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污染之杯,仍盛有同情之心(1/2)
在许久的过去,在一个信仰着拜火教的村庄。
其中的愚昧的村民,为了证明全世界的人类,皆拥有善性。
他们将一个青年视作为“此世全部之恶”的象征,背上世界所有的罪恶而献祭。
不过,这应该是自然的吧。
就像过去时逢旱灾或洪涝时,人们试图通过献祭的方式,来平复大自然的怒火一样。
为了忍受日复一日艰苦、贫困的生活。
为了平复那些麻木的魂灵的悲苦和哀伤。
即便是那些在后世看来称为“陋习”的习俗,当时也是必要的。
甚至,即使在久远的未来,不仍有那些同样愚昧或者邪恶的人们,试图用他者的生命,来换取自己的心安吗?
“我们的生活始终没有改善、肯定有罪魁祸首的存在。”
于是,大抵是带着这样的想法。
那些得不到救赎,却渴望得到一个答案的人们,选择了向一个人宣泄这一股怨怒。
那个青年被指认为“恶”。
他被关到山顶,挖去右眼,斩断双手双脚,作为“绝对的恶”被轻蔑地持续拷问着。
而在尝到了人类所能感受到的所有痛苦之后,青年理所当然的死去了。
但讽刺的是——
这样的行为的确“救赎”了一些人们的心灵。
因此,带着这样自己并不想要的功绩,带着因为这荒谬而产生的憎恨。
这青年成为了“人世间所有的恶”之名的恶魔,成为了一名“英雄”。
而这样的冤魂,便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,被爱因兹贝伦家所违规地召唤出来。
试想一下吧!
如果仅仅是舍弃了理智的狂战士,就能得到能力上极大的加强。
那么,如果是舍弃了一切善行,作为拜火教二元论中,邪恶和破坏性的【精神】本身。
这样的恶神之首,又该有多么强大呢?
但令爱因兹贝伦家所失望的是,这代替了Berserker所唤出的Avenger却出离的弱小。
甚至,弱小到很快地退场了。
这也是自然的吧。
毕竟“恶性”必然要用“善性”去击败。
而守护人类的【英灵】,正是这样“善性”的象征。
即使作为英灵,拥有「绝对能战胜人类」、「以人类为对手绝对不会输」这种性质的能力。
即使是作为人类恶的象征,只要对方是人类,就算是史上最强、比英灵还厉害的怪物也可以确实的杀死对方。
但【英灵】绝非人类。
因此,其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,尚且没有使用宝具就被击败了。
但那被认为是会实现胜利者愿望的万能之器。
那连通仪式的【大圣杯】,却因为这样“恶的本质”于器皿中停留,而让那无色的力量被污染为黑色。
就像联盟所告知卫宫切嗣的信息一样。
虽然其许愿的机制不会改变,却必定以对人类恶意的方式来实现。
这绝非是所谓的通过详尽的过程、具体的约束和方法,能够轻易避免的。
因为,其被设定为恶。
于是,也必将以“恶意”来实现。
这样来看,也许如果第四次圣杯战争,倘若真的由远坂时臣来许下才最是成功。
因为在这所有参战者中,唯有这个“纯粹的魔术师”,其愿望于根本上不涉及到【世界的表侧】的分毫。
通往【世界的外侧】需要的无疑是其全部的魔力,非要用完那其中由英灵灵魂构成的魔力不可。
因此,如果这样恶意的魔力,全被用于挥霍在“洞开”通往【根源】的孔洞、修筑进入【根源】的道路上。
说不定,第五次圣杯战争就能正常地进行,以正确的方式来满足愿望了吧。
但无论如何,在这第四次圣杯战争中,那涌动的恶意,就盛满了那个杯子。
甚至,令人意外的——
那原本应该尚且是“虚无”的恶意,此刻,已经有了一个精神的主人了。
……
血红色的天空。
如同腐败的鲜血一样的暗红。
那些不祥的血雾。
如同冤死魂灵的哀嚎,终日在一座盘曲蠕动的黑色海洋上方飘动。
太阳是漆黑的。
它的光辉落在地上,就化作流着脓血和毒血的尸山;
落在海上,就化作流着血泪和怨毒的颅海。
就连被那“热气”推动的风,流动的水,都是充满了呻吟、响彻着诅咒的事物。
如果非要用某种言语来比喻的话。
也许“地狱”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词汇,以及一个真切的存在。
不论是谁,但凡看到这样这样可怖的情景,绝不会认为这样的事物是什么良善的事物。
也绝不会认为【圣杯】能实现取得它的存在的愿望。
甚至,此刻那踏足于黑泥上的赤足。
那随着被勾动的深沉恶意一同漂浮的,妖异的紫色发缕也这样想。
……
对于【大·间桐樱】来说,这的确是一件有些冒险的事情——
为了确保计划的顺利,她必须在【第四次圣杯战争】的第一夜结束前。
准确的说,必须在【第四次圣杯战争】的【历史惯性】动手的那一刻,同样动手。
毕竟,不同于显得渺小、且易于承担的【此世全部之恶】。
那无边无际的可怕紫色海洋,要危险得多。
没有人比【大·间桐樱】更了解,这样恐怖的无限怨念之海洋的可怕。
那是某种执念,推进到了最为极端程度的体现。
那是连【根源】也无法修改的错误。
是彻底的破碎与变更的【人设】。
是——【间桐樱】自己。
因此,为了防止那不应该出现在此刻的恐怖出现,也因为确实做不到变更那被【CYZ效应】承认的“历史”。
此刻的【大·间桐樱】就按照预案,在那记载的历史中,原本不存在的、被调过的几秒钟内行动。
“小圣杯的培育方法已经拿到了,而且另一个自己也——”
守在那小·间桐樱的【灵魂】之所在,那被CYZ效应强行锚定和防护的孔洞处,【大·间桐樱】的神色暗淡了些许。
但很快那闪烁着正义神采的眸子抬起,盯着那带着沉沉恶意望向自己的“自己”。
实际上,在【枝干战争】发展到的现在。
哪怕是那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大能,也会对面前的可憎之物,感到头疼。
【无尽怨恨之海·绝对恶·间桐樱】。
——她就是这样的事物。
某种意义上,并不十分强大。
仅仅是用恶意对于一个个平行宇宙进行浸染,然后再以此扩散更多。
虽然在“完成”了“侵蚀”的那一刻,会在那个宇宙中无可匹敌的强大。
但由于只能在最初导致细微的变化,并且还有着缓慢而渐进的过程。
在这个可以说到处都是正义——在如今充满了各种各样、各式各类的“正义”的【型月宇宙】——的确很难掀起怎样的巨浪。
至于满足她的愿望……
她所求的“愿望”,在其他的几条枝干中,全然没有实现的基础。
甚至,她愿望的实现,就与一些他者的夙愿,有同样的冲突。
这也是这场被【伟大·梅林】所厌倦、憎恶的战争,不断地延续至今的象征之一。
即使能够摘星拿月、重塑时空。
即使能在许多的宇宙中,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“理想乡”。
但更多的更多——
他们想要的,并不仅仅是退至【星之内海】的深处独守一角,亦或者是去往【世界外侧】,充当一个纯粹的看客。
世界应当是这样的。
世界应当是那样的。
这些存在便用行动和事实来争论。
这些有所遗憾、有所缺陷、有所理念的家伙们,都想将自己的意志、自己的蓝图,映射到最为伟大的事物——【根源】上面。
即使希望再怎样的渺茫。
甚至完全可以说没有可能。
那些神圣、神明、英灵、人类都这样坚持着,也不得不坚持下去。
当那最为伟大、最不可挽回的牺牲发生。
当第一缕争执和商议,被其中的一人付诸行动来验证。
就如同高山上的滚石,此后再也没有人有能力,将扰乱的平衡恢复到最初了。
唔,也许【总控室】的达芬奇可以。
但在那许许多多的事情发生后,她如今已经抱着“无所谓”的态度做出了决定。
……
“所以……我现在要去的地方,就是圆藏山的里面吗?”
小小的手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角,间桐樱怯怯地问。
由于大姐姐说千万不可以接触外面那些东西,甚至连踩在地上都不行。
此刻,孩子被温暖地搂抱在姐姐的怀里。
间桐樱可以看到姐姐的眼睛里,闪烁着某种喜悦的神情——和雁夜叔叔当初一般无二的喜悦,甚至还要超出许多。
这到底是可悲还是幸福呢?
【大·间桐樱】有些复杂地想着,此刻的情景实在是勾起了她许多的念头。
甚至她就觉得有些……荒谬。
真正的拯救与温暖的关心,居然只能由自己来带给自己。
但此时此刻,将小小的自己拥抱在自己的怀里,【大·间桐樱】的内心中便无疑涌现一种幸福。
——这样,也不坏。
而间桐樱则带着好奇的目光,看着周围的景色。
虽然姐姐已经告诉她这些都是“坏东西”。
“但……我现在真的好像童话故事里欸。”
甚至,姐姐的身上也换成了一袭白色的好看裙子。(【大·间桐樱】如下)
“如果你想要把她留下来,我可以立刻切断这条联系。”
【大·间桐樱】扯了扯不安分的裙子,在心中对那帮她们进来的黑影威胁道。
“哪怕最后还是会拯救你们,那你一定会被排在最后。”
“裙子”立刻就“不说话”了。
甚至,就好像在和“自己”置气一样。
两条像是双臂的裙摆,“气鼓鼓”地缠在一起,头上的带着的粉红色发带,就生气地“别过头去”。
而在小·间桐樱看来——
周围的一切就仿佛被涂抹过的一场梦境。
自己和姐姐正走在一条林间的小径上,两旁耸立着会微微发光、带着奇异色彩的巨型蘑菇。
一些玩偶一样,头部古怪的膨大的虫子,在一旁可爱地扭动着。
黄色的光点,像是萤火虫一般,不,像精灵的魔法光点,在这像是童话中的森林中,随着空气轻轻飘动。
天空像是舞台剧的黑色幕布,一轮弯月就挂在小径的尽头。
在月亮的身边,一座童话般的城堡,闪耀着幸福的光辉,耸立在怪石嶙峋、弯折扭曲的高山山巅。
那充满着喜悦的歌谣,带着欢快的八音盒伴奏,在天空中被生锈般地轻声哼唱:
“慢慢悠悠——在林间散步,
摇摇晃晃——小脑袋空空。
满满当当——把心事抛去,
瑟瑟发抖——还要走下去。
嘻嘻哈哈——哼着歌谣走啊走,
哗啦作响——手脚像纸风船落下,
咚咚咚咚——掉进黑泥巴里。
走呀走呀……笑呀笑呀,
呼啦呼啦——长成大人啦……”
似乎有一排排魔镜耸立在那林间小径的……一旁的小径上。
昏黄的的光点飘飘,映出一列列紫色的玩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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