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府诡事现实三(2/2)
古有匹诺曹,今有玉归,这怎么不能算是一个时代的进步呢。
玉归不傻,从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里,玉归就明白了。他颇为幽怨的看着朝晖:“你该不会不知道,蝴蝶进食是用口器的吧!嗯!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朝辉耸了耸肩:“拜托,我又不是很闲,有这时间都够我去霸占世界了。”
他顿了顿,神色更为复杂:“你都拟人化了,进食方式就不能拟人化一下吗?”
玉归本来想反驳朝晖来着,但是想了想是这个道理,他只好默默的低了头暗中试了试,他活动了一下嘴之后抬头看着朝晖。
“你也说了,是拟人。”
“嗯嗯。”朝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。
迎接着朝晖憋着笑的眼神,玉归挪开了自己的头,声音小小的:“我只是一只刚刚破开茧还没有多久的小蝴蝶~”
所以呢?
朝晖继续等待他的下文。
所以……
玉归的脸红了红,声音没了刚才的底气,“所以我还不能将口器拟人。”
哈哈哈。
朝晖嘴上没有笑,但是心里笑的很大声,他露出一个笑容弯下腰看着玉归,“那你更应该多吃点了,不然怎么长身体呢。”
说着,他将蜜碗往前送了送。
虽然表面看不出朝晖在笑自己,但是玉归知道,这些哥哥姐姐们都坏的很,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将花蜜抱在怀里嘴硬。
“你不懂,这是保留了个人特色。”
朝晖眨眨眼睛,然后点头表示他说的都对,他都赞同。
嘤嘤嘤。
玉归含泪遮住自己的脸喝下花蜜,决定不和朝晖一般见识,等以后朝晖老了,他就给他炖肥的给他嚼,他就看着他在面前吃就好了。
玉归想着,不经意往旁边看了一眼,就看到了正含着笑容慢慢过来的顾辞。
母神!
玉归眼前一亮,将最后几口花蜜吸食干净之后他侧着身子,将自己的口器整理干净,确保自己的小嘴已经变成原本qq弹弹,像果冻一样的嘴唇才转头甜甜开口。
“母神~~”
好小子,动作好快。
也不知道玉归到底练就了多少次动作才这么娴熟,反正这一套下来丝滑的可以让某个巧克力广告来这里露过面。
毕竟,纵享丝滑。
呵。
朝晖转过头,脸上也扬起一个笑容,“母神,您回来了。”
看着友好相处的两个人,顾辞假装没有听见刚才他们说的话,他先是摸了摸玉归的小脸,随后又转向另一边拍了拍朝晖弯下来的肩膀疑惑。
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说到这个,两个人的脸上都表露出不自在,尤其是朝晖,顾辞在他的脸上看出一抹名为心虚的神情。
“母神~”
玉归拉住顾辞的手可怜兮兮:“我们被赶出来了~”
赶出来?
顾辞看向朝晖,但是朝晖此刻已经心虚的转移了视线,根本就不敢跟顾辞对视。
“咳咳咳,就是……”
朝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,他保持微笑含糊:“就是之前卡系统漏洞,现在被清出来了,所以就被赶出来了。”
朝晖说的含糊,语速又很快,顾辞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,她只能用疑惑的眼神让朝晖再讲一遍。
这个事故完全是一场意外。
朝晖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。
他收起那个僵硬的微笑,神色失落的低下头,他蹲下来不安的看着地面,睫毛轻轻颤动。
“很抱歉骗了您,母神,之前我钻过系统漏洞将您安排在这里,用的积分都是我那个副本死去玩家的积分,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查了出来。”
朝晖说着神色更加不安,他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想象顾辞的表情了,可是作为一个诚实的孩子,他无法容忍自己对母神的欺骗。
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,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睫毛根部似是被什么打湿了,有些湿润,他深吸一口气继续。
“本来我是打算带着玉归在您到来之前将家里整顿一番的,但是没有想到,那个时候已经进不去了,您当时应该在结算,所以我们无法回到您的身边。”
朝晖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在这里,而是成为一条蛆在扭动,毕竟自己现在的样子太丢人了些。
母神知道自己卡系统漏洞会怎么想。
会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吗?
朝晖有些茫然,他粉色似水晶的眼眸似在水底晃动,一想到顾辞会因此讨厌自己,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破碎了。
他很想看看顾辞的反应,可是他做不到,他害怕顾辞的眼里出现对自己的失望,说实话,在那个世界,他们兄弟姊妹能见到顾辞的时间也很少,从自己相遇到现在,他接触顾辞的时间比那个时候还要多。
母神太忙了,她不救世,那些人却容不得她,但是她还是在路上救下了自己,救下了那些同样被遗弃,被抛弃的孩子们。
朝晖这样想着,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只手正在自己的头顶轻轻抚摸。
见到朝晖在害怕的发抖,顾辞的神色软了下来。
她伸出手捧住朝晖的下巴,轻柔的将他的脸抬起来,看着那只似在水里被洗涤的眸子,她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水。
“朝晖。”
顾辞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真情实意的软过,她轻轻的呼唤他的名字,怜惜的抚摸着他眼睛上微微颓靡的花。
虽然朝晖看上去已经是个成年人了,但是按照正常妖族的年龄来看,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。
她叹息。
“你不必如此小心谨慎,你是我的孩子,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前,保护你,包容你,成为你心目中认可的母亲,我很荣幸。”
朝晖呆愣愣的看着顾辞,眼睛上的花盛开,心里的烟花炸的他一度耳鸣。
“母神。”
朝晖露出一个笑容,期待的看着顾辞:“我也很荣幸能成为您的孩子。”
在他以为生命终结的阴雨天,是一把漂亮的油纸伞向他倾斜,洒下了怜悯的善意,那抹蓝色在记忆里亮的发烫,自此之后,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没能再寻到那样和记忆相匹配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