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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4章 《九转金丹炉》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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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渊阁的丹房里,林恩灿正调试新炼的聚灵稻丹方,龙灵火在九转金丹炉中稳稳跳动,将冰泉与稻种的气息融得恰到好处。忽然,窗外传来灵雀尖锐的鸣叫,紧接着是林牧的惊呼。

他心头一紧,推门便见林牧跌坐在地,灵雀护在他身前,对着个锦衣少年怒目而视。那少年是近来投靠昆仑墟的旁支修士,名叫沈钰,此刻手里正捏着片灵雀的羽毛,嘴角挂着冷笑:“不过是只凡鸟,也配跟三殿下形影不离?”

林恩烨已护在林牧身前,灵豹弓起身子,金甲般的皮毛泛着寒光:“沈钰,你想找死?”

沈钰却没看他,目光直勾勾盯着林恩灿腕间的龙纹手镯,又扫过丹房里的九转金丹炉,眼底妒火翻涌:“太子殿下真是好福气,有俊宁仙长亲传,有九转金丹炉这等神器,连灵宠都是九尾灵狐。不像我们,空有天赋,却只能捡些别人剩下的丹方残卷。”

灵昀化作人形挡在林恩灿身侧,狐尾微微竖起:“昆仑墟的丹经向来公开,是你自己心浮气躁,连基础的‘凝气散’都炼不好,倒来怪旁人?”

“我心浮气躁?”沈钰猛地拔高声音,手中竟凝出团黑气,“若不是你们占着最好的资源,这守渊阁的主事之位,本该是我的!”黑气落地,竟化作数只毒蝎,直扑林牧——他最恨林牧资质平平,却总能得清玄子与林恩灿护着。

“孽障!”林恩灿怒喝一声,龙灵从炉中跃出,金光扫过,毒蝎瞬间化为齑粉。他指尖弹出破邪丹,正中沈钰胸口,“你偷练玄阴教的邪术,还敢在此放肆!”

沈钰被金光震退数步,嘴角溢血,眼中妒火却更烈:“我练邪术?还不是被你们逼的!凭什么你们生来就该站在高处,我却要仰人鼻息?”他忽然从怀中掏出枚黑色令牌,正是血影楼的“幽”字令,“今日我便让你们看看,谁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!”

令牌落地,黑雾瞬间弥漫,竟有十数名血影楼死士从雾中现身。原来沈钰早与残党勾结,嫉妒之心早已被邪祟利用。

“早就察觉你不对劲,”清玄子的声音从阁外传来,他与俊宁并肩而立,身后跟着昆仑墟弟子,“你偷换林牧的丹方,暗中散播他的谣言,真当没人知晓?”

林恩烨的匕首已出鞘,灵豹的地火在黑雾中燃成火墙:“哥,左翼交给我!”

林牧虽仍有些发抖,却握紧了聚灵盏,灵雀在他头顶盘旋,清灵露滴落处,黑雾纷纷退散:“我、我能护住自己!”

林恩灿望着沈钰因嫉妒而扭曲的脸,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:“修行最大的魔,从不是邪术,是心魔。”他催动九转金丹炉,龙灵与灵昀的狐火交织成网,将黑雾与死士尽数罩住,“沈钰,你不是败给我们,是败给了你自己的妒火。”

金光与黑雾碰撞,死士一个个消散,沈钰的令牌寸寸碎裂。当最后一缕黑气被净化,他瘫坐在地,望着林恩灿腕间的龙纹,眼中终于露出悔意,却已无力回天——邪术反噬,他的灵根正在寸寸断裂。

俊宁叹道:“痴儿,资源易得,同心难求。他们兄弟与灵宠能并肩至此,靠的从不是器物,是彼此守护的心意,这才是你永远学不会的。”

林牧走到林恩灿身边,灵雀蹭了蹭他的脸颊。林恩烨收起匕首,灵豹用头拱了拱他的手心。灵昀望着炉中重新平稳的火焰,轻声道:“妒火最烈,却烧不暖人心。只有同心之火,才能长明。”

林恩灿低头看向九转金丹炉,炉壁上,沈钰的黑影已被龙灵的金光覆盖,只留下淡淡的痕迹,像是在警示:心魔不除,纵有神器也难成大道。而旁边,他与弟弟们、灵宠们并肩的纹路,正被炉火映得愈发温暖明亮。

守渊阁的钟声再次响起,驱散了最后的阴霾。林恩灿知道,只要这同心之火不灭,再烈的妒火,也烧不透他们用守护与信任筑起的墙。

沈钰被昆仑墟弟子带走时,脸上已没了先前的怨毒,只剩一片灰败。林牧望着他的背影,灵雀轻轻啄了啄他的手指,似在安慰。“哥,他……真的没救了吗?”

林恩灿将一枚清心丹递给他:“灵根已断,邪术反噬入体,能保性命已是幸事。”他看向丹房里那炉重新燃起的火,“修行之路,一步踏错便难回头,嫉妒这东西,最是蚀骨。”

林恩烨踢了踢地上残留的黑气,灵豹用爪子将其扒开,露出底下湿润的泥土:“倒是便宜他了。若不是看在他曾为昆仑墟采过药的份上,早该废了他的修为。”

灵昀正用狐火清理沈钰留下的令牌碎片,闻言笑道:“留着他,正好给阁里的弟子做个警醒——心魔这关过不了,练再多丹药、修再高法术也没用。”

俊宁与清玄子走进来,老仙长手里拿着本被黑气蚀过的丹经,正是林牧先前丢失的那本。“这上面的丹方还能补救,”俊宁将丹经递给林牧,“你上次标注的聚灵稻改良法子,倒没被毁掉。”

林牧接过丹经,指尖抚过那些歪歪扭扭的批注,忽然道:“我想把这丹经抄录下来,送给各处分阁,让大家都看看,沈钰是怎么一步步被妒火迷了心窍的。”

“好主意,”清玄子点头,“再添上你们兄弟合力破邪的经过,更能让修士们明白,同心比孤勇更重要。”

接下来的几日,丹房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。林恩灿重新调试聚灵稻的丹方,这次特意加入了能宁心静气的“忘忧花粉”;林恩烨带着灵豹去后山开垦了片试验田,打算亲自试种新稻;林牧则趴在案前抄录丹经,灵雀在旁边帮他研墨,偶尔叼来片润田丹催出的新叶,夹在书页里做书签。

灵昀闲着无事,便在九转金丹炉边刻新纹——他把沈钰的令牌碎片融了,化作炉底一道浅浅的暗纹,上面覆着层龙灵火的金光,像是在说“邪不压正”。“这样一来,炉子也算亲自记了这桩事,往后炼药时,也能提醒咱们心要正。”

林恩灿看着那道新纹,忽然想起沈钰曾盯着炉子的眼神,满是贪婪与不甘。他轻笑一声:“器物本无灵,是用它的人心定了性。这炉子跟着咱们炼了这么多济世的丹药,早已有了护善之心,哪会容邪祟沾染。”

试种聚灵稻的那天,守渊阁的弟子们都来帮忙。灵豹的地火均匀地烘着土地,灵雀引来的清气化作细雨,滋润着刚播下的种子。林恩灿撒下混好的丹粉,龙灵火贴着地面掠过,稻种破土的声音竟清晰可闻,转眼间便冒出寸许青芽。

“成了!”林牧欢呼着扑过来,灵雀在他头顶盘旋,翅尖滴落的露水落在稻叶上,折射出七彩的光。

林恩烨拍着灵豹的脖子,笑得爽朗:“等秋收了,用这稻子酿壶酒,给师父他们庆功!”

俊宁与清玄子站在田埂上,看着三个年轻人围着新苗笑闹,灵宠们在旁边嬉戏,忽然觉得,这守渊阁的钟声之所以能驱散阴霾,不是因为钟声多响亮,是敲钟的人心里始终有光。

暮色降临时,试验田的稻苗已长到半尺高,绿油油的一片,在晚风中轻轻摇曳。林恩灿望着这片新绿,又望了望丹房里跳动的炉火,忽然明白,所谓同心之火,从来不是要烧尽所有异己,是要照亮更多人前行的路,让嫉妒与怨毒无处遁形。

守渊阁的钟声再次响起,这次带着稻叶的清香与丹药的暖意,传遍了山谷。林恩灿知道,只要这钟声不停,这炉火不灭,他们用守护与信任筑起的墙,便会永远立在那里,护着这方天地,护着彼此,走向更长远的将来。

秋收时节,试验田的聚灵稻已沉甸甸压弯了穗,金黄的稻浪在风中起伏,竟泛着淡淡的灵气光晕。林恩烨挥着镰刀割下第一束稻穗,灵豹在田埂上欢快地转圈,尾巴扫得稻叶沙沙作响。“哥,你闻这稻香,混着灵气,比寻常稻米醇厚十倍!”

林牧捧着灵雀递来的稻穗,小心翼翼地剥出米粒,莹白的颗粒上还沾着灵雀翅尖的清露:“清玄子师兄说,用这米炼‘固本丹’,能让药效翻番,还不损伤修士根基。”

灵昀正帮着弟子们脱粒,狐火化作柔和的暖光,将稻壳烘得酥脆易脱:“殿下,咱们留些稻种,明年让东海、北境都种上,不出三年,天下修士怕是都要念咱们守渊阁的好。”

林恩灿站在田边,望着往来忙碌的身影,忽然听见丹房方向传来熟悉的龙鸣——是九转金丹炉在共鸣。他快步赶回,见炉中自发燃起青金色火焰,炉壁上那些新刻的稻穗纹路竟在火光中流转,与之前的天下舆图渐渐融合,活像幅会动的《丰岁图》。

“这炉子……”林恩灿伸手抚过炉壁,龙灵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,“是在为这丰收高兴呢。”

俊宁与清玄子随后而至,老仙长看着炉中跳动的火焰,笑道:“聚灵稻聚的不仅是天地灵气,更是人心灵气。你看这炉火,比炼破邪丹时更稳,是因丹药里藏着‘安和’二字。”

清玄子取出个新铸的铜斛:“把第一批稻米装在这里,送一份去昆仑墟藏经阁,再分一份给沈钰——让他看看,他执念的‘资源’,原是能这样普惠天下的。”

林牧闻言抬头:“沈钰……他会明白吗?”

林恩灿将一捧新米倒入铜斛,米粒碰撞的脆响清越悦耳:“明白与否在他,但咱们得让他看见,除了嫉妒与争抢,修行路上还有另一种活法。”

送米去见沈钰的事,林恩烨主动揽了下来。他回来时,灵豹嘴里叼着个小小的布包,里面是沈钰用残存灵力刻的木牌,上面歪歪扭扭刻着“悔”字。“他没说话,就塞给我这个。”林恩烨将木牌放在炉边,“灵豹说他身上的戾气散了些,或许……真能想通。”

灵昀用狐火烤着新米,香气漫出丹房:“想通了最好,想不通也无妨。这天下的路,终究是靠自己走的。”

冬雪落时,用聚灵稻炼的固本丹已成,丹房里堆着满满的玉瓶,等着分送到各地。林恩灿望着窗外飘雪,忽然道:“明年开春,咱们去南海吧。听说那里的渔民常被海妖所扰,咱们炼些‘镇海珠’,再教他们用聚灵稻的秸秆编网,既能防妖,又能增产。”

林牧立刻翻出南海的地图,灵雀落在图上海岛的位置:“这里有座珊瑚礁,灵脉充沛,正好能做镇海珠的材料!”

林恩烨擦拭着灵豹的爪套——那是用东海的海铁新打的,闪着寒光:“海妖皮糙肉厚,正好让灵豹练练爪子。”

九转金丹炉的火焰在雪夜里跳动,炉壁上的《丰岁图》映着众人的笑脸,稻穗的纹路间仿佛又添了海浪的波纹。林恩灿知道,这炉火要烧的路还很长,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,这同心的暖意还在,无论南海的浪有多高,北境的雪有多寒,他们都能把这炉“安和”的火,一路烧下去。

守渊阁的钟声在雪夜里格外清亮,混着新米的甜香与丹药的温润,像在低声诉说:最坚不可摧的守护,从不是冰冷的壁垒,是这炉火般的暖意,是这稻穗般的饱满生机,是一代又一代人,将“同心”二字,种进岁月里,长出血肉,开出繁花。

丹房里暖意融融,九转金丹炉的火光映着众人的脸,林恩灿拿起一玉瓶固本丹,对俊宁道:“师父,这批次丹药加了聚灵稻的灵力,稳定性比上次更好,您试试?”

俊宁接过玉瓶,倒出一粒丹药放在掌心,指尖萦绕的灵力与丹药相触,微微点头:“不错,杂质更少了。恩灿,你对灵力的把控又精进了。”

林牧捧着刚绘制好的南海海图,凑到清玄子身边:“师兄,你看这处珊瑚礁,灵脉确实旺盛,用来炼制镇海珠再合适不过。只是海妖习性凶猛,咱们得提前准备些克制水系妖物的符箓。”

清玄子指着海图上的暗礁区:“这里水势复杂,海妖最爱在此设伏,林恩烨的灵豹速度快,正好负责探查。”

林恩烨摸着灵豹的头,灵豹蹭了蹭他的手心,他笑道:“放心,灵豹的鼻子比雷达还灵,海妖藏得再深也能揪出来!”

灵昀(人形男子,眉眼带着狐族的魅惑,语气却很认真):“殿下,南海湿气重,我已备好防潮的符纸,炼丹时用得上。”

林恩灿点头:“多谢灵昀,还是你考虑周全。”

灵雀落在林牧肩头,啾鸣两声,林牧笑着翻译:“灵雀说它能感应海妖的气息,到了南海可以当预警员。”

林恩烨的灵豹忽然低吼一声,用头蹭了蹭林恩烨的手腕,像是在催促。林恩烨失笑:“知道你急着立功,到了南海让你先冲在前头。”

俊宁对林恩灿道:“此行南海,除了镇海珠,别忘了炼些‘避水丹’,水下作战需得提前准备。”

清玄子补充:“我已让弟子采了南海特产的‘水纹草’,加在丹药里能增强避水效果。”

林恩灿看着众人各司其职,眼中笑意渐浓:“有大家在,就算南海有再多风浪,咱们也能踏平。”

灵昀轻笑:“殿下说得是,有九转金丹炉在,有咱们这同心火在,什么妖魔鬼怪都得靠边站。”

炉火烧得更旺了,映得九转金丹炉壁上的纹路愈发清晰,仿佛能看到南海的浪涛与珊瑚在其中流转。

南海的浪涛比预想中更烈,船行至珊瑚礁附近时,咸腥的海风卷着水汽扑面而来,打在九转金丹炉的龙纹上,凝成一层细密的水膜,却被炉口溢出的暖意瞬间蒸成白雾。林恩灿扶着船舷,望着水下隐约晃动的黑影,腕间的龙纹手镯微微发烫:“灵脉感应到妖气,就在前方三里的暗礁区。”

林恩烨已将灵豹的银爪套系好,金甲兽趴在船头,鼻尖对着海面轻嗅,忽然低吼一声,四蹄在甲板上踏出金色的火星——那是发现强敌的信号。“灵豹说那妖物藏在珊瑚丛里,气息比寻常海妖烈十倍,像是……有灵智的老东西。”

林牧抱着灵雀,将聚灵盏悬在船边,灵雀的清灵露滴入海水,在船周漾开一圈淡蓝色的光晕:“灵雀说这光晕能挡妖雾,还能让咱们看清水下的动静。”

灵昀站在九转金丹炉旁,指尖凝聚的狐火与炉火相融,在炉口形成一道青金色的屏障:“老海妖最忌纯阳之力,咱们用龙灵火与狐火炼‘焚海丹’,定能克制它的水系妖术。”

船刚驶入暗礁区,海面突然掀起巨浪,一头覆着墨绿色鳞片的巨鲨从浪中跃出,獠牙上挂着残碎的渔网,眼瞳里翻涌着戾气。“是‘玄鳞鲨’!”林恩灿认出这是古籍记载的千年海妖,曾因修士过度捕捞而屠戮过渔村,“它的逆鳞在咽喉下方,是弱点!”

“交给我!”林恩烨翻身上灵豹,金甲兽踏着浪尖冲上前,地火在它蹄下凝成火链,缠向玄鳞鲨的鳍。巨鲨甩尾拍来,浪涛化作冰锥射向船身,却被灵雀引来的清气撞碎,化作漫天水雾。

林牧趁机将聚灵盏中的灵气注入九转金丹炉,炉中火势暴涨,龙灵盘旋而出,金光如箭般射向玄鳞鲨的逆鳞。巨鲨吃痛嘶吼,喷出的墨雾瞬间笼罩了半个海面,船上的弟子们顿时头晕目眩。

“焚海丹,起!”林恩灿与灵昀同时结印,青金色的丹火穿透墨雾,在玄鳞鲨身上炸开,鳞片焦糊的气味混着海水的咸腥弥漫开来。灵昀的狐火化作无数小火球,循着妖气追向巨鲨的伤口,每一团火都带着破邪的力量。

林恩烨瞅准时机,灵豹猛地跃起,将玄铁匕首掷向巨鲨的逆鳞——匕首裹着龙灵火,竟生生刺穿了坚硬的鳞片。玄鳞鲨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,庞大的身躯在海中翻滚,激起的巨浪险些掀翻船身。

“用镇海珠!”林恩灿扬声喊道,林牧立刻取出早已备好的珊瑚礁原石,灵雀的清灵露浇在石上,原石瞬间化作颗莹白的珠子,散发着柔和的灵光。他将珠子掷向海面,灵光扩散之处,翻涌的海水竟渐渐平息,玄鳞鲨的妖力也随之减弱。

原来这镇海珠不仅能镇浪,更能吸纳妖力。玄鳞鲨察觉不对,想要遁走,却被灵豹的火链缠住尾巴,龙灵的金光紧随其后,将其死死困在灵光之中。林恩灿指尖弹出破邪丹,金光与镇海珠的灵光相融,化作一张巨网,将巨鲨完全罩住。

“你屠戮渔村时,可知生灵疾苦?”林恩灿的声音透过浪涛传来,“今日饶你性命,但若再犯,定不姑息!”他催动灵力,镇海珠的灵光忽然收紧,巨鲨身上的戾气被一点点吸走,最终化作条巴掌大的小鲨鱼,在网中瑟瑟发抖。

林牧将小鲨鱼放入海中,灵雀衔来片聚灵稻的稻叶,丢在它身上:“带着这个,去告诉其他海妖,守渊阁的人在此,不准再伤渔民。”

风浪平息时,珊瑚礁在阳光下露出斑斓的真面目,渔民们划着小船赶来,捧着新晒的鱼干道谢。林恩烨的灵豹正趴在船边玩水,灵雀落在镇海珠上,用喙梳理着羽毛,灵昀则靠在九转金丹炉边,看着炉壁上新浮现的海浪纹路,笑道:“这炉子又记下新故事了。”

林恩灿望着远处归航的渔船,忽然觉得,这九转金丹炉炼出的何止是丹药,是天下修士与百姓的信任,是山海间生生不息的安宁。他回头看向弟弟们,阳光洒在他们笑脸上,像极了守渊阁试验田里的聚灵稻,饱满而温暖。

船返航时,镇海珠悬在船头,灵光与炉火交映,在海面上拖出一道金色的航迹。林恩灿知道,只要这炉火还在,这同心还在,无论南海的浪有多高,前路的雾有多浓,他们都能带着这份暖意,继续走向下一片需要守护的山海。

船行至港口时,夕阳正将海面染成熔金般的颜色。灵昀倚着船舷,指尖把玩着一缕狐火,忽然笑出声:“你看这九转金丹炉,刚才收了镇海珠的灵光,炉壁上竟显出渔村的轮廓了。”

林恩灿凑近一看,果然见炉身侧面多了片细密的纹路,像极了渔民晾晒渔网的架子,灵雀的剪影正落在网纹上,翅膀还带着水珠的光泽。“这炉子倒是比咱们都记性好,”他指尖轻抚过纹路,“连灵雀刚才帮渔民捡渔网的样子都记下了。”

“那是自然,”林牧抱着灵雀,指尖轻点灵雀羽翼,“它可是跟着咱们从北境冰原走到南海珊瑚礁的,什么风浪没见过?”灵雀似懂非懂地啾鸣一声,衔起林牧袖口的丝线,往炉口凑——那里还残留着焚海丹的余温,正袅袅升起细小白烟。

林恩烨的灵豹从船舱跃出,嘴里叼着串刚从渔民那换的烤鱼,尾巴扫过炉底,带起一串火星。“师父说过,器物养久了会沾人气,这炉子怕是早把咱们当自家人了。”他把烤鱼往林恩灿手里塞,“快尝尝,渔民说这鱼在镇海珠的灵光里泡过,格外鲜。”

正说着,俊宁与清玄子踏着晚霞登船而来。俊宁目光扫过九转金丹炉,捋着胡须点头:“不错,炉身灵气流转得更顺了,看来你们这趟南海之行,倒是给它添了道好机缘。”清玄子则指着炉口新结的霜花笑道:“这霜纹里裹着海雾的湿气,炼起水属性丹药来,怕是能省三成灵力。”

灵昀忽然抬手,狐火在指尖凝成小团:“要不咱们再炼一炉‘安海丹’?用刚才剩下的珊瑚粉和灵雀的尾羽灰当辅料,给渔民们送去,保他们出海不受小妖滋扰。”

“好主意,”林恩灿接过烤鱼,咬了一大口,鲜美的滋味混着海风的咸涩漫开,“灵豹刚才不是叼了些海藻回来吗?加进去正好中和丹药的燥性。”

林恩烨立刻拍了灵豹的头:“听见没?去把海藻拿来,顺便把炉底的火炭添旺点!”灵豹嗷呜一声,叼着烤鱼窜进船舱,尾巴上还沾着炉边的金粉——那是焚海丹炸开时溅上的余痕。

炉火烧得噼啪响,林恩灿往炉里添了把从北境带来的冰晶碎屑,林牧则将灵雀尾羽灰细细碾成粉,灵昀的狐火在炉口盘旋,像层柔软的火焰纱帘。俊宁在旁看着,忽然对清玄子道:“你看他们三个,倒真有点咱们年轻时组队炼丹的架势。”

清玄子笑:“青出于蓝啊。你看那炉子里的光,比咱们当年稳多了。”

火光渐亮时,炉口溢出的香气混着烤鱼味飘向港口,渔民们挥着草帽道别,灵雀站在船桅上啾鸣,灵豹趴在炉边打盹,灵昀的狐火与炉光交织成金红色的光带,在暮色里轻轻晃动。林恩灿望着这一幕,忽然觉得,所谓传承,或许就是这样——前辈的经验融在炉子里,同辈的默契缠在火焰里,连灵宠的嬉闹都成了丹药里最鲜活的辅料,让每一粒丹都带着人情的温度。

船缓缓离岸时,九转金丹炉轻轻震颤,炉身新显的纹路里,渔民的笑脸、灵宠的爪印、还有三人凑在一起看丹方的剪影,正一点点变得清晰。林恩灿知道,这炉子会记得这一切,就像他们会记得,这趟南海之行,不止收服了海妖,更炼出了比丹药更珍贵的东西。

昆仑墟三年一度的入门试炼在即,各地学子齐聚守渊阁,丹房外的空地上堆满了待分发的考具。林牧正帮着清玄子核对名册,灵雀落在名册上,用喙尖点着一个名字——那是西漠来的学子,名叫石砚,昨日还向他请教过基础丹方的炼法。

“哥,这石砚看着老实,却总打听试炼的丹方是什么,”林牧挠了挠头,“灵雀说他昨夜鬼鬼祟祟在丹房外徘徊,还想往炉边凑。”

林恩灿正在调试试炼用的“入门丹”药材,闻言动作一顿。九转金丹炉的龙纹忽然泛起微光,炉口飘出的药香里竟混着一丝极淡的邪气——那是用特殊符水浸泡过的纸墨气息。他拿起案上的试炼丹方副本,指尖抚过纸面:“这副本被动过手脚,上面有‘传声符’的残留灵力,能将字迹映在特定的镜面上。”

林恩烨刚给灵豹梳完毛,闻言皱眉:“敢在守渊阁泄题?是活腻了?”灵豹配合地低吼一声,爪子拍了拍地上的考具箱。

灵昀化作人形,狐火在指尖跳动,轻轻扫过丹方:“这符水是西漠的‘沙纹墨’所制,遇火会显形。看来石砚背后还有人,想借泄题搅乱试炼,败坏昆仑墟的名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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