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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)第489章 先让小登装逼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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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吞阙?什么时候?”

天狐元君在看到那团炸开的华光的第一时间,便尝试在时间的厚度中回溯。

可任由她如何回溯,眼前所见,始终只有吞阙已倒、形神俱灭的【果】,看不见任何出手的【因】。

纵然吞阙被霁雪从太阴中驱逐,不复先前那般玄妙,也终究是一尊洞真境的妖王啊!

且修炼太阴炼形之术者,舍肉身,存形影,本就是这世间少有不惧刀兵水火的存在,就算道君出手,照理说也该有个过程,能够看见才是。

“明明还未证果,还算不得道君,差距……竟已拉开到这般地步么?”

孔极自负宝瞳可观遍诸天,可在方才那一剑坠落的当口,祂竟也没看清剑光自何处起,自哪一端斩来。

如此剑主,一旦真正跨入道君之境,只怕青丘更难有抬头之日了……

“好剑,好剑!”

北原之上,相剑者抚掌而笑,声音难掩的振奋。

在他那双被鼻梁裂谷割裂开的眼眸中,正倒映着一道恢弘凛冽剑光。

天狐元君寻不到那一剑的轨迹,孔极看不清那一剑的来路,在他看来,却是再正常不过。

因为在【现在】,许平秋根本还没出剑。

神通【先登】!

此剑之理,不在快慢,而在于一个先字!

先定其果,再反推其因!

不拘时空远近,无论对手使出了何等防御,祭起了什么保命手段,这一剑必然先于此!

故而,在天狐元君等人眼中,吞阙中剑身死的【果】先被定下,既成事实之后,那斩出这一剑的【因】才姗姗来迟。

只见漫天金光剧烈晃动,庚金之气如沸水般翻腾,充盈四野,一片肃杀中,那道金眸身影也随之清晰起来。

一袭素衣,立于虚空,无量神华缠绕其身,将他的身影撑得更显高邈出尘。

他身侧,慕语禾收敛自身光彩,并不言语,只是静静望着那抹身影。

皓月相随之下,高天上的太白光耀陡然内敛,诸般光彩全数回收,凝缩至极致,终归成一柄几乎完全由白芒凝成的长剑,沉沉落入许平秋掌中。

“洗尽沧浪浊世尘,太白入怀再问津,当真是久违了。”

许平秋目光在掌中长剑一转,终落在慕语禾脸上,微微一笑,再一次稳稳攥住了太白。

嗡——

真界诸处,皆能听闻金属之鸣回回响,仿若百千神兵出鞘,锐意之气交击成片。

无数道目光屏息以待,注视着这位意欲证果,剑挑大圣的狂徒,究竟有几分本事,

许平秋不做犹豫,一道明晃晃、亮得刺目的剑光,便这样直白,不讲道理地从【现在】向着那早已注定的【过去】斩去!

这是诛杀吞阙的一剑。

视之如破长夜,横陈于古今,天地似被这一缕白光横腰劈开。

天地皆暗,日月为隐;

唯我独照,是曰太白。

“休得猖狂!”

天狐元君岂能坐视这一剑逆着时间落下,断喝一声,九尾齐张,运数神通轰然发动,要在这一瞬截断那一剑的去路。

只要这剑光在时间长河中被截断、斩偏,想来那个既定的果就会因失去因的支撑而崩塌。

如此反推,这人借斩龙证道的谋划,十有八九要折在这里,轻则证道受损,重则功败垂成。

“呵,我既当面出剑,岂有你转圜的道理!”

许平秋的目光淡淡扫过她,握剑一转,剑身白芒翻涌,光色忽明忽昧,晨昏二相在剑锋之上翻覆,天地气息随之猛然一沉。

天狐元君在时间厚度中无数出手可能,便仿佛被一柄昏沉剑光自上而下扫过,枝枝蔓蔓尽数斩断。

神通【定命】。

此剑不斩当下,不斩既往,只专斩一切不利于己的未来。

于是,在旁人眼中,便只见天狐元君满面怒色,气机鼓荡到了极点,似乎也出手了,气象骇人,却迟迟不见任何实际影响。

唯有天狐元君自己心知肚明,就在刚才那一瞬,在那无数条未来分支里,她原本拥有不计其数的成功可能。

那道逆流时间的剑光虽可怖,终究还立于洞真之列,哪怕无限接近道君、大圣,可位格差距摆在那里。

以她的境界与手段,想要修正那一道剑光,甚至将其彻底磨灭,本应有不知凡几的成功方式。

但问题就在于,她所有成功的未来,全部都在尚未落入现实之前,被【定命】逐一斩去。

于是,她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剑光离自己远去,逆流而上,回到了过去,斩在了吞阙身上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孔极看出了异样,祂原本也起了出手之心,却被九野道君遥遥相对,已难轻举妄动。

更何况,一旁还有霄汉静静立着。

此人看似并无插手之意,却只要站在那里,便足以让人下意识多思量几分。

“我们中计了。”

天狐元君脸色难看至极:“这条时间长河可能有问题,祂所施展皆与时间因果息息相关。在厚度之中,只怕没几个人能应对过来,我们也不可能阻拦祂。”

“你这么一说,我反倒回想起来了。”

孔极略一凝眉,沉声道:“先前我也曾觉得这层厚度未免太浅,太过刚好合用,现在回头看,更像是有人早早在时间上做了手脚,为的就是给这类神通预留施展空间。”

说是揣测,却几乎已接近事实。

可等到二人将这层关窍真正想明白,不再执意滞留在可回溯的厚度之中,而是干脆抽身退回那一刻已不可更改的【现在】时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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