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7章 死这么多的同伴真的值么(1/2)
“全民防线……崩溃了。”
圣彼得堡市郊的雪地里,东正教修士伊凡是最后一个跨过冰封的涅瓦河支流的。
他裹紧破旧的修士袍,羊皮靴踩在积雪里,发出咯吱的脆响,像咬碎了冻硬的血痂。
河对岸的针叶林在风雪中抖落最后几片枯叶,枝桠间挂着的冰棱折射着惨白的光,照得远处圣以撒大教堂的穹顶像块蒙尘的银币。
“把圣像裹好。”
伊凡回头对身后的少年修士帕维尔喊道,声音被风撕成碎片。
帕维尔怀里抱着幅褪了色的圣母像,画布边缘冻得发硬,金色的装饰线在雪光里闪着微弱的光。
他们身后跟着七个修士,每个人都背着半袋冻硬的罐头,十字架在胸前随着脚步磕碰,发出沉闷的金属声。
三天前,他们从市郊的亚历山大·涅夫斯基修道院突围时,还有十五个人。
现在雪地上断断续续的血迹已经冻成了暗红色的冰壳,像条丑陋的蛇,从修道院废墟一直蜿蜒到河边。
血潮爆发时,那些异化的血气在雪地里蒸腾起淡红色的雾,沾到哪里,哪里的雪就会融化成腥臭的水,连耐寒的云杉都在三天内枯死了大半。
“教士,您看那边。”
帕维尔突然停下脚步,冻得发紫的手指向河对岸的工厂区。
伊凡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几栋红砖厂房的屋顶上,飘着面东正教的十字旗,旗面被风扯得笔直,边缘已经冻成了硬邦邦的冰壳。
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厂房周围——那些原本用于防御波罗的海敌对国家袭击的混凝土工事,此刻竟成了天然的屏障,工事顶端隐约能看到人影在晃动。
“是尼古拉神父他们。”
伊凡的睫毛上结着冰碴,他呵出一口白气,试图让冻僵的脸颊暖和些。
鹅乌战争时,这片工厂区曾被改造成防御北约从波罗地海方向袭击的前线指挥所。
加上苏俄时期,这里一直都是波罗的海舰队的锚地。
所以地下工事四通八达,连暖气管道都连着军用供暖系统。
血潮爆发初期,军队正是靠着这些工事才守住了圣彼得堡的西北防线,只是现在,他们和城里的联系已经断了整整两周。
一行人踩着冰面过河时,伊凡听见冰层下传来沉闷的撞击声。
他猛地攥紧手里的权杖,杖头的十字架在冰面上划出浅浅的痕。
那是血潮中“冬眠”的一种“邪触”,像是藤蔓一般盘根错节无处不在。
这些异化生物虽然在冬季活性降低,但是依旧能在极低温的冰水里活动。
嘴里的酸液能融化钢铁,上周就有三个修士被拖进冰窟,连骨头都没剩下。
“快走!”
伊凡低吼一声,权杖在冰面上顿了顿,杖尾的符文突然亮起微弱的金光。
这是东正教传承的“圣辉术”,看起来与愿力触发的法术如出一辙。
在血潮爆发初期,这种法术一度成为驱散血尸的不二法门。
冰层下的撞击声似乎迟疑了片刻,他们趁机加快脚步,终于在冰面裂开第一道缝隙时踏上了对岸的冻土。
工厂区的工事入口被加固过,混凝土墙上新砌了层砖石,缝隙里填着冻硬的泥浆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