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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0章 从先进于礼乐:重本务实的哲思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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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曰:“先进于礼乐,野人也;后进于礼乐,君子也。如用之,则吾从先进。”

“子曰:‘先进于礼乐,野人也;后进于礼乐,君子也。如用之,则吾从先进。’”《论语?先进》中这句对话,如同一面棱镜,折射出孔子对礼乐本质的深刻洞察——先掌握礼乐而后拥有相应地位的人,多是出身民间的“野人”;先有地位而后学习礼乐的人,多是贵族出身的“君子”。但若是选择任用,孔子却明确表示“吾从先进”。这并非简单的身份评判,更不是对贵族的否定,而是将对礼乐本质的认知、对实用价值的推崇、对“先修而后立”的认可,悄悄融入对“先进”与“后进”的选择里。在注重形式、易失本质的现代社会,我们重读这句箴言,仿佛能看见孔子面对弟子追问时坚定的神情,听见他阐述选择“先进”时的恳切言辞,也开始思索:在纷繁复杂的当下,我们是否还能找回那份藏在“从先进”里的重本质、尚务实、修己以立的智慧?

一、记忆里的“重本之景”:爷爷的“务实为先”与“修己而立”的朴素坚守

我的童年,是在皖北一个宁静的村落里度过的。那时的乡村,没有复杂的礼仪规范,却有着代代相传的处世准则——做事重本质、做人尚务实,先修自身本领,再谈立足成事。而“先进于礼乐,野人也;如用之,则吾从先进”所蕴含的“重本质、尚实用、修己而立”的精神,就藏在爷爷日常的言行举止里,藏在“学本事在前、论身份在后”的朴素规矩中。

记得我八岁那年,村里要选一位负责管理灌溉水渠的人。水渠关乎全村的农田灌溉,人选至关重要。当时有两个候选人:一个是村里的老会计,出身“书香门第”,祖上曾是当地的小地主,平日里说话做事讲究“规矩”,总爱摆些“体面”的架子,却对水渠的修建、维护一知半解;另一个是村里的老石匠,出身普通农家,常年在田间劳作,手上满是老茧,不善言辞,更不懂什么“体面”,但他从小跟着父亲参与水渠修建,对水渠的走向、闸门的调节、漏洞的修补了如指掌。

选人的时候,不少村民觉得老会计“身份体面”,适合做“管理者”;而爷爷却力挺老石匠。他对村民们说:“选管水渠的人,不是看谁体面、谁出身好,是看谁真懂水渠、能管好水渠。老石匠从小跟水渠打交道,哪段容易漏水、哪处闸门要怎么调,他比谁都清楚。让他管水渠,咱们的庄稼才能有水浇,这才是正经事。”在爷爷的劝说下,村民们最终选了老石匠。

后来的日子里,老石匠果然没让人失望。每到灌溉季节,他每天天不亮就去巡查水渠,遇到漏洞,亲自带着工具修补;遇到村民对灌溉时间有疑问,他耐心解释,根据农田的位置、作物的需求合理安排灌溉顺序。那年夏天,村里遭遇了一场干旱,正是靠着老石匠对水渠的精心管理,全村的庄稼才没有减产。我好奇地问爷爷:“爷爷,为什么您觉得老石匠比老会计合适呀?”爷爷坐在门槛上,一边抽着旱烟,一边说:“做人做事,得先有真本事,再谈别的。老石匠是先懂了水渠的‘门道’(就像‘先进于礼乐’),才来管水渠;老会计是先想着‘管水渠’这个身份(就像‘后进于礼乐’),却不懂真本事。咱们过日子,要的是能解决问题的人,不是光有体面的人。”

还有一次,村里要办一场庙会,需要有人负责组织安排。村里的一位“文化人”主动请缨,他读过几年书,能写会算,还总爱讲些“礼仪规范”,说要把庙会办得“有模有样”。可他提的方案里,尽是些“搭彩棚要多气派”“请戏班要多有名”的想法,却没考虑到庙会的安全保障、摊位的安排、村民的实际需求。爷爷看了方案后,对他说:“办庙会是为了让村民们热闹热闹,祈求来年丰收,不是为了‘气派’。得先想清楚,怎么安排摊位才不拥挤、怎么保障老人小孩的安全、怎么让大家都能方便地参与活动,这些实在的事做好了,庙会才算办得好。”在爷爷的建议下,“文化人”调整了方案,多了些务实的安排,少了些虚浮的讲究,那年的庙会办得既热闹又有序,村民们都很满意。

小时候的我,不懂爷爷为什么总“偏向”那些“没身份、却有本事”的人。直到后来我才明白,爷爷的“务实为先”,正是对“先进于礼乐,如用之,则吾从先进”最朴素的践行。他的“选老石匠管水渠”,是重本质、尚实用;他的“劝文化人改庙会方案”,是弃虚浮、求实在。那份藏在“重本之景”里的对真本事的尊重、对务实的推崇,比任何大道理都更能让我懂得“做人做事”的意义。

二、历史长河中的“重本之道”:从先秦到明清的尚实与修己

“先进于礼乐,野人也;后进于礼乐,君子也。如用之,则吾从先进”,孔子的选择,并非一时的偏好,而是对先秦时期“重本质、尚实用、修己而立”精神的继承与升华。在古代,无论是治国理政、人才选拔,还是个人修养、文化传承,皆强调“先修其本,后立其名”——“本”是真本事、真德行,“名”是身份、地位、形式;先有“本”,再谈“名”,方能行之有效、立之长久,而“重本务实、修己以立”则是这一思想的核心。

根据《尚书?大禹谟》记载,早在大禹时期,人们就已懂得“重本务实”的重要性。大禹治水时,不追求“治水英雄”的虚名,而是亲自走遍天下,勘察山川地形,总结前人治水的经验教训,提出“疏川导滞”的治水理念,带领民众开凿河道、疏通洪水,历经十三年,终于平息水患。他“三过家门而不入”,不是为了“体面”,而是为了实实在在解决百姓的苦难。大禹的治水实践,正是“先修其本(掌握治水之法),后立其名(成为治水英雄)”的典范,也为后世“重本之道”奠定了基础。

到了春秋战国时期,“重本务实、修己而立”成为诸子百家共同推崇的理念,而孔子对“先进于礼乐”的选择,更是将这一理念与“礼乐”文化深度结合。在孔子看来,礼乐的本质是“规范行为、涵养德行、维系社会秩序”,而非单纯的“形式讲究、身份象征”。“先进于礼乐的野人”,是先掌握礼乐的本质(规范行为、涵养德行),再拥有相应的地位;而“后进于礼乐的君子”,是先拥有地位,再学习礼乐的形式,容易陷入“重形式、轻本质”的误区。因此,孔子选择“从先进”,本质上是选择“重礼乐之实,弃礼乐之虚”。

孔子的弟子中,不少人都是“先进于礼乐”的代表。比如子路,出身贫寒,早年“好勇力,志伉直”,不懂什么贵族礼仪,但他跟随孔子学习后,逐渐掌握礼乐的本质,懂得“仁者爱人”“义者循理”,成为孔子最得力的弟子之一。再如冉雍,出身“贱民”之家,曾被人嘲笑“父为贱人,子不可为君子”,但他“仁而不佞”,注重自身德行的修养,先修“仁”之本,再学礼乐之仪,最终得到孔子的高度评价,称其“可使南面”(可以做一方诸侯)。

战国时期的思想家墨子,更是将“重本务实”推向极致。墨子主张“兼爱”“非攻”“尚贤”“节用”,反对贵族的奢侈浪费、形式主义,强调“兴天下之利,除天下之害”。在人才选拔上,墨子主张“尚贤”,不管出身贵贱、地位高低,只要有真才实学、能为天下谋利,就应得到任用,这与孔子“从先进”的理念一脉相承。墨子曾说:“官无常贵,而民无终贱,有能则举之,无能则下之。”正是对“重本务实、任人唯贤”的最好诠释。

汉代时,“重本之道”进一步与治国理政、人才选拔相结合,成为社会发展的重要指导思想。汉代的统治者重视“重农抑商”,因为农业是国家的“本”,商业是“末”,只有重视农业,才能保障粮食安全、稳定社会秩序。在人才选拔上,汉代实行“察举制”,注重选拔“孝廉”“秀才”等有真德行、真本事的人,而非单纯看出身。比如董仲舒,出身普通家庭,却潜心研究儒家经典,提出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”的思想,为汉代的思想统一、社会稳定做出了重要贡献,最终得到汉武帝的重用。

唐代是“重本之道”的鼎盛时期,文人墨客、政治家皆将“重本务实、修己而立”融入思想与实践中。唐代的诗人杜甫,一生颠沛流离,却始终关注民生疾苦,注重用诗歌反映社会现实,他的诗被称为“诗史”,不是因为他的诗歌“形式优美”,而是因为他的诗歌贴近现实、反映本质,体现了对百姓的关怀、对社会的思考。唐代的政治家魏徵,出身贫寒,却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与直言敢谏的品格,得到唐太宗的重用。他不追求“官位体面”,而是专注于“为君分忧、为民谋利”,多次劝谏唐太宗“居安思危、戒奢以俭”,推动“贞观之治”的出现。魏徵曾说:“怨不在大,可畏惟人;载舟覆舟,所宜深慎。”提醒唐太宗重视“民心”这一根本,而非沉迷于“皇权”的虚名。

明清时期,“重本之道”依然被人们重视,成为个人修养与社会治理的重要准则。明代的思想家王阳明,在哲学与军事实践中皆体现出“重本务实”的智慧。在哲学上,他提出“知行合一”,强调“知”(理论)与“行”(实践)的统一,反对“知行脱节”的虚浮学风;在军事上,他平定宁王朱宸濠之乱时,不追求“军事家”的虚名,而是根据战场实际情况,制定务实的战略战术,最终一举平定叛乱。清代的康熙皇帝,在治国理政中也注重“重本务实”,他重视农业生产,亲自推广高产作物“玉米”“番薯”,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;他重视人才选拔,不拘一格任用有真才实学的人,比如陈廷敬、张廷玉等,皆出身普通家庭,却凭借自身本事成为朝廷重臣,为清朝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。

从大禹治水的“疏川导滞”到康熙推广高产作物,从孔子“从先进”的选择到王阳明“知行合一”的实践,“重本之道”跨越了数千年的时光,形式在变,领域在变,但“重本质、尚实用、修己而立”的核心从未改变。“先进于礼乐,野人也;后进于礼乐,君子也。如用之,则吾从先进”这句箴言,就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理解中华民族“重本务实”智慧的大门,让这份古老的处世哲思,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传承、升华。

三、不同地域的“重本习俗”:务实尚实的多样表达

中国地大物博,不同地域因地理环境、气候条件、生产方式的差异,形成了各具特色的“重本习俗”。这些习俗或与农耕相关,或与手工艺相连,或与生活日常呼应,虽形式各异,却都蕴含着“重本质、尚实用、修己而立”的核心智慧,是“先进于礼乐,如用之,则吾从先进”精神在民间的生动落地。

(一)东北的“重技轻名”:以艺为本,务实立身

东北的黑土地孕育了豪爽、务实的民风,在民间手工艺与技艺传承中,“重技轻名”是典型的重本习俗。东北人认为,手艺的本质是“能做出好东西、能解决问题”,而非“名声响亮、身份体面”,无论是木匠、铁匠、皮匠,皆以“技艺精湛”为荣,以“虚浮名声”为耻。

在东北的农村,有一位远近闻名的老木匠,姓王,村里人都叫他“王木匠”。王木匠出身贫寒,没读过多少书,不会说什么“体面话”,平日里穿着朴素的工装,手上满是老茧,但他的木工活却做得极为精湛——他做的家具,不用一根钉子,全靠榫卯结构拼接,既结实又美观;他做的农具,比如锄头、镰刀的木柄,根据使用者的手掌大小、用力习惯量身定制,用起来格外顺手。

有一次,城里的一位“收藏家”找到王木匠,想请他做一套“仿古家具”,并承诺给很高的报酬,还说要把他的名字“刻在家具上,让更多人知道他”。可王木匠了解到,这位收藏家要的“仿古家具”,只是追求“外观像古家具”,却不注重木材的选择、榫卯的精度,甚至要求“简化工艺,快点完工”。王木匠当场拒绝了,他说:“我做木匠,是要做出结实好用的东西,不是做个‘样子’给人看。你要的是‘虚名’,我要的是‘真手艺’,咱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
在东北,像王木匠这样的手艺人还有很多。他们“先修技艺”(如“先进于礼乐”),再谈“立身”,不追求“名声”“身份”,只专注于把手上的活做好。东北的老人们常说:“手艺是安身立命的本,名声是虚头巴脑的影。有本在,走到哪都饿不着;没本在,再大的名声也没用。”这种“重技轻名”的习俗,体现了东北人对“技艺本质”的尊重,也展现了他们“务实立身”的重本智慧。

(二)江南的“重质轻形”:以品为本,务实兴业

江南的水乡气候湿润,工商业发达,在传统商业与手工业中,“重质轻形”是典型的重本习俗。江南人认为,商品的本质是“品质优良、能满足需求”,而非“包装精美、宣传响亮”,无论是丝绸、茶叶、瓷器,皆以“品质上乘”为核心,以“虚浮包装”为忌。

在江南的苏州,有一家传承了三代的丝绸作坊,名叫“瑞福祥”。作坊的主人姓陈,从爷爷那辈开始做丝绸,始终坚持“重质轻形”的理念。他们选用的蚕丝,都是亲自去蚕农家里挑选的优质桑蚕丝,每一根都要经过“手剥”“水煮”“晾晒”等多道工序,确保蚕丝的光泽与韧性;织绸的工匠,都是有着十年以上经验的老工匠,每一寸丝绸都要经过“经纬校准”“密度把控”等严格流程,确保丝绸的平整与耐用。

相比之下,作坊的包装却极为朴素——用的是普通的棉纸,上面只印着作坊的名字与地址,没有华丽的图案,也没有夸张的宣传。有人曾建议陈老板“改进包装,多做宣传,把名声打出去”,陈老板却笑着说:“买丝绸的人,是为了穿得舒服、用得长久,不是为了看包装。咱们把丝绸的品质做好了,客户自然会来;要是品质不好,再漂亮的包装也没用。”

正是靠着“重质轻形”的理念,“瑞福祥”的丝绸在当地积累了良好的口碑,不少客户都是“回头客”,甚至有人从外地专门来买他们的丝绸。江南的商人常说:“做生意就像做人,品质是根,名声是叶。根扎得深,叶才能长得茂;根要是不牢,叶再茂也会掉。”这种“重质轻形”的习俗,体现了江南人对“商品本质”的尊重,也展现了他们“务实兴业”的重本智慧。

(三)西北的“重能轻位”:以力为本,务实谋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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