢失的是另一条生命,尤其……”他声音里突然出现一道薄刃“当那‘丢失’是被吞噬的时候。”

冷汗顺着亚伯脊椎往下爬。该隐的脓包骤然搏动得如同濒死的心脏。

“……不是……我……”该隐的哀鸣不受控制地从亚伯喉咙里钻出。

“安静!”亚伯在齿缝里低吼。

但已经迟了。克里斯蒂安搭在窗格上的食指忽然竖了起来,苍白得近乎透明。他指腹悬停在木雕葡萄藤的一粒果实上——那粒木刻葡萄开始渗出鲜红的汁液,顺着藤蔓纹理往下淌。

“看顾好那躁动的‘弟弟’吧。”克里斯蒂安的声音淬着冰“告解室供着的,是羔羊血。”

脓包里的该隐撕心裂肺地尖叫,亚伯太阳穴暴起青筋。杀戮欲混杂着被看穿的暴怒在胸腔里翻搅。这个闭着眼的怪物,他分明在用猫爪拨弄垂死的老鼠。

“……我杀人了!”亚伯猛地扯下兜帽,脓包上被挤压变形的五官因剧痛扭曲,裂口处喷出淡黄色的粘液“七个驱妖师!第一个切碎了埋在桥下!第二个的骨头磨成粉喂了乌鸦!第七个——”他嘶声笑起来,指甲抠进木栅栏里刮下碎屑“那个女驱妖师!我把她的颅骨挖空做成了铃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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