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扶(1/2)
翌日清晨,燕国朝堂上,满殿大臣站的整整齐齐。
就在诸位大臣与苏江月商讨国事时,一个侍卫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,她立在大堂中间对苏江月行了一礼,“陛下不好了,景王越狱逃走了。”
苏江酒越狱逃走在苏江月的计划之中,苏江月瞥了一眼欧阳离,“欧阳离!”
欧阳离上前一步,他对苏江月行了一礼,“臣在!”
苏江月命令道:“追!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若景王敢反抗,就地格杀。但尸体一定要带回来。”
欧阳离对苏江月行了一礼,“臣遵旨。”
苏江月因为苏江酒越狱一事很生气,便提前下了早朝。
苏江月来了后宫,便径直去了椒房宫。
大堂内,矮几前,苏江月和安兰秋对坐,安兰秋伸手给苏江月斟了一杯茶后,苏江月才问道:“兰秋,你近来可还有和谷媛联系?”
谷媛和安兰秋是在六年前的封后大典上认识的。
若说苏江月是相貌身形和松韵有几分相似,那谷媛就是五官和举手投足间和松韵有几分想象,所以在封后大典那日,安秋兰将谷媛错认成了松韵,可就是这一错认,却让谷媛动了心。
麟安四年,风和日丽,晴空朗朗。
而被接到燕国的安兰秋原本是要住在燕国驿站的,可苏江月喜欢他,所以,一掷千金,为他建了一座豪宅。
燕国的男子成婚,都要祭祖。所以,安兰秋也不例外。
只是安兰秋的祖宗都在安狼国,所以他祭拜的是神灵。
只见他身穿一袭大红嫁衣,双膝跪在蒲团上,他手中燃起三根香烟,对着面前的神灵画像和满殿神佛拜了之后,才一字一句道:“宿世嘉缘,天贶鸾俦。
桃蕊葳蕤,俊彦出陬。
一世相偕,永缔绸缪。
福履绥之,恒泰无尤。
心钥牵连,合卺交酬。
今宵胜境,一夕欢游。
同德志投,白首长留。”
安兰秋祭拜神灵,也是盼望神灵能给他赐福,祝他往后岁月平安遂顺,生活幸福美满。
而就在他祭拜完神灵坐上凤撵,被人一路拥着去皇宫的途中,他在围观的百姓里看到了谷媛。
如果说苏江月只是身形身量和松韵有几分相似,那谷媛便是神态长相和松韵有八分相似。
安兰秋第一次看到谷媛时,他以为是松韵。
所以,他不顾众人反对私自下凤撵,拖着长长的逶迤,来到谷媛身边,可当他得知自己认错人时,这才心灰意冷的上了凤撵。
安兰秋永远都记得,他大婚那日,十里红妆,除了凤撵外,苏江月还给他安排了八抬大轿。
小厮们这一路吹吹打打,热闹非凡,婢子们在空中撒花瓣,象征花好月圆,锦上添花,撒五谷,表示辟邪除煞,寓意五谷丰登。
苏江月用最盛大的排场将安秋兰风风光光的接进了宫里,并且当着群臣的面让太监下旨,封他为君后。
只见太监无比郑重的说道:“麟安帝诏曰:
朕以为天下一统,内外咸沐风化。和亲之举,可睦邦交;联姻之策,能固国本。
安狼国大皇子安兰秋,姿容姝丽,性婉而纯善。自洛州迢递而来,为吾燕国携祥瑞、致和平,两国情谊亦因之弥笃。
于朕而言,其非独安狼之贵胄,实乃上天赍予朕之厚礼也。朕闻乾坤定位,而后天地载物之功成;日月循道,而后后宫治化之基立。宫闱之治,伦理之要;美誉之彰,王道之始。
安兰秋出身华胄,贵胤天潢,懿德毓于名门,柔嘉著于身表。六德咸备,通古今之理;明达大义,晓家国之规。
其远涉山川,劳顿不辞。朕感其诚,嘉其秉承两国交好之愿,今册立为君后。望其日后心怀宇内,襄助朕理朝纲,使邦国隆盛、社稷靖宁,永享尊荣。钦此。”
当太监说完时,大殿里的群臣对他下跪行礼,高呼千岁,可安兰秋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,因为那时他的心里满心满眼想的都是他的心上人——松韵。
可想他又能如何?
安兰秋既已和亲燕国,他便明白,自己此生是难以再回到安狼了。
于是,在和亲的第一年,他日日召谷媛入宫陪他聊天解闷,苏江月知道安兰秋不爱自己,所以,他对谷媛进后宫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而谷媛也在长期的陪他聊天解闷中彻底喜欢上了安兰秋。
后来,安兰秋召谷媛入宫的次数逐渐变少,有的时候半年也不召谷媛入宫一次。
但也正因安兰秋召谷媛入宫,苏江月没有责怪他,这就导致安兰秋一度以为,苏江月不知道安兰秋偷偷召谷媛入宫一事。
可安兰秋却不知,苏江月是皇帝,她怎么可能会不知呢?她只是希望安兰秋能开心一点,所以才选择视而不见。
安兰秋有些惶恐的道了句,“陛下都知道了?”
苏江月见安兰秋紧张,苏江月立马笑道:“兰秋,我就是问问,瞧把你吓得。兰秋,我又不会怪你。”
安兰秋闻言,这才吐出一口气,“陛下,以后我不会再和他来往了。”
苏江月没有搭话,只是温柔的笑着,苏江月话锋一转,问道:“我听说你喜欢喝酒啊?”
且饮一杯酒,解千愁万恨
酒可醉人,亦能忘忧。安秋兰喜饮美酒,是众人皆知的事。
安秋兰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。
苏江月命令道:“来人,去把御花园后的那坛三十年陈酿挖出来。”
御花园后的那坛三十年陈酿是林沐生前所埋下的。林沐曾对苏江月说过,“等你和江酒成亲那日,就挖出来,一人喝一半。”
只是那时江酒还小,苏江月估摸着苏江酒都忘记了社坛佳酿。
门外的太监闻言,对着门行了一礼,应道:“是!”
太监离去后,苏江月不知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,安秋兰看出苏江月的拘谨,便找话题道:“陛下也喜欢喝酒吗?”
苏江月对酒并不痴迷,但也不是不能喝。苏江月此刻为了迎合安秋兰,便应道:“是啊!百年莫惜千回醉,一盏能消万古愁。这酒可是消解忧愁的好东西,我自是喜欢的。”
两人谈话间,太监已将酒给装进酒壶里呈了上来,苏江月拿起酒壶,给自己和安兰秋各斟了一杯。
安兰秋提醒道:“陛下,我们安狼国喝酒都是用坛的,这样喝酒才痛快。”
苏江月解释道:“在燕国,女子喝酒也用坛用碗,但燕国的男子喝酒用的是盏和杯。”苏江命令道:“来人,换大碗。”
苏江月一声令下,门外的太监立马将碗端了上来,还主动给苏江月和安兰秋斟上酒后才自觉退下。
苏江月喝了两碗酒后,酒壮怂人胆,之前不敢对安兰秋说的话,今天趁着酒醉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,但令苏江月没想到的是,平时说话拘谨做事谨慎的安兰秋今日也在她面前放肆了一回。
说话大胆,还敢对着苏江月动手动脚。
安兰秋和苏江月性格相合,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,也不知聊了多久。只知结束时,两人喝的烂醉如泥。
安兰秋看着苏江月那张微微泛红的脸蛋,白里透红,似抹了桃色胭脂一般,让安兰秋瞧得心头跳了跳。
恍惚中,安兰秋似看到了松韵。不得不说,苏江月的身形体态和松韵真的很像。
苏江月扶着安兰秋,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到床榻前,苏江月将安兰秋安置在床榻,替他盖好了被褥。
就在苏江月昏昏沉沉要转身离去时,一只手握住了苏江月的手,苏江月回头,只见安兰秋双眼迷离的看着苏江月。
安兰秋将苏江月的手重重一拉,苏江月本就因喝酒后而站不稳的身体,直接被她拉到床榻上坐着。
安兰秋起身直接从身后抱上了苏江月的腰背,嘴里轻轻念叨,“阿韵,阿韵,我好想你……”
苏江月虽然喝多了,可却还有一丝理智让她保持清醒。她醉醺醺的解释道:“兰秋,你认错人了,我不是松韵。”
因喝酒的原因,苏江月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酒精的迷人气息,这可听的安兰秋心里更加心动。
安兰秋将苏江月扑倒在自己床榻上,他覆在苏江月身上,身下的苏江月,在他眼里,是松韵的模样。
苏江月因为烂醉而头昏,她无力反抗,也不想反抗。因为头实在太疼了,她此刻恨不能立马找张床,呼呼酣睡。
安兰秋看着双眼轻闭的苏江月,以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松韵向他妥协了,接受了他的爱意。
酒壮怂人胆,再加上安兰秋也不是那般胆小,便大着胆子亲吻上了苏江月的嘴唇。
迷迷糊糊的安兰秋看着苏江月没什么反应,还予取予求,在酒精迷醉麻痹神经的情况下,安兰秋胆子越发大了起来,他解开了苏江月的衣服。
锦被里交欢,卧榻上缠绵。握雨携云,倒凤颠鸾。阴阴春透,隐隐肩攒。
直到申时一刻,两人才昏昏欲睡。
这日一早,桓州城西边小巷。孟寒又像往常一样在巷子里摆摊卖馎饦。
有一位名叫终若昕的妇人,五十多岁,身穿素衣,今日来到了孟寒的摊子前。她是刘宇的母亲,自刘宇被寇勋收为徒弟后,为了儿子的仕途,终若昕便与他分居。多年来,世人只知刘宇的母亲是刘终氏,却不清楚具体是谁。
刘宇和母亲终若昕约定好了,等他考取功名,就会接母亲去享福。终若昕来到桓州后,为了生计,每日白天都会到布庄给别人做缝补活计。
四年前她得知西巷有一家馎饦小摊,为了省事,便日日清晨来孟寒这儿吃一碗馎饦,而后再去干活。所以,她与馎饦摊主孟寒颇为熟识。
终若昕走进馎饦摊里,找了个空位坐下。
孟寒问候道:“终大娘,又来吃馎饦了?”
终若昕笑道:“是啊!”
孟寒将做好的一碗馎饦端到桌上后,终若昕抽出一双筷子,慢悠悠的吃着。
孟寒不解道:“终大娘,你每日不是辰时四刻就要去做活吗?今日怎么来这么晚啊?这都快巳时了。”
终若昕笑的一脸温和解释道:“人老了就喜欢嗜睡,今日啊,我睡过头了。我呀吃过这顿饭,就准备去主人家里请个假,休息一两日呢。”
孟寒笑道:“大娘,您这个年纪,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啊!”
孟寒话音刚落,只听远处传来荆树的声音,“孟姑娘,给我来碗馎饦。”
孟寒连忙应道:来啦!”
孟寒转身来到摊前,而荆树却径直走进摊子里,刚找了个空位坐下时,一旁坐在凳子上吃馎饦的两个男子议论道:“兄弟,刘宇被人谋杀一事,是不是真的啊?”
另一个男子接道:“那还能有假我听说啊,是因为刘宇要娶屈相的女儿,王上以为刘宇要勾结万党,所以才在暗中把他处死的。”
荆树毕竟是寇府的打手,刘宇和荆树关系很好,刘宇死的事情,几乎是个官员都已经知道了,再传个几日,整个桓州的百姓也会知道。
荆树听说刘宇是病死的,怎么到他们嘴里就成谋杀。荆树转过身对着那两男子行了一礼,不解问道:“两位兄台,在下荆树,寇府的打手,两位公子是?”
两位男子也赶忙自我介绍,穿着橙色衣服的男子对荆树回礼,“哦,在下阿阎。”
黄衣男子也赶紧道了句,“阿五!”
荆树礼貌询问道:“两位兄台和刘宇是什么关系?就怎么这么确定刘宇是被谋杀的呢?”
阿五应道:“我俩是他的好友,至于他被谋杀一事,可不是我俩说的。他的死因存在诸多疑点,许多人纷纷猜测他是被谋杀的。”
刘宇的至交好友遍布天下,许多人都是因为他的才华所以才来与他结交。
所以这两人说自己是刘宇的好友,荆树倒也没有怀疑。荆树刚想搭话时,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突兀的传到众人耳中。
“被谁谋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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