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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出重围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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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红之血汩汩流淌,汇聚成溪,蜿蜒于大地之上,竟将周边的河流都染成了赤色。

那血腥之气,浓郁得化不开,弥漫在空气中,令人作呕。

炮火冲天而起,火舌肆虐,吞噬着一切生机。

硝烟滚滚,遮蔽了天际,使得白日宛如黄昏。

每一发炮弹落下,便有无数生命消逝,土焦木烂,残肢断臂四处飞溅。

冲锋的战士们身披重甲,于枪林弹雨之中无畏前行,似那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。

他们手持利刃,刀光闪烁,如寒星般耀眼,每一次挥舞,都带着决绝与悲壮,斩落敌人的头颅,劈开敌人的胸膛。

那些年轻的战士们,身姿矫健,似猛虎下山,冲入敌阵,与敌人展开近身肉搏。

他们有的被长枪刺穿胸膛,却仍死死抱住敌人,一同倒地;有的被利刃砍断手臂,却用另一只手拾起武器,继续战斗。

在这刀光剑影中,炮火纷飞的战场上,只见欧阳离紧攥着那柄寒光四溢的利剑,眼神似鹰隼般锐利,身姿矫健如敏捷的猎豹,与松鹰厮杀在一起,二人打得难解难分。

翟舒瑾和欧阳离都是身穿军装偷偷混入军队中与苏江酒一起出发的,而苏江酒因重病还在军营里修养,所以此战便由欧阳离和翟舒瑾代为上阵。

在一旁为欧阳离助阵的翟舒瑾,他稳稳地执起手中利剑,刹那间,剑身上的光芒陡然绽放,那剑光如游龙般闪烁不定,剑影重重叠叠,每一次挥剑,都伴随着风雷般的呼啸之声,剑招凌厉刚猛,似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障碍都斩碎。

双方交剑之际,剑尖微微颤抖,恰似两只即将展开殊死搏斗的野兽在试探。

火花四溅,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流星,短暂而绚烂。

翟舒瑾的剑法精妙绝伦,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,又如山间溪流般行云流水,每一个招式都流畅自然,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威力。

再看松鹰,他双手紧握那柄大刀,刀身厚重而宽阔,一刀下去,仿佛能震碎山河。

他将大刀舞得呼呼生风,刀影在半空中纵横交错,好似一片黑色的乌云笼罩了整个战场。

他身手敏捷,刀法如风,每一次挥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,每一击都似要将大地劈开。

那大刀所过之处,空气仿佛都被撕裂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。

而欧阳离的剑则宛如灵动的灵蛇,在刀光剑影中灵活穿梭。

他身法灵活,脚步轻盈,时而如飞燕般掠起,时而如苍鹰般俯冲。

当他与翟舒瑾配合时,二人的剑法相得益彰,如同琴瑟和鸣的乐章。

他们一个主攻,一个侧击,相互呼应,让松鹰疲于应付。

在这电光石火间,三人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。

他们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快速闪动,让人眼花缭乱。

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生死危机,每一个招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。

夕阳西下,残阳如血,将整个战场染成了一片恐怖的红色。

在这惨烈悲壮的战场上,三人斗了不下百个回合。

只见二人联手,攻势如排山倒海般向松鹰压去。

松鹰虽勇猛异常,但终究难敌二人的精妙配合。

欧阳离瞅准时机,手中利剑如一道寒光闪过,将松鹰挑飞在地。

此刻的松鹰,全身鲜血淋漓,血迹斑斑,那被划破的衣衫在风中飘零,露出伤痕累累的身躯。

他那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狼狈地趴在地上,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苍白的脸,却遮不住他眼中渐渐熄灭的斗志的光。

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,将身下的土地染成了暗红色。

松鹰被生擒后,依旧傲骨嶙峋。

他瞥了一眼居高临下、拿剑指着自己的欧阳离,一脸不屑,咬牙道:“杀了我吧!”

翟舒瑾闻言,向欧阳离请求道:“欧阳将军,卖我个面子,把他交给我。”

欧阳离解释道:“翟将军不该问我,应该去问问殿下。在此之前,我不会杀他。”

翟舒瑾对欧阳离行了一礼,“多谢!”

随州城下的大战随着松鹰被活捉而结束,五万檀家军死伤一半,生擒了两万人,剩下的五千因抵死不从而被杀戮。

圆月似玉盘,银辉映孤山。

今夜星月皎洁,月明如昼。

夜色渐深,营帐里,苏江酒躺在榻上,她突觉嗓子一痒,咳嗽不止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苏江酒抬手捂嘴,一口血流遍整只手,从白皙如玉的手腕滴落下来。

帐外,一个黑影让苏江酒提高了警惕,她沉声道:“谁?”

帐外黑影走了进来,只见华凌风身着一袭醒目的红衣,手提一个食盒走了进来,苏江酒看清华凌风的脸这才松一口气,她没好气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华凌风不答,他看见苏江酒嘴中咯血,心急如焚,他赶忙将吃食放在桌上后,才快步走到苏江酒身侧来,关心道:“江酒,你怎么咯血了?是不是受伤了?”

苏江酒叹出一口气,有气无力道:“我染了瘟疫,别靠我太近,小心我把瘟疫传染给你。”

“瘟疫?”华凌风心头一紧,他赶忙手中运用内力,刚准备给苏江酒检查身体时,苏江酒却阻止道:“凌风,我在喝药,瘟疫好大半了。”

华凌风散去手中内力,他伸手将内力散去后,才伸手把苏江酒身上的被褥往上提了提。

苏江酒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?”

华凌风解释道:“你出征时,队伍浩浩荡荡,想要看不见你,很难。”

“你一直住在兖州”

华凌风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。

华凌风拿过桌上的食盒,打开后,里面是他自己做的点心,华凌风将这盘点心拿到苏江酒面前,笑道:“我自己做的,尝尝?”

苏江酒随意拿过一块白色的花形糕点,质地细腻软糯,苏江酒咬了一口,里面包裹着蜂蜜,甜而不腻,苏江酒咀嚼几下后吞入腹中。

苏江酒笑道:“没想到你居然会做糕点。”

“你之前不是说,你燕国男子个个都擅厨艺吗?所以呀,我特意找厨娘学的。”华凌风为了学厨艺讨得苏江酒的欢心,他可是花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。

“君子远庖厨,你是兴朝人,没必要学这些。再说了,你武功这么高,做一方游侠浪子多快活啊?”

“江酒,在没遇到你前,我一人逍遥江湖,无拘无束,虽快乐但也没有目标。但自遇你后,我发现我的世界精彩了许多,我活的不再盲目,而是为了你而追逐。”

苏江酒心中有些愧疚,“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。天涯何处无芳草?何必单恋一枝花!”

“任凭弱水茫茫,独取一瓢情长。我今生只想要你。”

“你这又何必如此执着?那如镜花水月般虚无缥缈之梦,怎堪岁月消磨,又岂会恒久?”

华凌风嘴角上扬,笑意自然而洒脱,朗声道:“正是如此啊,故而我更当珍惜这似水韶华,分秒必争,方能无悔!”

华凌风认真道:“江酒,如今这样也挺好,你不喜欢我,就让我默默守护你好了。我不求回报,只求你别推开我对你的好。”

苏江酒轻笑一声,“你真傻!”

华凌风笑道:“为你,值得!”

苏江酒一边吃糕点一边找话题,她话锋一转问道:“听说你爹是江湖上的传奇,能跟我讲讲是怎样的传奇吗?”

华凌风轻笑一声,“江酒,你对我家事感兴趣,莫不是接纳我了?”

“少自作多情了,要不是长夜漫漫闲得无聊,鬼才想问你呢?”

华凌风正色道:“我爹他是江湖上的传奇,但他也是个普通人。”

“江湖传闻,你爹武功是真正的天下第一,他到底有多厉害?”

“这世间武功能与我爹匹敌的人已经很少了。不过…”华凌风欲言又止,他有些俏皮道:“我曾经打败过我爹,且不止一次。但后来才知道,那是我爹让着我。”

“照你这么说,你爹也不是挺坏。至少对你们子女还是挺好的。”

“是啊,我爹对子女确实很好,他虽是魔头,但也是个慈父。我从小就跟着我爹一起长大,我爹教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,也给了我很多父爱,虽然练功的时候,他是真的严格,可不练功的时候,他总喜欢哄着我,逗我开心。”

苏江酒轻笑一声,“能让一个魔头转性,有爱人之心,看来你娘本事不小。”

“我爹很爱我娘的。在我小的时候,我记得他每次睡着了,都会在梦中喊我娘的名字。自我娘去世后,他常常带着年幼的我去我娘坟前祭拜。他经常会在我娘坟前一站就是一天,跟她说一天的话都不会嫌累。”

华凌风话音刚落,营帐外传来翟舒瑾的声音,“殿下,您睡了吗?”

苏江酒看了一眼华凌风,才道:“准备睡了,有什么话直说。”

帐外的翟舒瑾应道:“殿下,臣想向您求个恩典,请您把松鹰交给臣处置,臣保证……”不会让松鹰影响殿下的事的。

翟舒瑾话还未完,苏江酒打断道:“允!”

翟舒瑾笑道:“谢殿下!殿下早点休息,臣告退!”

翟舒瑾语毕,转身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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