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9章 赵氏所求(1/2)
别的不说,曹仁、曹洪、夏侯惇、夏侯渊,几乎清一色都是曹昂的铁杆支持者。
曹洪生性吝啬,视财货如性命,后世曹丕曾经问曹洪借取绢帛五千匹,居然被曹洪毫不犹豫的给拒绝了。而且其给曹丕写信中,也以老夫自居,完全没有把作为世子的曹丕放在眼里。
曹丕因此怀恨在心,继位之后差点弄死曹洪。可曹洪却对同为世子的曹昂心服口服,很是恭顺,其中差距,一目了然。
这自然不仅仅是因为曹昂具有不俗的人格魅力,也不全是曹昂嫡长子的身份,更重要的是曹昂代表了整个谯郡原始股东力量,其母亲丁夫人更是相当于西汉初年吕后的位置。
原时空中曹昂死后,丁夫人与曹操翻脸,包括夏侯惇在内的宗室骨干无一不出面劝说,但最终依旧没能弥合裂痕,以至于曹操死前都在感慨死后不知该如何面对曹昂。
如果能够在战场上生擒曹昂,接下来刘封就有了主动权,有资格来决定是战是和,这无疑是相当大的优势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即便襄阳那边屈居下风,哪怕情况恶劣到连襄阳都丢了,但只要荆北不是彻底糜烂,就一样有的谈。而且越快解决蜀中,越快能腾出手来。
届时不论是进攻汉中,行围魏救赵之举,还是以长江为依托进行兵力转运,直接在荆北反击,都是游刃有余的事情。
刘封之所以不董蒯越,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。
蒯越所部即便已经做好了准备,想要从榆林布山抵达荆北襄阳,最少也得需要两个月至两个半月的时间。而在东南风加丰水期的长江上,刘封仅仅只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,就能将主力转运至襄阳。且一个全靠两条腿,另外一个则是坐船,体能的消耗也是截然不同的。
最重要的一点是,蒯越的交州军中,最为精锐的部分其实已经以南中讨伐军的形式在蜀中参战了。
剩余的交州军实力其实比起荆南郡兵来也是半斤八两,真就是北上了,也只有依托城墙进行守备的实力,想要靠他们进行野战,即便是有蒯越指挥也是不太现实的。
正是这些原因,才让刘封暂时否决了征调蒯越的建议,而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蜀中战事之上。
刘封既然想要加快结束蜀中战事,赵琰、赵祎父子俩的行为就更为可恶了,刘封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。
这一日,刘封正在考虑是否要再召张松、秦宓、杨洪来见,听取他们赵氏情况的时候,张松、秦宓和杨洪居然主动上门了。
刘封闻报,即命延请入内。
方一相见,但见张松等人面含喜色,刘封观其神情,心下已暗自称好,知必有佳音。
果不其然,甫一叙礼,张松便含笑禀道:“将军,我等幸不辱命,已说动黄公衡来归!”
其人身虽短小,此刻却昂然挺立,朗声道:“方才得公衡亲笔书信并降表,愿率麾下四千精兵,献新都一县以降。恳请将军速遣兵马,接收城池,纳此劲旅。”
刘封闻言,骤然起身,喜动颜色:“果有此事?!”
张松等人见刘封如此欣喜,既羡黄权深得看重,将来必得重用。又感刘封求贤若渴、推心置腹。更兼黄权虽出身巴郡,素与蜀中名士交厚,今得其归顺,于众人皆大有裨益,亦不负连日奔走劝说之劳。
张松遂自怀中取出帛书,双手奉上:“岂敢虚言?黄公衡降表在此,请将军过目。”
刘封快步下阶,亲手接过降表,却不急于展阅,反执张松之手,目光灼灼扫过三人,恳切言道:“公衡来投,固我所欣;然诸君竭诚效命,尽忠图事,更教封感佩于心!”
此刻,无论刘封是否故作姿态,张松等三人心中亦是暖流涌动,感怀不已。为人主者,纵是虚饰之情,若能如此屈尊降贵,亦足以令人心折,甘愿效死。
稍作商议,刘封即命人召来陆逊,委其暂摄成都诸事,自身竟欲亲提兵马,前往新都受降。
陆逊、张松等人闻之皆惊,纷纷进言劝谏,却为刘封挥手止住。
“诸君不必多虑。”
刘封慨然道:“新都距此不过二十里,朝发夕至,无足为患。黄公衡乃蜀中名将,韬略深藏,谦谨忠义,惜乎刘璋不能识其大才。今既愿归顺,吾必当重用。此番亲往,略表诚敬之心,何疑之有?”
陆逊等四人原知刘封看重黄权,然见其竟亲赴险地,方知犹嫌不足,暗忖黄权之重,尚需再添几分。
很快,刘封就做出决断,准备亲领麾下亲军三千,并魏延、凌统所部人马,再加两千甘宁所部水军,水路并进,前往新都受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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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
黄权猛的站了起来,双目如电紧盯着下属: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
此人乃是黄家族人,现在黄权麾下出任军候,眼下正负责守卫新都南门,此刻却出现在了黄权眼前。
“将军,左将军已至城外。”
黄权这才相信了对方所言,心中既惊又疑,又藏着些许难以描述的情绪。他强压心中惊涛,整肃衣冠即刻率亲兵驰往南门。
方出城门,但见城南旷野之上军阵森严,旌旗猎猎。
当中一面赤底金绣“刘”字大帅旗迎风招展,旁侧更有一面玄色将旗,赫然绣着“左将军”三个鎏金大字。
看到大旗之后,黄权再没有半点疑虑,当即喝令:“大开城门!”
旋即单骑突出,直至中军大阵前翻身下马,伏地请降。
刘封在孙翊、周舫等将领簇拥下踏前数步,朗声笑道:“公衡何来迟也!”
旋即,其竟翻身下马,上前亲手扶起黄权。但见此人虽身长七尺有余,虽不及孔明、子龙之伟岸,却自有一番相貌堂堂,仪容端正的气度。眉宇间刚正肃穆,令刘封见之愈喜。
黄权再度躬身作揖,声若洪钟:“罪臣不识天命,妄抗王师,罪该万死。今献城归降,甘受将军责罚。唯愿将军宽宥麾下将士,此皆是权一人之过。”
“不必如此。”
刘封一手一臂,将对方搀扶起来,口中安慰道:“昔日你我分属两方,各为其主,本无对错之分。刘季玉得朝廷册拜,却内不能安定益州,外不能抵御汉中。我受朝廷所托,总督南方诸州,如何能眼见川中战乱,黎庶板荡而无动于衷?”
“入蜀以来,封久闻公衡之名,思慕已久,今日公衡能弃暗投明,我之幸也。”
刘封的话带着一股真挚的诚意,听的黄权神情动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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