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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反转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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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是余切在九月份时写出来的,他低调的发表在美国的文学期刊上,反响不错。之后又被数家科幻杂志转载,在小圈子里面引起了一波热议。

进入到十月份时,已经很有些名气,但还没有到出圈的程度。

直到阿连德开始主动为站台。

这天,全美许多市民都通过《纽约时报》的书评看到了这篇。在纽约长岛,沃森刚吃完三明治,他的助手就兴奋地朝他飞奔过来,手里捏着的就是这一篇《纽约时报》。

“沃森先生!”

“什么事情这么着急?我又被哪位善良正义的名人批判了?”沃森冷笑道。

“不,这次不再是批判!您必须得看看这个!”

“哦!妈的!来了个大家伙!”

沃森一看到报纸是《纽约时报》,顿时头皮发麻。

目前,让沃森被千夫所指的言论主要是《泰晤士日报》上的一篇采访,在其中他表达了对黑人智力的歧视。沃森一生说过很多次逆天的话,在他的小圈子里面,大家都对他保持善意,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怎么挨过整。

但《泰晤士日报》是全球性报纸,顿时把他架上去了。电视台的辩论直播后,更是让他沦落到万劫不复,他有点害怕这种超级大报。

而且《纽约时报》是当地走出来的大报纸。

打开前,沃森还在自我调侃:“我被人从英伦三岛追杀到了美国本土,现在终于到了纽约本地了吗?”

“再过一阵子,恐怕美国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!”沃森叹道。

他的助手却满脸期待,笑着把报纸翻到连载有“沃森”的那一页,只见到上面的标题是——《詹姆斯走上现实的真理祭坛》!

“《朝闻道》是东方余的最新作品,他写了一个不存在的‘宇宙大一统’终极奥秘,许多科学家为此宁可放弃生命,走上沙漠中的‘真理祭坛’,献祭自己的生命,只求一个‘知道’!”

“中国的孔子将这种精神形容为——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科学家们知道真理后,化作天空中的明亮火焰越飞越高,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中。”

“他们的牺牲是无谓的吗?当然不是。这是我们人类求知欲的体现,展现了一种崇高和超脱之美。”

随后,此文话锋一转,忽然谈到了最近的詹姆斯沃森教授。“这个年轻人从五十年代开始,就一直为寻找人类基因的奥秘而努力……有一天,他发现自己察觉到了某种隐秘,他决心把这隐秘揭露出来!”

“……”

阿连德将沃森对智力魔怔了一样的探究,形容为科学家对真理的追求。他连命也不要,财富、名誉都不要了,只希望知道真理,证明真理。

虽然他歧视了,但你不应当一棒子打死他。而且,他说的也未必存在错误。

文末,阿连德谈到美国历史上那些“先贤”们的歧视语言:在美国的拉什莫尔山,雕刻有四位总统的头像。这四位总统分别是初代乔治华盛顿、第3任总统杰斐逊,美国第16任总统林肯和美国第26任总统西奥多·罗斯福。

四个人没有一个不对黑人存在歧视。

“国父乔治华盛顿赞成蓄奴制,他的想法自然不用多说;杰裴逊和黑人女奴隶生了六个孩子,他一个也不认,甚至不承认和‘肮脏的黑人’有过连接;林肯解放了黑奴,他就不歧视了吗?他也歧视,他只把黑人当做工具,而从来不当做是一个人。”

“到西奥多·罗斯福(1932)时,和我们今天的时代已经非常接近。全美黑人听说他当选后,将要结束对黑人的残酷私刑,于是纷纷投票给他,然而,在罗斯福上任之后,他却拒绝在这一法案上签字!”

“这些美国‘先贤’们,无一例外的伤害了黑人!没有人责怪过他们!而现在,我们却要责怪一位对世界有益的科学家。”

沃森一看就大喜过望:这人很明显在为他说话!

阿连德是谁?

一番了解后,沃森才发觉阿连德竟然是个大人物。阿连德全名是伊莎贝尔·阿连德,在拉美世界中有特殊的地位,因为她不仅是“拉美文学爆炸”中唯一的女性,还是智利前总统阿连德的侄女,是一个流亡的意见领袖。

伊莎贝尔·阿连德长期为美国报刊写文,从记者干到了杂志主编和电视编导……她的名望很高。

助手道:“沃森先生,有她为您说话,您可以稍微安心一阵了。”

事实也是这样。

《纽约时报》是全美面向中产读者的读物,它精准的击中了那些目前对沃森有意见的读者群体。在当天的纽约长岛,实验室的众多研究员都看到了这一篇文章,特地来恭喜沃森。在美国的其他地方,读者也受到触动,人们不知道阿连德为啥会来掺和沃森的浑水,但仔细想想,沃森确实是没做错太多事情。

他只是歧视黑人而已。

在八十年代的美国,这难道是一种死罪吗?

这篇文章像是一种冲锋号,忽然有很多拉美系的作家都来替沃森说话。拉美文学的四大主将,纷纷评论了余切的新作《朝闻道》,然后隐晦的谈到“詹姆斯沃森”这个人。

他们或是直白的站在沃森一边;或者是提供一种“沃森没有错,错的是美国社会”的视角。

沃森一下子感到,他在美国那种人人喊打的情况好转起来了。

“到底谁有这种影响力?”

答案很明显,是余切。

余切和卡门的重归于好,促使卡门鼓动作家们为他说话。这群拉美作家一直都有良好的沟通机制,他们自知在西方世界势单力孤,于是彼此之间推销各自的书,定期聚会。

每当阵营里面的大人物有新作诞生时,就有很多宣传文章。

沃森向余切打电话求证此事,余切没有承认,但是隐晦的说:“我觉得你不应该沦落到这样的结局,因为你帮过我。”

沃森非常感动,他当即流泪了:“现在所有人都在骂我,我以为你最不愿意和我有关系,结果你却对我伸出了援手。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的帮助。”

陆续有作家站出来,通过谈论《朝闻道》这本的方式,间接的改善沃森的舆论处境。媒体意识到这个已成死局的话题重新变得有价值,也开始报道支持沃森的意见,表现自己的中立。

事情发展的第一次巅峰,发生在略萨的采访中。

略萨此时已经在秘鲁做了大官,他成了秘鲁“民阵”的主席,准备竞选下一届总统。为了拿到秘鲁人的选票,略萨的立场开始右倾,专门说一些可以讨好秘鲁人的话。

“种族牌”是略萨这一轮打出来的牌。

因为秘鲁是一个由白人和原住民混血组成的民族国家,还有很多日裔移民,这里面唯一没有黑人。

沃森的逆天言论对秘鲁有利——无论白人智力高,还是黄人智力高,反正都是秘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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