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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2章 低空等云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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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无线电静默被打破,加密频道内电流声嘶嘶作响)

李团长:猎鹰一号,这里是巢穴。收到请用暗语回复。

李冰:(调整喉部通话器)巢穴,猎鹰一号收到。暗码“泰山”,请指示。

陈旅长:(沉默两秒,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)武空的医疗直升机已在途中。现在听清楚:根据《战时指挥官接替条例》,我以联合作战指挥部名义,正式任命你,李冰少校,为“霹雳”中队代指挥官。重复命令。

李冰:(能听见背景里雷达告警器的蜂鸣)猎鹰一号明白。接替武空中队长指挥权。但请求继续执行护航任务,三号空域需要……

陈旅长:(突然提高声调)截听命令!第二指令——(纸张翻动的急促声响)经战术评估组确认,你中队战备率已低于35%,两架战机带伤。立即中止“雷霆-7”行动,全队撤出交战空域,至“阿尔法-6”空域集结待命。

李冰:旅长!(压低的急切声)武队最后通讯时说过,这个缺口如果……

李团长:(金属打火机开合的脆响)李代队长,你们不是第一批撤的。整个战术集群都在重组。(语气突然放缓)听着,孩子。今天已经有七架没能回来。我要你做算术题——是用五架可能带不回来的战机去赌30%的战术成功率,还是保住“霹雳”中队的建制,三天后带着满血的两个编队回来?

李冰:(长久的沉默,只有呼吸声)……明白。保存种子。

李团长:不止是种子。(传来铅笔划破地图的声音)武空在担架上最后的话,是“让李冰带孩子们回家”。现在你是鹰爸了,少校。我要你在二十分钟内完成以下动作:一、启动“雏鸟归巢”撤离程序;二、让受伤的02、05号机使用“蓝色通道”;三、你的战机必须最后一个离开交战区。能办到吗?

李冰:(深呼吸后声音紧绷如钢缆)猎鹰一号确认:启动雏鸟归巢,重伤员走蓝色通道,我将执行断后。但请求——(停顿)请求保留“霹雳”中队在任务序列中的位置。

李团长:(一声极轻的叹息)批准。你们的呼号会留在作战图上,用虚线框着。七十二小时后,我要看见完整的“霹雳”重新亮在这儿。(纸张卷起的声音)现在,执行命令。愿蓝天保佑你们。

李冰:猎鹰一号开始执行撤离程序。完毕。(切换中队频道,声音骤然变得清晰冷峻)全体注意,这里是猎鹰一号。执行“雏鸟归巢”,高度九千,航向125。受伤的小鸟先回巢,老鹰会看着。重复,这不是撤退——这是重组队形。

(无线电里陆续传来简短的“明白”,引擎轰鸣声逐渐改变频率。在某个无人听见的频道里,李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补了一句:武队,我们先带孩子们回家。账,记着呢。)

李冰驾机在跑道上拉出两道淡淡的青烟,轮胎触地的瞬间,他瞥见地勤人员比出“一切安全”的手势。座舱盖缓缓开启,发动机的轰鸣渐次熄灭,一种异样的寂静包裹了他。

第三小队的四架战机在他身后依次滑入停机坪,像归巢的倦鸟。他摘下头盔,湿冷的空气涌进驾驶舱,带着机油和跑道橡胶的气味。队员们陆续走下舷梯,有人用力捶打对方的肩膀,有人只是沉默地站着,望向指挥塔台的方向。

“头儿,都齐了。”通讯员小跑过来,脸上还留着氧气面罩的压痕。

李冰点了点头,视线扫过每一张年轻的脸。他们完成了撤离,一个不少。这本该是值得松一口气的时刻,可他胸腔里那块石头却越坠越深。任务简报室的门就在不远处,他知道里面有什么在等着他。

他最后一个离开机场。推开简报室厚重的隔音门时,浓烈的咖啡味和低沉的谈话声戛然而止。副参谋长站在电子态势图前,转过身,什么也没说,只是将一份刚刚打印出来、还带着机器微温的医疗简报递到他手里。

纸张很轻,上面的字却重得烫眼。他看见了“多处复合性损伤”、“仍在危险期”、“后续功能评估”这些冰冷的词组,它们串联起来,指向一个他拒绝接受的事实。武空,那个总在起飞前用力拍他肩膀,吼着“天上见”的汉子,此刻正被困在几百公里外的无菌病房里,与看不见的敌人搏斗。

简报纸的边缘被他无意识捏得发皱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将报告轻轻放回桌上,动作慢得有些失真。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送风的嗡嗡声。他转身走向挂着中队徽章的墙,抬手,指尖触碰到那枚冰冷的、蚀刻着鹰与闪电的金属徽章。然后,他的额头缓缓抵在了手背上,肩膀的线条在作训服下绷紧,成了一个沉默的、颤抖的弧度。

没有人上前。所有人都移开了视线,或望向窗外灰色的天空,或盯着自己沾满油污的靴尖。只有墙上那枚“霹雳”中队的徽章,静静凝视着它新任的、也是临时的主人,看着他用全部的意志力,将那声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哽咽,死死压成了一声短促而沉重的呼吸。

几秒,或者几个世纪那么长之后,李冰抬起了头。眼眶有些发红,但里面已经没有水光,只有一片干涸的、近乎暴烈的清醒。他转过身,脸上是岩石般的平静,只有下颌的线条咬得死紧。

“通知下去,”他的声音沙哑,却异常清晰,砸在寂静的房间里,“一小时后,全体飞行员会议室集合。我们需要重新评估战备状态。”

他没有说“难过”,没有说“愤怒”。他只是将那份医疗简报对折,再对折,整齐地放进胸前的口袋,紧贴着心脏的位置。然后,他拉开门,走进了走廊昏暗的光线里。背影挺直,脚步沉稳,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坍塌从未发生。只有口袋里那张折了又折的纸,和墙上徽章下依稀可见的、被手指攥出的细微湿痕,无声地诉说着一切。

医疗简报上每一个字,都像淬了冰的针,精准地扎进李冰的视觉神经。他死死盯着“重伤”、“昏迷”、“未脱离危险”这些方块字,视线反复描摹笔画走向,仿佛要透过纸背,看穿那个躺在几百公里外无菌病房里的身体究竟承受着什么。白纸黑字烧灼着他的视网膜,几乎要在那里烫出一个永久的、疼痛的洞。

桌上的搪瓷杯被他一拳震得跳起,褐色的茶汤泼溅出来,在作战地图上蜿蜒出一道丑陋的、扭曲的湿痕,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,又像一道凝固的泪。他浑然不觉。所有的力气,所有翻涌到喉咙口的咆哮、质问、嘶吼,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摁回胸腔,压缩,再压缩,最终挤出来的,只剩喉咙深处泄出的嘶哑气流,和破碎得不成句的词:

“……骗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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