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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7章 《柳婆》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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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东菏泽,有个叫柳家庄的小村子。村子不大,百十户人家,四面环山,中间一条小河蜿蜒而过。村口有棵老柳树,树干粗得要三四个成年人才能合抱,枝条垂地,像一把撑开的巨伞,遮住了半条进村的土路。

这树不知活了多少年,树皮皲裂如龙鳞,树心早已空了,能钻进一个小孩。村里老人说,这树是“有主”的,不能随便砍,也不能在树下乘凉太久,更不能在夜里靠近。尤其是女人,若是月经来潮,或是刚生完孩子,更是要绕着走。

可没人说得清这树究竟“主”着什么。自从祖辈传下来一句话:“柳树不开白花,开了白花,必有人死。”

1980年清明刚过,村里出了第一桩怪事。

那天清晨,天还蒙蒙亮,村东头的马冬梅上山拾柴,路过老柳树时,忽然看见树底下蹲着个老太太。那老太太穿着一身灰布对襟褂子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盘在脑后,手里捏着一串乌木佛珠,正低头数着,嘴里念念有词。

“一个,两个……九个……还差一个……”

马冬梅愣住了。这大清早的,谁家老太太跑这儿来数数?她走近几步,轻声问:“大娘,您在数啥呢?”

老太太猛地抬头,马冬梅差点惊叫出声——那是一张惨白的脸,眼眶深陷,瞳孔却是全黑的,像两口深井,没有一丝光。她咧开嘴,露出一口发黄的牙,声音沙哑得像枯叶摩擦:“我在找十个女子……现在还差一个。”

马冬梅吓得后退几步,转身就跑。她一路狂奔回家,扑进丈夫朴国昌怀里,浑身发抖地把事情说了一遍。朴国昌脸色一变,低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不是看见她数到九了?”

“是……是啊。”

“完了。”朴国昌喃喃道,“柳婆婆找够十个了。”

“什么柳婆婆?什么十个?”

朴国昌没再说话,只是死死盯着窗外那棵老柳树,眼神里满是恐惧。

当天夜里,马冬梅在睡梦中惊醒。她总觉得屋里有股阴冷的气息,像是有人站在床边盯着她。她睁开眼,借着月光,看见那个老太太就坐在她床头,正用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看着她。

“够了……”老太太低声说,“刚好十个。”

马冬梅想喊,却发不出声。她想动,身体却像被钉住了一样。老太太缓缓抬起手,指尖泛着青灰,轻轻抚过她的脸。那一瞬间,马冬梅感觉自己的魂被抽走了一半,冷得牙齿打颤。

第二天一早,村里人发现马冬梅吊死在老柳树上。

她穿着昨晚的衣裳,脚尖离地半尺,脖子上缠着一根柳条编的绳子,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,嘴角一直咧到耳根。

朴国昌跪在树下嚎啕大哭,指着老柳树骂:“都是你!柳婆婆害了我媳妇!你不得好死!”

村民们都低着头,没人敢应声。只有村里的老族长叹了口气,说:“这树,怕是成精了。”

从那以后,柳家庄的怪事一件接一件。

先是村西头的寡妇李桂香,夜里听见窗外有人叫她名字,声音像极了她死去多年的女儿。她开门一看,是个穿红裙的小女孩,站在老柳树下冲她招手。她追过去,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树洞里,全身干瘪,像是被吸干了血。

接着是村南的铁匠王老五,他不信邪,拿斧头去砍老柳树,说要“除妖”。可斧头刚落下,树干就“噗”地喷出一股黑血,溅了他一脸。当晚,王老五发高烧,说胡话,说自己看见树里爬出个白发女人,缠着他要他还债。第三天,他上吊了,死状和马冬梅一模一样。

村里人彻底怕了。从此没人敢靠近那棵树,连白天路过都要低头快走。孩子们被大人严令禁止去树下玩耍,谁要是提一句“柳婆婆”,立刻会被捂住嘴拖回家。

可怪事并未停止。

每隔几年,老柳树就会“收”一个人。死法都一样:吊在树上,面带笑容,脖子上缠着柳条。而死者生前,无一例外都曾“见过”那个熟悉的老太太。

有人说,柳婆婆是百年前吊死在树上的一个寡妇,因怨气不散,魂魄附在柳树上,成了精。也有人说,这树本就是阴地所生,吸了百年的死人血,才生出妖灵。

但谁也不知道,她为什么要找“十个女子”。

直到2005年,村里来了个外乡人。

他叫陈默,是个民俗学研究生,专研究民间鬼怪传说。他听说了柳家庄的“柳婆”故事,专程赶来调查。

陈默不信鬼神,只信逻辑。他住进了村长家,白天走访村民,晚上独自去老柳树附近勘查。他用相机拍下树皮纹理,采集土壤样本,甚至还带了台小型红外探测仪。

村民们劝他别去,说夜里树会“动”,会“哭”,会“叫人名字”。陈默一笑置之。

直到第五天夜里。

那晚月光惨白,陈默带着手电,蹲在离老柳树二十米远的草丛里做记录。忽然,他听见一阵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像是有人在数数。

“一个……两个……三个……”

他猛地抬头,看见老柳树下站着个老太太,穿着灰布褂子,正低头数着手里的佛珠。

陈默屏住呼吸,悄悄靠近。他想录下声音,却发现录音笔的指示灯忽明忽暗,像是被什么干扰了。

“九个……还差一个……”老太太喃喃道。

就在这时,她突然抬头,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看向陈默藏身的方向。

“你来了。”她沙哑地说,“你也想听故事吗?”

陈默浑身一僵。他明明藏得很好,她是怎么发现的?

老太太没等他回答,缓缓坐下,像在等一个老朋友。

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她说,“一百二十年前,这村里有个寡妇,姓柳。男人死得早,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女儿。大女儿十六岁,小女儿才八岁。那年闹饥荒,村里人吃树皮,吃观音土,她也快撑不下去了。”

她顿了顿,手指轻轻抚过树干,像是在抚摸什么人。

“有一天,村里来了个道士,说这山里有妖气,要做法驱邪。他选了十个女子,说她们是‘阴命之人’,能通鬼神,要她们在老柳树下跪三天三夜,供他做法。柳寡妇的大女儿也在其中。”

“三天后,九个女子死了,只有大女儿活着。道士说她‘命硬’,留她一命。可那女儿疯了,整天念叨‘还差一个……还差一个’。柳寡妇心疼,天天抱着她哭。可道士说,仪式未完成,必须再找一个‘阴命之人’补上,否则全村都会遭殃。”

“柳寡妇问:‘谁?’”

“道士说:‘你小女儿。’”

“柳寡妇不肯。道士就说,若不献祭,她大女儿的魂也留不住。柳寡妇……最后答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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