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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0章 芙蓉楼风波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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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可依小声嘀咕“果然是自私自利的渣男。”

铜锁“咔嗒”落定的瞬间,云可依立刻点了绿茶女穴道,将她推到在地上。

“你乖乖待着……不准动……也不准说话……”

几分钟后……

屋内烛火忽明忽暗,云可依倚在雕花榻上,指尖把玩着绿茶女身上拿回的银票。

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,小司压低声音:“公子,人来了。”

话音刚落,渣男摇晃着撞开门扉,酒气裹挟着脂粉味扑面而来。

“美人儿等急了吧……”

他话音未落,云可依已如离弦之箭欺身上前,膝盖狠狠顶向他小腹。渣男闷哼一声跪倒在地,还没反应过来,后腰又挨了一记重踢。

“谁?谁打我?滚出来……”

云可依手中软鞭化作残影,鞭鞭抽在两人身上。

“哎哟……饶命啊!大侠,别打了……”

渣男抱着头惨叫求饶。

屋内烛火摇曳,映着云可依冷若冰霜的面容。

渣男捂着肿成猪头的脸刚要开口,一枚银针“嗖”地擦着他耳畔钉入绿茶女的脖颈。

“啊……你干什么?”

云可依俯身逼近瑟瑟发抖的绿茶女,指尖轻挑她精心描绘的眉梢。

“西域‘蚀颜散’,专毁美人皮相。”话音未落,银针如暴雨疾射而出,女子凄厉的尖叫中,黑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脸颊蔓延,转眼便如癞痢般可怖。

“我的脸……我的脸好痛……你干了什么?”

渣男惊恐地向后缩去,却被软鞭缠住脖颈拽至跟前。

“你是魔鬼……你是魔鬼……你要干什么……别过来……别过来……”

云可依冷笑一声,银针精准刺入他腰间几处大穴:“放心,死不了,不过,你这辈子也别想再做男人了。

……

云可依广袖翻飞着下楼,靛青锦袍下摆扫过鎏金栏杆,手中一沓银票被攥得微微发皱。

云可依目光扫过酒肆角落蜷缩的孕妇,那隆起的腹部在粗布衣衫下格外显眼,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。

“拿着。”

云可依跨步上前,银票轻轻塞进孕妇颤抖的掌心。

“这是他身上扒下来的钱,先护着肚子里的小崽子。”

察觉到对方惊惶的眼神,她压低声音。

“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早把你当弃子,我送你回娘家躲躲。”

孕妇扑通一声跪地,发髻散落的发丝黏在泛着冷汗的额角。

“恩人……您大恩大德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云可依已疾步弯腰托住她手肘,绸缎袖口擦过她粗糙的手背。

“快些起来!动了胎气可怎么好。”

云可依揽住孕妇腰身,余光瞥见二楼紧闭的房门,嘴角勾起一抹冷意,“这世道恶人自有天收,先顾好自己才是。”

云可依蹲下身,将温润的羊脂玉佩轻轻放在孕妇颤抖的掌心。

玉佩上螭龙纹还带着她袖中的余温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。

"这是你成亲时的嫁妆吧?我从那畜生身上取回来了。"

孕妇指尖抚过熟悉的纹路,泪水突然决堤,顺着凹陷的脸颊滚落。

"恩人...这是我阿娘留给我的..."

话音未落便泣不成声,隆起的腹部随着抽噎微微起伏。

云可依解下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,绸缎擦过孕妇粗糙的手背。

"别再回去了。那豺狼虎豹窝,回去只有死路一条。"

云可依望着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睛,语气放柔。

"等天亮,我陪你去乔县投奔娘家。只要有我在,没人敢再动你和孩子一根汗毛。"

“好……我听恩公的……”

暮色漫过客栈雕花窗棂时,云可依将包袱甩在八仙桌上,瓷碗与木筷相撞发出清脆声响。

云可依斟了两杯粗茶,推过冒着热气的那盏。

“明日辰时城门开,我雇了辆马车出城,顺道,我先送你回乔县。”

孕妇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白,茶汤映出她眼底的惊惶与感激。

“公子……这般厚待,民妇实在……”话音被哽咽截断,隆起的小腹在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衫下起伏。

“不必挂怀。”

云可依扯松领口的玉带,转身推开隔壁房门,檀木床榻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。

“出门在外,安全要紧。你且安心歇着,若有异动敲墙板,我听得见。我就住隔壁……”

“多谢公子……”

云可依瞥见孕妇攥紧腰间褪色的荷包,那是寻常人家压箱底的物件,如今却裹着全家性命般郑重。

“早些睡,养好精神才经得起颠簸。”

“嗯……好……”

木门合拢的刹那,走廊灯笼在青砖地上投下狭长光影。云可依靠着门框闭眼养神,耳畔传来隔壁窸窸窣窣的响动,最终归于绵长的呼吸声。

云可依摸了摸怀中冰冷的玉佩,想起楼上那对狗男女的嘴脸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今夜,该轮到他们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了。

摄政王府……

雨丝如银针般斜斜砸在青瓦上,摄政王府书房的铜兽衔环门环凝着水珠。

萧慕寒执狼毫的手顿了顿,宣纸上晕开一团墨渍。

"王爷……"

“进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玄色身影已鬼魅般闪入。

四大影卫单膝跪地,袖中滑出枚暗纹令牌,在烛光下泛着幽蓝冷光。

影一将风雨楼,楼主令牌放到萧慕寒的桌前……

"回禀王爷……属下已查明,此乃风雨楼信物……楼主令令牌。"

萧慕寒指尖摩挲着案头朱砂砚,瞳孔骤然收缩。

“哦……”

影二说道“两年前,京城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,极为惨烈,七名朝廷高官暴毙于榻,九皇子遇刺时连护卫都未及拔刀。满朝文武人人自危,就连宫墙内都增设了三重守卫。都是风雨楼的杰作……”

萧慕寒喝了一口茶说道“这么厉害?我怎么不知道?”

影三说道“两年前,王爷远您远在北疆,所以,当时发生的事,您没有印象……”

萧慕寒放下茶杯,冷冷的说道“继续说……”

"这个组织...……"影四压低声音,"杀手皆着玄衣,面覆京剧脸谱。他们杀人手法狠绝,专取高位者性命,至今无人知晓其真面目。"

影四袖中滑出半幅残画,画中黑衣人面具猩红,眉眼处却画着诡异的白色泪痕。

“这是,他们的画像……”

萧慕寒仔细看了看,说道“看身形像女子……”

雨声渐急,窗棂被吹得哐当作响。

萧慕寒起身推开窗,冷雨裹挟着寒气扑面而来。

“风雨楼?杀手组织……女子……”

远处宫阙在雨幕中若隐若现,而那枚令牌上的图腾,此刻正像一只蛰伏的毒蛇,吐着信子等待下一个猎物。

萧慕寒垂眸凝视案上泛着冷光的风雨楼令牌,指节叩击黄花梨桌面,发出沉闷声响。

"风雨楼与千机阁同为杀手组织,孰强孰弱?"

影一脊背绷直如弦,喉结微动。

"禀王爷,风雨楼在江湖中昙花一现,自两年前销声匿迹后再无踪迹。但论杀人手段之狠辣,布局之缜密..."

他话音顿住,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玄铁剑,"千机阁虽经营数十载,接活讲究价高者得,而风雨楼专挑权贵命脉,出手即必杀。江湖传闻,其组织内藏有能破百种机关的奇人,更擅用毒。"

烛火突然爆开一朵灯花,将两人投在青砖地上的影子割裂成碎片。

萧慕寒摩挲着腰间玉佩,那温润触感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寒意。

影一沉声道:"若以江湖杀手榜排位,风雨楼当居魁首,千机阁次之。只是此楼太过神秘,连其楼主是男是女、身在何处,至今都是谜团。"

萧慕寒的指尖突然剧烈颤抖,令牌险些从掌心滑落。

“竟然与前世不一样……”

萧慕寒喃喃自语,喉间泛起铁锈味。

“莫非我的出现……让事件发生了变化……”

“轰隆隆……”

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萧慕寒苍白如纸的面容。

烛火在风雨中摇曳,将"风雨楼"三字的阴影投在墙上,扭曲成狰狞的形状。

忽然,萧慕寒将令牌凑近鼻尖,那缕若有若无的幽兰花香气,瞬间让瞳孔缩成针尖。

“这味道...……”

"本王已经猜到是谁了。"

萧慕寒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。

四大影卫互相对视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影二忍不住脱口而出:"王爷,您是说...?"

话音未落,便被萧慕寒森然的眼神截断。

惊雷劈开雨幕的刹那,萧慕寒忽然攥紧腰间玉佩。

宫宴那日的场景在脑海中炸开,冯锦与云可依似乎聊了很久,云可依面对冯锦,那眼底翻涌的惊惶与不可置信,分明藏着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。

"影二!"

萧慕寒猛地转身,烛火将阴影投在身后的《山河图》上,蜿蜒如刀,"即刻带人去尚书府,将冯锦押入天牢。"

影二单膝点地,玄衣上的暗纹在雷光中若隐若现:"王爷,若是对方不给抓人……...冯锦,可是兵部尚书之子。"

萧慕寒抓起案上的鎏金虎符,金属棱角深深嵌入手心,"敢阻拦者,一律视作同党。本王要在子时前见到活人。"

“属下领命……”

雨势愈发滂沱,影二的身影转瞬没入雨帘。

萧慕寒望着掌心被虎符压出的红痕,想起云可依总爱用染着幽兰花露的帕子为他擦拭伤口。

“小野猫……你……逃不了了……”

萧慕寒摩挲着案上的风雨楼令牌,冷笑刺破雨声:"冯锦,你最好有让本王满意的答案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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