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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主虞朝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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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下旬,天气日渐凉爽。

安狼国的朝堂上,群臣身着朝服,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。

而高坐上座的安兰柏却是心急如焚,因为燕国出兵十七万,马上就要到晚枫城了。

站在前方的姬昱出列,他对安兰柏行了一礼,“大王,燕军还有一月才会到达晚枫城,如今安狼国能战之人只剩檀济将军,谭牧将军和卫宏将军了。所以,还请陛下交出禁军兵符,让三位将军领兵出征。至于臣,臣愿只身一人去兴朝,找兴朝陛下搬救兵。”

卫宏闻言不解,“安狼与兴朝已有百年未曾有过交集,找兴朝陛下,他会帮我们吗?”

姬昱轻叹气,“虽然臣不确定,兴朝会不会帮我们。但兴朝是安狼最后的希望了。希望兴朝陛下能看在安狼和兴同属汉人的份上,能出兵驰援。”

事到如今,安兰柏自己也没辙了,为了安狼不亡,他只能听从姬昱的建议,微微颔首,“好,姬相,这次能否拯救安狼,就看你了。”

姬昱对安兰柏郑重行了一礼,“臣定竭尽全力保住安狼。”

姬昱刚语毕,武将中的卫宏走上前对安兰柏行了一礼,“大王,臣府上有两位兄弟,尤卿,成跃,尤卿和成跃今年都刚满二十,皆是华亭城人士。这二人虽无官职,但武功都在臣之上。大王可给他们一个官职,让他们领兵出征,为安狼略尽绵薄之力。”

成跃、尤卿和卫宏是同县人,算是从小光着屁股一块长大的异性兄弟,后来义结金兰。

三人家中都是私盐贩子出身,家境颇为殷实。成跃和尤卿不爱读书,唯独钟情习武。

于是,三人的父母为他们找了一位武学师傅。他们的武功都在七阶左右。

成跃和卫宏心胸狭窄、眼界短浅,还贪财好色,且不受掌控。

后来,卫宏离开县城,前往洛州为官,还当上了将军。

成跃和尤卿听闻后便来投奔他,在卫府一住就是一年。

不过,他们并非白吃白住,还是会付钱给卫宏当作吃住费用。

安兰柏应道:“就封他们为镇西将军和伐东将军吧,此事由你安排。”

卫宏行了一礼,“是!”

午时三刻,红日当头。虽有秋风袭来,可天气还是很热。

邑都城外,虞珺卿身着一袭便服,胯下骏马神采奕奕,在大地上飞驰,马蹄如雷,震得地面咚咚作响。

虞珺卿身后,随有二位侍卫护其安危。此二人披坚执锐,身裹战甲,腰悬利刃,跨骏马于陆地上随虞珺卿疾驰。

行至半途,蓦然间,两支利箭自空中而降,如疾风骤雨,气势汹汹,直向虞珺卿射去。

利箭突至,惊了坐骑,马儿前蹄扬起,离地而起。

虞珺卿重心失衡,翻身坠地,连滚数圈。

一番翻滚,他衣衫尽染尘泥,面容灰败,狼狈不堪。

他的手掌擦于地面,皮破血流,殷红浓稠。

虞珺卿虽险避两箭,但身后二人因不及闪躲,中箭落马,血溅当场。

只听闻一声惨嚎,二人倒地,再未起身。

正当虞珺卿从地面挣扎着想要起身时,却只觉脖颈一凉,他缓缓抬头,只见呼延绍身穿一袭白衣站在自己面前,他手执长剑,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虞珺卿。

呼延绍冷哼一声,“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呼延绍脸色一沉,命令道:“带走!”

呼延绍一声令下,虞珺卿连反抗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,便被两名郝家军强行带着离去。

秋夜,乾州城如一头蛰伏的巨兽,被浓稠的墨色笼罩,万籁俱寂。

一条幽深的小巷里,裴子衿一袭长衫,身影单薄却坚毅,正焦灼地等待着。

此前,呼延绍带着几名郝家军去抓捕虞珺卿了,这无疑是他们逃离虞朝的绝佳时机。

不消片刻,经凡带着裴嗣音匆匆走进巷子。

裴嗣音身后,紧紧跟着忠心耿耿的宫音。

此前,呼延绍用宫音和裴嗣音为人质,要挟裴子衿为他们做事。

而经凡信守承诺,将两人带了出来,是因为他本就奉韶衡之命,要摧毁匈奴,助熹宁帝一统天下。

当裴子衿正准备带着裴嗣音和宫音离开时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
四周陡然弥漫起浓浓的烟雾,经凡以为是秋夜露重,起了白雾,毕竟秋季夜晚起雾也算正常。

但很快,众人便察觉不对劲,这雾气太过浓烈,刺鼻的气味让人头晕目眩。

裴子衿和宫音瞬间反应过来,有人在四周下毒!他们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口鼻,而经凡和裴嗣音却渐渐头晕眼花,天旋地转,身子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绑,动弹不得。

白雾中,一群身着盔甲、腰挂佩刀、手持火把的郝家军渐渐现身,如鬼魅般将众人包围。

为首之人正是汪瓒,他眼神阴鸷,站在众人面前冷笑一声,“就知道你们不会老实。裴子衿,乖乖束手就擒,否则,今日此地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!”

经凡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,转头看向裴子衿,比了个“挟持我”的口型。

裴子衿心领神会,一只手猛地反手掐住经凡的脖颈,动作麻利而迅速,裴子衿眼神冰冷如霜,睥睨着面前的郝家军。

经凡对着汪瓒冷冷威胁道:“二王子还未一统虞朝,他用得着我,你们敢杀我吗?”

双方陷入僵持,宫音迅速将裴嗣音护在身后,眼神警惕如狼。

裴子衿挟持着经凡步步后退,裴嗣音紧跟其后,宫音则在后方断后。

然而,宫音的脚步逐渐迟缓,气氛愈发紧张,汪瓒和郝家军却步步紧逼。

当众人退至乾州城门前时,汪瓒与守门的两个郝家军交换了一个眼神,那两人心领神会,悄然靠近,趁裴子衿不备,猛地将他扑倒在地。

按常理,裴子衿武艺高强,怎会被两个毫无武功的小兵扑倒?

但此时的他,因中毒而头晕脑胀,耳鸣幻听,还总出现幻觉,反应迟缓,只能眼睁睁地被压制。

裴子衿的手刚松开经凡,汪瓒便立刻派人将经凡押了起来。

经凡本就是文弱书生,中毒后更是无力反抗。汪瓒一声令下,百名郝家军将裴子衿团团围住,水泄不通。

宫音当机立断,拔出佩剑,尽管中毒后内力无法施展,但他依然毫无畏惧地与郝家军展开殊死搏斗。

只见他剑如游龙,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决绝的力量,鲜血四溅,血肉横飞,不少士兵在他的剑下丧命。

而裴子衿此时正与汪瓒激烈交锋。

汪瓒手持大刀,纵横切割,刀光闪烁如电。

裴子衿因中了毒,内力阻滞,与汪瓒过招时毫无章法,但出招依旧狠戾。

刀剑相交,火花四溅,内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激荡。

裴子衿在中毒后意识模糊的情况下,与汪瓒过了数百招,然而越战越无力,身形渐渐不稳。

一旁的宫音,尽管杀了许多郝家军,但终因内力不济、体力不支,被郝家军蜂拥而上。

无数把剑如雨点般刺向他,他的身体被扎成了血窟窿,鲜血汩汩流出,染红了脚下的土地。

裴子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。

他因药物作用,浑身乏力,发不出内力,根本抵挡不住汪瓒的猛烈攻击。

十招过后,他被狠狠击飞,重重地摔在地上,口中喷出一口鲜血,脸色惨白如纸,狼狈不堪。

他的唇角溢血,殷红如梅,恰似折翼的鸿鹄,令人心生悲悯。

汪瓒知道裴子衿也在为呼延绍效力,不想赶尽杀绝,便想断了他的双腿,挑断他的筋脉,废了他的武功,等呼延绍回来再处置。

就在汪瓒大刀挥下的瞬间,裴嗣音撕心裂肺地喊道:“哥!!!!”

这喊声仿佛一把利刃,刺痛了每个人的心。

宫音听到裴子衿的痛呼,刚一转身,身后的郝家军便用剑刺进了他的后背。

千万把锋利的剑如毒蛇般将他吞噬,他的身体瞬间被鲜血染红。

裴嗣音因心痛如绞,用尽全身力气咆哮出声,那声音仿佛要震碎这死寂的夜空。

她与已经死去的宫音一同瘫倒在地,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。

此时,恢复了一点体力的经凡见不得这人间惨案,他用尽那一丝力量,趁擒住自己的郝家军不注意,一脚狠狠踩在对方脚上。

郝家军吃痛,下意识地放开了他。

经凡趁机抽出郝家军身上的佩剑,架在自己的脖颈上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汪瓒,二王子好歹也是一国王子,他曾答应过我,只要裴子衿帮他攻城,就会放走裴子衿。中原有句话叫人背信则名不达,我相信二王子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人。所以,放他们走,否则,我今日就血洒乾州城门,你也无法向二王子交差!”

经凡心中虽万分害怕与恐惧,但面色却依旧镇定自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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