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8章 佛骨舍利(1/2)
莲法界。
陈渊身形恢复常人大小,手持三尖两刃枪,枪尖斜向后,金龙盘旋周身,龙吟咆哮,宝甲六合神光耀眼无比,抵住金翅大鹏威压滚荡的猎猎罡风。
眉心天目寒光闪烁,气势如渊,看着对面,眸光炽烈,丝毫不退!
在他天目中,琉璃神光流转着画面,虚空映照。
“阁下就是金翅鹏王”
数里外虚空,金翅大鹏鸟猛然振翅,一声风啸,金色翎羽如叶纷飞。
金光炽烈,骤然一缩,化为人形模样,立处自带风雷之势。
等金光散去,一尊玄色金纹长袍曳地,衣袂翻卷如振翅翻云,上绣云纹,似凝着万里罡风。
人影面容雄俊凛冽,眉峰如刀削,往外斜飞,眼若金瞳含日月,金发金眉,耳边坠着两颗大环。
眉间有三根金羽,逆着生长,如同梵文,若有若无,抬眼刹那,周身佛光陡转锋锐,竟如金刚怒目。
其负手而立,背后似有虚影展开,脚下是莲台初绽,头上是金翅遮天,异相广大,头光身光俱现,智慧功德俱足,威势神圣广大,令人不敢直视,又忍不住心生敬畏。
“某日,本王曾在佛前座下,观想大千,天人交感,在苍穹下见一武圣与两尊天人血战,惊天动地。”
“今日得遇真人,了不起!”
金翅鹏王声如平湖,却似有万钧之力暗藏其中,不过上来并没有剑拔弩张,神光威压收敛了不少,反而还说起往事,夸赞了一声。
不过,面对这尊西方世界的老怪物,陈渊并没有放松,看似语气轻飘,暗中蓄力,
“鹏王谬赞,能活着就已侥幸!”
“就是不知道阁下莫不是要找陈某要什么佛骨舍利”
金翅鹏王听言,却是呵呵长笑一声,抬袖一卷,摆了摆,
“呵呵。”
“那孽徒在我座下偷盗佛骨,偷渡下山,令本王蒙羞,你帮本王手刃这师门叛逆,于本王是一桩快意之事。本王岂会做出这种翻脸之事”
说着,那如同刀剑的金眉往下一平,刚硬霸道的眼角竟带着平和,语气无所谓,
“至于那佛骨舍利,本是由本王看护,被座下弟子贪心夺去,这张老脸挂不住,被诸佛龙象嘲笑,本王确实要收回。”
说到这,这位鹏王话锋一转,
“不过本王总不能让阁下白白出了力气,自是有所补偿。”
陈渊听到这,眉头往上一挑,这尊菩萨级老怪物,这么好说话
“哦本将还以为你们须弥山的人,都像这位伽夜罗汉,不讲礼数!”
说着,他眸光扫向金翅大鹏侧后位,双手合掌的伽夜罗汉,冷笑一声,随后目光收回,重新落在这尊鹏王身上,
“鹏王既然如此通情达理,不妨说说,怎么个补偿法。”
既然净土的人厚脸皮,他也毫无压力。
金翅鹏王眸光一动,抬起一只手,手掌心一翻,甩出一根金色翎羽,朝陈渊徐徐飞去。
“本王这躯体只是分神降临,身上不着他物。”
“此羽捏碎,可标记虚空坐标,被本王感应到,尔若是有空,捏碎这根金羽,本王自可打开虚空传送,争取让阁下满意。”
那根金羽飞来时,陈渊天目扫过,其中竟真感觉到不俗的空间波动,心中暗暗有些吃惊。
传闻,金翅大鹏,这种鸟,号称世间极速,当这种速度神通修行到高深处,甚至可以空间穿梭,神出鬼没,掌握虚空法则。
这位菩萨级的鹏王,身上一根羽毛尚且如此,由此推测,怕是深不可测。
陈渊眼神闪烁间,思考其中利弊得失,天目顿时一涨,射出一道琉璃神光,将金羽定住,随后一只手手指一弹,一道雷弧跳跃而出,打在其上,包裹此羽。
就此设下重重禁制。
待到差不多时,紧随着袖子一拂,隔空一吸,将此羽收摄进去。
做完这一切,陈渊手中甩出一个抢,抬枪抱手,面色淡然,
“既如此,本将择日便恭候鹏王!”
“告辞。”
说完,陈渊淡淡扫了一眼伽夜罗汉,脚下踏空而起,气爆惊云,冲天而上。
待到高处时,其天目射出神光,贯穿法界苍穹,将虚空直接撕开一条黑色裂缝,裂缝之外,隐见外面稀稀落落的星空、
六色神光一遁,陈渊就此冲入裂缝,消失在莲法界中。
法界内,伽夜罗汉全程面色不变,没有发一言,只是抬头看见陈渊离开时,呼了一声佛号,朝着前方的金翅大鹏看去,
“贫僧还以为鹏王会与这位陈将军斗法,索要佛骨舍利,方才可不像鹏王的风格。”
金翅大鹏负手而立,金睛缩成细点,凌厉深邃,深不可测,声音幽幽,
“本王观了此人过去未来,只看到了尸山血海,这种人,不能来硬的,不然不死不休。”
“而且,本王感觉到有存在在注视这边。”
“为了一块死物,何必呢。”
“须弥山现在正法难辨,还是不要挑起其他争端。”
“再说你此次下山,若是广开法坛,立传法脉,没有外界朝廷和地方势力的支持,就如空中楼阁.”
“此后,本王会单独会会。”
这尊鹏王似乎智慧明辨,通晓外界情况,说出此番言语。
说完,这位鹏王的人形化身,身上金光陡然一炽,呼吸间,凭空消失不见。
罗汉伽夜合十垂了垂首,随后抬头,目光闪过一抹晦涩,随后脚下一震。
金身褪去,化作一层金粉弥漫向四周,所过之处,莲法界就此消散,外面依旧月黑风高,古刹幽寂,似乎没受到一点影响。
锦官城,云顶山,道抚司。
夜半三更,群山寂静,里面却时不时闪烁着铁甲寒光,以及一双双发亮的眸子,就想蛰伏的猛虎。
云顶峰,巡天大殿,后方一间静室漏出一点昏黄。
烛芯摇出细碎灯,将窗纸映得忽明忽暗,把堂中一位老者玄色袍角的暗纹照得晦暗。
老者盘膝于四扇屏风之间,闭目垂眸,脸上的褶皱都搭拉下来,像个迟暮困顿的老人。
在其周身,十几面月盘大小的铜镜浮在半空,缓缓旋转,镜面皆斜斜朝上,边缘镶的银丝在烛火里泛着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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