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9章 精神世界（2/2）
“守住本心！”光曦在树外焦急地大喊，光脉能量化作金色丝线缠绕住张大柱的身体，“用观想之法锚定自己的意识！”
樱子与夜莺也全力催动阵法，生脉之力与霆脉之力化作屏障，过滤掉部分庞杂的信息。张大柱咬紧牙关，在心海中观想出双树共生的景象，将自己的意识定位在双树的交汇处——那里是平衡与生机的原点，也是他精神的锚点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剧痛渐渐消退。张大柱的意识与双树的意识形成了奇妙的共鸣，他能“看到”世界树的根系在宇宙中延伸，能“听到”梧桐树的叶片在与风对话，能“感受”到双树对圣界所有生命的温柔守护。更重要的是，他发现双树的意识中蕴含着极其精纯的精神力，那是亿万年岁月沉淀的“生命意志”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张大柱的意识与双树同步律动，心海开始吸收双树的生命意志，岸边的精神壁垒上长出了类似树叶的纹路，“双树本身就是最强大的精神守护者，我要做的不是掌控它们，而是成为它们与圣界生命之间的桥梁。”
当他睁开眼时，双树的枝叶同时亮起，金色与九色的光芒交织成巨大的精神网络，覆盖了整个圣界。网络上流淌着温和的精神波动，所过之处，心魔之影如冰雪消融，圣界居民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，连凤凰都兴奋地在网络上飞舞。
“精神网络建成了！”光曦惊喜地喊道，“现在圣界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双树的守护，心魔很难再入侵了！”
张大柱却没有放松：“这只是防御，心魔的源头还在宇宙深处。我的精神力还不够强，必须继续修炼，直到能主动出击，彻底清除心魔之影。”
心海扬帆
精神网络的建成让圣界恢复了安宁，但张大柱的修炼从未停止。他在心海中构建了一艘由精神力凝聚的“航船”，每日驾驶航船在双树的意识流中航行，学习如何在庞杂的信息中保持清醒，如何用精神力引导生命意志。
航船从最初的独木舟慢慢变成巨轮，船帆上印着世界树与梧桐树的纹路，船身覆盖着雷霆与金光编织的铠甲——那是雷音静心诀与观想之法的成果。张大柱驾驶着航船，时而穿越世界树记录的宇宙风暴，在能量乱流中锤炼精神专注；时而驶入梧桐树的记忆深处，在生命诞生的景象中感受精神的温暖。
光曦经常来到静心室外，用光脉能量为他构建屏障，防止外界干扰；樱子则在静心室周围种下“忆魂草”，草叶会记录下他的精神波动，方便事后分析漏洞；夜莺则化身护卫，警惕地巡逻在周围，用霆脉之力驱散任何靠近的精神干扰。三人虽不能直接参与精神修炼，却用自己的方式成为了张大柱最坚实的后盾。
一次航行中，张大柱的航船闯入了一片黑暗的意识区域。那里没有星光，没有声音，只有无尽的虚无，航船的速度越来越慢，船身开始出现裂痕——这是他内心深处对“未知”的恐惧所化的幻境。
“又是心魔……”张大柱稳住船舵，心海中的灯塔亮起，“但这次，我不会再逃避了。”他运转混沌本源晶，将恐惧的情绪从意识中剥离出来，化作航船的压舱石；同时引动双树的生命意志，在黑暗中开辟出一条光明的航道。
当航船驶出黑暗区域时，船帆上多了一枚由虚无之力凝聚的徽章——那是掌控恐惧的证明。张大柱的精神力再次突破，心海的范围扩大到能覆盖整个圣界，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个居民的精神状态，提前发现潜在的精神危机。
“你的精神力已经堪比九脉联盟的长老了。”光曦检查着他的精神波动图谱，眼中满是欣慰，“再进一步，就能达到‘念动星河’的境界，到时候心念一动就能净化整个星系的精神干扰。”
张大柱望着心海中日益庞大的航船，心中却很平静：“精神力的强弱不在于范围，而在于守护的决心。只要能守护圣界的安宁，哪怕只是一叶扁舟，我也能航行到宇宙的尽头。”
源头追踪
随着精神力的提升，张大柱终于捕捉到了心魔之影的源头——那是位于宇宙边缘的“虚无之隙”，是宇宙诞生时能量与虚无碰撞产生的裂缝，里面充斥着纯粹的负面情绪，不断滋生出新的心魔。
“虚无之隙的能量波动与灭世风暴同源。”张大柱在星图上标记出裂缝的位置，“灭世风暴虽然被击退，但它的本源力量残留在了虚无之隙，与负面情绪结合，才形成了心魔之影。要彻底消除威胁，必须净化虚无之隙。”
这个决定在星脉联盟引起了轩然大波。虚无之隙是宇宙的禁忌区域，从未有人能活着从中走出，长老们纷纷反对：“圣界刚刚安稳，没必要冒这么大险！只要守住精神网络，心魔就无法入侵！”
“人无远虑，必有近忧。”张大柱在联盟会议上坚定地说，“虚无之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，随着宇宙的熵增，它会越来越大，迟早会突破精神网络的防御。与其等它上门，不如主动出击，永绝后患。”
光曦第一个支持他：“光脉传承中记载，虚无之隙的核心有‘本源之光’，能净化一切负面能量。只要能拿到它，不仅能消除心魔，还能强化世界树的平衡之力。”
樱子与夜莺也站了出来：“我们跟你一起去！生脉之力能维持你的精神稳定，霆脉之力能破除虚无的干扰。”
最终，联盟同意了他们的计划。张大柱组建了一支由精神力强者组成的“心海舰队”，光曦、樱子、夜莺各带领一支分队，准备穿越虚无之隙，寻找本源之光。出发前夜，张大柱站在双树下，将自己的精神力与世界树深度连接：“等我们回来，圣界将迎来真正的永恒安宁。”
凤凰在他头顶盘旋，将一枚由涅盘之火凝聚的精神印记印在他眉心：“这能帮你在虚无中保持清醒，我们在圣界等你。”
虚无航行
心海舰队驶入虚无之隙的瞬间，周围的星光全部消失。宇宙飞船的雷达完全失效，能量护盾在虚无之力的侵蚀下迅速衰减，只有张大柱用精神力构建的防护网还在苦苦支撑——这是一片连能量都无法正常传播的区域，唯有精神力才能指引方向。
“所有人集中精神，跟随我的航船前进！”张大柱的心海航船在前方开路，精神力化作灯塔，照亮了漆黑的虚无。舰队成员们按照训练的方法，将意识接入精神网络，抵抗着虚无之力的精神干扰。
虚无之隙中没有时间的概念，也没有空间的界限。舰队时而穿过由负面情绪凝聚的暗礁，时而避开精神冲击形成的风暴。最危险的一次，他们遭遇了由无数心魔之影汇聚成的“心魔巨兽”，巨兽的咆哮能直接震碎人的精神壁垒，好几艘飞船的成员瞬间陷入昏迷。
“光曦，用本源之光净化！樱子，稳定他们的精神状态！夜莺，带领舰队绕后攻击！”张大柱迅速下达指令，心海航船化作利剑，直刺巨兽的眉心——那里是它的精神核心。
光脉能量化作金色的洪流，冲刷着巨兽的身体；生脉之力如春雨般洒落在昏迷的成员身上，修复他们受损的精神；霆脉能量则化作雷电锁链，缠住巨兽的四肢。张大柱则将混沌本源晶的力量注入航船，与巨兽的精神核心展开了激烈的碰撞。
这场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，当巨兽发出最后一声哀嚎消散时，舰队损失了三分之一的飞船，但幸存者的精神力都得到了锤炼，变得更加坚韧。张大柱的心海航船也伤痕累累，但船帆上多了一枚象征胜利的徽章，他的精神力在战斗中再次突破，达到了“念动星河”的境界，心念一动，就能让周围的虚无之力暂时退散。
“前面就是虚无之隙的核心了。”光曦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灰色漩涡，“本源之光应该就在漩涡中心，但周围的虚无之力浓度是外面的百倍，精神防护网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时辰！”
张大柱深吸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