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8章 阎埠贵也要开店(1/2)
周姥姥戴着老花镜,趴在铺子里的木桌上写售价表,笔尖在红纸上划过,留下工整的字迹。
顾从卿搬着货架从旁边过,探头一看,忍不住笑了:“姥姥,您这字比我写的还规整。”
周姥姥抬头瞪他一眼:“正经事呢!你看这普通饼干,按斤称,八毛钱一斤。
那盒装配好的,里头掺着果仁的,一块五一盒,贵不贵?”
“不贵,”顾从卿放下货架,拿起块试做的曲奇尝了尝,“就这用料,外头西点铺得卖七八块。”
周姥姥点点头,又在纸上添了行字,忽然想起什么,转身从旁边的竹篮里拿出块曲奇——比普通的大出一圈,足有海婴的小手那么宽,边缘烤得金黄,还嵌着几颗碎核桃。
“这个单独算,”她指着大曲奇说,“三毛钱钱一个。”
顾从卿愣了愣:“这么大一块才三毛钱?成本都快够着了。”
“就为了孩子们。”周姥姥笑着往胡同口指了指,“你看这胡同里,还有街坊家的娃,哪有那么多零花钱买整盒的?
这个大的,他们攒两天就能买一块,解解馋。”
她拿起一块递给刚跑进铺子的海婴,小家伙捧着饼干咬了一大口,渣子掉了满身,含糊地说:“好吃!乐乐……也要!”
“你看,”周姥姥拍了拍海婴的头,“孩子们喜欢,我就乐意做。
咱开铺子不光是为了挣钱,图个热热闹闹的,让孩子们惦记着,多好。”
顾从卿看着那块大曲奇,忽然明白这定价里藏着老人的细心。
普通饼干和礼盒照顾了能消费的客人,这三毛钱的大曲奇,却专门留出了给孩子的温柔。
他拿起笔,在售价表最显眼的地方写下:“招牌大曲奇:三毛\/块”,字写得格外大。
铺子里的烤窑已经能用了,周姥姥每天天不亮就过来,先烤两炉普通饼干,再专门烤一大盘大曲奇,用油纸一个个包好,摆在门口的小竹篮里,篮上挂着块木牌:“小朋友专享”。
试营业那天,海婴的托儿所放假,海婴带着跟他关系好的几个小孩涌进铺子,踮着脚往竹篮里瞅。
壮壮掏出攥得皱巴巴的一块钱,举得高高的:“我要那个带核桃的!”
周姥姥笑着递给他,还额外塞了块小的:“拿着,给你妈妈尝尝。”
孩子们捧着饼干在门口的小凳上坐成一排,吃得满嘴渣子,叽叽喳喳的笑声把胡同里的猫狗都引来了。
何雨柱站在饭馆门口看着,冲顾从卿喊:“你姥姥这是把铺子开成孩子们的乐园了!”
傍晚收摊时,竹篮里的大曲奇卖得精光,周姥姥数着手里零碎的毛票,眼里的笑意比挣了大钱还亮。
她把最后一块没卖完的大曲奇递给路过的拾荒小孩,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,轻声说:“明天还来,给你留着。”
铺子的灯亮起来,映着墙上的售价表,也映着老人眼里的暖。
这大概就是“暖香居”最特别的味道——不光有黄油和糖的甜,还有藏在定价里的,对日子的温柔。
每天天刚蒙蒙亮,“暖香居”的烤窑就冒起了青烟,黄油融化的香气混着烤糖的甜,顺着敞开的门飘出去,像只看不见的手,轻轻挠着整条胡同的鼻子。
周姥姥系着干净的蓝布围裙,正用长柄铲把刚出炉的曲奇从窑里取出来。
金黄色的饼干上还带着焦糖色的斑点,热气腾腾的,香味愈发浓郁,引得趴在门口的老黄狗都直晃尾巴。
“太姥姥,好香啊!”海婴背着小书包从家里跑过来,鼻尖在空气中使劲嗅着,“我要带一块给乐乐!”
周姥姥笑着递给他一块晾凉的曲奇:“拿好了,别蹭到书包上。”
刚到七点,铺子门口就站了人。
附近的老太太拄着拐杖,颤巍巍地说:“他姥姥,给我来半斤,昨天孙子尝了一块,今早哭着闹着还要。”
“得嘞,您稍等。”周姥姥麻利地称好饼干,“刚出炉的,还热乎呢。”
老太太刚走,何雨柱饭馆的伙计就跑了过来:“周掌柜,给我来两盒礼盒装的,我们何师傅要送人的。”
一上午,铺子就没断过人。
上班路过的职工,掏出几毛钱买两块当早点。
接孩子放学的妈妈,提着篮子来称一斤,给娃当零嘴。
连许大茂都揣着个铁盒跑过来:“给我来五块钱的,我家闺女天天吵着要吃,再不买该掀我柜台了。”
曲奇的香味飘得远,连胡同口修鞋的老李都忍不住进来:“他姥姥,给我来一块那大曲奇,闻着味儿我这鞋都修不下去了。”
周姥姥笑着给他拿了块最大的:“尝尝,不好吃不要钱。”
老李咬了一口,眼睛瞪得溜圆:“嘿,这味儿!
比我媳妇做的炉果香多了!
贵点真值!”
顾从卿下班过来帮忙,看着柜台前排队的人,忍不住跟周姥姥说:“您这曲奇简直是‘香飘十里’。”
周姥姥被逗笑了,手里的秤杆摆得更欢:“就你嘴甜。
快帮我把那盒杏仁的递给张大姐,她等半天了。”
傍晚收摊时,周姥姥数着钱匣子,里面的毛票和角票堆成了小山。
周姥爷帮着收拾铺子,看着空了大半的货架,忍不住说:“没想到这曲奇这么受欢迎,比咱预想的卖得好。”
“可不是嘛,”周姥姥揉着腰,脸上却带着笑,“刚有个穿制服的同志说,他们单位同事都托他来买,说下次要多带几盒。”
海婴趴在柜台上,数着今天卖剩下的大曲奇:“太姥姥,明天还要烤这么多吗?
乐乐说明天带她妈妈来买。”
“烤!”周姥姥拍了拍他的头,“只要孩子们喜欢,姥姥天天给你们烤。”
夜色渐浓,“暖香居”的门帘落了下来,可那股甜香好像还在胡同里打转,钻进家家户户的窗缝里,勾着人明天再来买上一块。
……
阎埠贵蹲在自家门槛上,手指头把算盘打得噼啪响,眼睛却直瞟着胡同口——何雨柱的饭馆飘着菜香,周姥姥的“暖香居”甜气扑鼻,连许大茂的文具店都不时有孩子进出,个个忙得热火朝天。
他心里像揣了只小虫子,爬来爬去不得安生。
“他爹,你都蹲俩钟头了,腿不麻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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