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女生言情 > 天青之道法自然 > 第54章 有私者不可言忠

第54章 有私者不可言忠(1/2)

目录

蔡京听了童贯的问,也是个面色恍惚的冤枉。心道,我也不知道,我怎么能爬那么高。

然,回头看了那大堂倒塌的山墙,亦是个心有余悸。

尽管是一片废墟,却也没有完全的塌利索。

看上去也有个两三丈的上下。根基处亦是堆满了残砖断瓦,饶是一个乱木堆砌的参差不齐。

看罢也是个胆寒了脸白,惊诧了瞠目,饶也是半天缓不过个神来。

这般后怕的模样,倒是惹的那童贯剜了一个鄙视于他,便不再问来。

心道一声,得嘞,先放了你这猢狲上身不说,先说正事吧!那边还有个更难缠的矫情病患者,那文青皇帝还在奉华宫等着呢!

这祖宗!那犯起病来!可就不是像你这般上房揭瓦的那么消停,真会死人的!

于是乎,便一脸张狂的将那满腔的愤喷向了蔡京。且是满嘴喷粪,爹娘祖宗的乱骂一通。

开始,倒还是要些个脸面,有些忌惮。毕竟觉得自己还是个读过书的人。

然,情绪一旦上来,便是一个一发不可收拾,饶是个越骂越生气,索性,也就顾不得许多了。

那含妈量高的,都不够播出标准!字字都的打马赛克!

大概其那意思就是,你他妈的损不损啊?害得我一大清早的就让我被人拘了去跪了抠砖缝,没事干找蚂蚁玩?

老子现在这俩不老盖还疼的伸不直呢!你要不要看看我嘎吱窝里的汗!能淹死你信不!

那蔡京听这一通的爽快,也是个头皮一阵阵的发麻。

瞠目心道:嚯!敢情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啊!看上去饶是受了不小的委屈。

但是,这这通骂,也的先说出个拥为点啥吧?合着,就在这图一个嘴痛快了?

于是乎,也只是个惊诧了望了那手舞足蹈、口舌生香的童贯,却也不敢问他到底是因为点啥。

冷汗之余,且是赶紧拱手于那赵祥,央告了让他赶紧去安排些个茶点吃食,先堵了这丫这胡说八道的嘴再说。

不过,这点点心渣子似乎,有点少,好像堵得也不那么彻底。

却也只能无奈的看了那童贯一把点心一口茶,继续口沫横飞的背诵了通俗版的《三字经》喷他。

那童贯这不依不饶,娘来妈去的热闹,也惊动了那边研究病情的丙乙、怡和两位老先生。

却见那丙乙瞠目看了怡和,怔怔的问了:

“这媪货,今儿是怎的了?怎么管那蔡京叫妈?”

那怡和也是个懵懂,却也是个认真,又听了几句,便确定的回答道:

“怎的是叫妈?我听他也是叫了娘的!”

那丙乙先生的了怡和的话来,倒是个直接。便眼神直直的上前,一言不发便掐了那童贯的手腕,又伸手,扯嘴掰牙的抠出这货满嘴的点心渣子,拉出舌头看舌苔。

道长怡和也关心的凑过来,奇怪了看了童贯,问蔡京:

“你掰他怎么了?见你就叫娘?”

这话问的蔡京也是一个缩了脖子摊手与他。

意思就是:我也是个尴尬,谁知道他从哪论的?

却见那来回招呼家丁忙碌的赵祥,便如同见了救星一般,将他一把扯住,急急的道:

“取那物来。”

赵祥听了也是个傻眼,心道:什么玩意儿?

那眼神倒是惹了蔡京一个急眼,遂,又用手比了一个方框,道:

“哎,就是那物!”

尽管比了方框与那赵祥,却还是让他深陷迷茫之中,瞠目望那蔡京。

心道:嚯!你这老货,你比划了我也不知道,那物究竟是哪物啊?

心下一个糊涂,便拱手求助的望那怡和道长。

却还未开口,便被怡和一句“看我作甚?”给怼了一个恍惚。

望了怡和事不关己的背影,便照定自家脸上就是一巴掌,心下恨恨道:我也是浪催的!何苦问他!

然,回头,便又望见蔡京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殷勤的过来,便是一个崩溃!心下一声呐喊!

这宋邸的差事果然不是人干的!有一个算一个,没他妈一个正常的!

不过抱怨归抱怨,这差事是不是人干的,姑且不说,但,事还是得干,人还是的伺候了。

倒是蔡京的真诚热烈的眼神让他突然想起,前几日倒是人送了一个包裹。说是杭州来的。

想罢,便抠了嘴“哦”了一声,遂望蔡京躬身,问了句:

“可是前日杭州上送之物?”

一句“杭州”便见那蔡京疯狂的点头。

于是乎,那赵祥也是不敢耽搁,赶紧打发了那家丁,去前院库房寻“那物”来。

童贯经得丙乙先生的一番“诊治”那眼神亦是清澈了许多。

两眼噙泪,嘴里干呕了,深情的看了那一僧一道各拿了本医书争辩而去。这嘴上的点心渣子还未来得及擦了去,便又被那蔡京拉了入得茶局。

见那蔡京也是个殷勤,且亲自伺候了茶,口中连连赔罪。见他如此,又望不远处争吵不休的一医一道。

说来也奇怪,恍惚间,这心下的怒气,一时间,竟如同飞烟遇风,被吹的一个烟消云散。心下,饶是一片清明的世界,透彻的红尘,这眼前的茶水,竟然是如此的香味诱人。

恍惚间,见那蔡京推茶与他,问了一句:

“公知兵?”

本是一个“心无尘垢,静若禅茶”的意境,便被这蔡京出口的三字打的一个飞灰湮灭!

于是乎,便又心下一个暴怒生出,死死的盯了那风轻云淡的蔡京,心道,我倒霉就倒霉在这三个字上了!还问?你们喜欢这句是吧?天天念!

想罢,便又是一顿带马赛克的天津快板输出。

那蔡京听了却是个不急,只低头硬挨了去,静静地把玩手中的“蔡字天青葵花盏”。

见童贯发泄完毕,情绪也稍微理智了些,这才道:

“余在杭州所见,可谓市列珠玑,户盈罗绮,竞豪奢。人口百万,不下这京都汴梁。”

那刚骂完人且得了痛快的童贯,听了这蔡京不疼不痒的话来,便又强忍了要发癫的情绪,闭目凝眉,晃了身子听他背书。

心道:我只不是给你脸了?你真当老子没去过杭州啊?要不是你这老货死乞白赖的把你爹我拉到杭州,焉有你的现在?

想罢,便闷哼一声,索性,便来个一言不发,继续闭目养神,你乐意说就说,反正我是听不见。

不过,这话也不是你想听不见就听不见的。倒是那絮絮叨叨的听了人心烦。且自顾端了茶杯饮一口,眼睛却瞟向那边热泪讨论病情的丙乙、怡和,口中敷衍道:

“哦!如此繁华,便是拜圣上福泽深厚,与天下人一个国泰民安。”

蔡京见那童贯杯空,又起手斟了茶,道:

“公今所见,乃可上御览之物……”

这话说的有毛病,什么叫做“可上御览之物”?

张嘴刚想问来,却见那蔡京伸脸近身,小声了道:

“然,还有不敢上书之言,公,可愿闻之?”

那童贯听了这话,那小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,撤身伸手,将那蔡京推远了些,细细端详了那嘴脸,心道:怎的?你给皇上的小作文都说的那么难听了,我光看看都嗖嗖的往外冒冷汗,还有你他妈不敢写的?

想罢,便是端了茶盏,一口吸了去,又将那茶盏墩桌上,冷眼看了那蔡京,心下恨恨的道:得嘞,今儿算是老天开眼,让我长见识了!来呀!互相伤害呀!

见那童贯冷眼含愤的望了自己,那蔡京便又倒茶与他,口中道:

“公于杭州,却不见城中治军招剌太滥、拣选不实、军法废弛、军纪败坏之相?”

童贯听了这话,便又冷眼看了蔡京一眼,心道:孙子,你到底要聊什么?他的“军纪败坏”关我鸟事?最好是有屁就放!

不过又想了想,就这货的花花肠子,就是个屁!这曲里拐弯的,也会迷路!且是不好痛痛快快的出来!

遂,望那那茶盏中的飘转的茶叶,冷冷了怨怼道:

“招募、练兵归三衙所辖,各军自有节度使,杀猪杀脚,各有各的玩法,我只管我武康军!”

然,见那蔡京望他,却是一个瞠目。倒是心下厌烦了这副嘴脸,心下道了一句:我便再也见不的这厮的面目了!遂又接道:

“此乃双浙路宁海军节度所辖,与我何干?”

说罢,便扭头,望那宋邸大堂的废墟,一言不发。做出一副我并不想理你的表情。

蔡京听了这句“与我何干?”便是个摇头,然,却也是个不急,又问:

“在下有一问,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

此话又是让那童贯心下一堵,却是埋怨了自家,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态,费事吧啦的把你从杭州再给弄出来恶心我?想罢,便是个回头,冷冷的望了眼前这恶心人的家伙,咬了牙道:

“你最好能放出个好屁来!”

蔡京挨了骂却也是个不急,手握了那“蔡字天青葵花盏”盘玩了问:

“所问,禁军饷钱几何?”

童贯听罢不解,没事干问兵饷干嘛?这事也不归你管啊?你疯了还是我疯了,此事归三司!皇帝都管不了的事,你要我去过问他?孙子,你到底要说什么?

然,说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吧,也是有点亏心,便不耐烦的随口道:

“禁军通扯,每人五十缗钱,厢军三十五缗!”

这个童贯口中的“缗”是什么概念?

按照现在的人民币换算,五十缗差不多一万块钱左右。三十五缗也就是大约六千块上下。

按照当时的消费,一年的话,勒紧裤腰带,脖子上再扎根绳讨个活命也是个不难。

不过,这生活质量么?

如果是孤家寡人,父母双亡的光棍一条,倒也能活的个有酒有肉。但是,如果父母健在,需要赡养,又要娶妻生子,繁衍子嗣,那就不行了,也能只是个半大的小子穿娘鞋——前紧的很。

不过,这是在实发的情况下,也就是说,这些账面上的钱都能到这些个大头兵手里。

但是,哈,就怕这但是,但是那“将校不肃,敛掠乞取,坐放债负,习以成风”,以致兵士“采薪织屦,掇拾粪壤甚多。妻女盛涂泽,倚市门,以求食也”。

什么意思?意思很明白,也就是实发到军士手里,经过七筛八扣之后,有没有一成都难说。

以至于这帮兵及其家属,需要发展一些副业才能活命。比如编草鞋,满街拾粪,妻女做的半掩门,做娼来补贴家用。

估计这穷当兵的称呼也就是打那会来的吧。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

目录
返回顶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