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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0章 重新启程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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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永年闻言立刻皱眉:"武校尉,你可是戍城将领,擅离职守——"

"偃津县守备营有副将三人。"武铮打断道,从怀中取出一枚虎符,"昨夜我已将防务暂交周副将。"他目光扫过担架上昏迷的严正卿,"比起这个,你们更需要熟悉官驿关防的人。"

李善控制的罗元璟突然轻笑:"武校尉是担心我们中途对严大人不利?"

"我是担心你们根本走不出三百里!"武铮突然压低声音,"自三日前,北直隶各要道增设了工部稽查司的关卡,专查'活金'异动。"他指了指严正卿心口隐约的金纹,"带着这个,你们连涿州都过不去。"

孙先与雷宇交换了个眼神。确实,他们需要熟悉官场规则的人。

"但偃津县怎么办?"小九姑娘突然开口,银针指向东南方向,"这里不仅是入京要冲,更是漕运枢纽。若无人坐镇..."

武铮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扔给亲兵:"去县衙请陈主簿暂代政务,就说——"他顿了顿,"就说严大人旧伤复发,我护送他就医。"

钥匙在空中划出弧线时,众人才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缺了半截——那是边关金戈留下的伤痕。亲兵接过钥匙欲言又止,最终抱拳离去。

"现在可以出发了?"武铮大步走向马车,突然伸手按住车辕。木质车辕在他掌心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裂纹中竟渗出细密的金粉。

众人瞳孔骤缩。这不是普通马车——车架木材里掺了星髓砂!

"看来你们还没发现。"武铮冷笑,"从醉仙楼出来的不止我们,还有'它'的根须。"他猛地掀开车厢底板,众人倒吸冷气——密密麻麻的金丝正如血管般在夹层中蠕动!

雷宇的铜钱瞬间飞出,在空中组成火卦。但武铮动作更快,缺指的手直接插入金丝丛中,鲜血滴落的刹那,所有金丝如遭雷击般蜷缩枯萎。

"边关学的土法子。"他甩了甩血手,"黑狗血混朱砂,渗在骨头里十年不散。"突然转头盯住罗元璟,"现在,该说说你们到底在醉仙楼招惹了什么?"

李善的声音带着几分讶异:"你早知道楼里有问题?"

"我守了三年偃津。"武铮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处一道泛着金光的旧伤,"严大人来此上任第一天,我们就发现醉仙楼地脉有异。只是没想到..."他看向昏迷的严正卿,声音突然哽住。

众人尚未来得及劝慰武铮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从长街尽头传来。

"严大人——!"

一匹枣红骏马疾驰而至,马背上的青年锦衣华服,眉宇间却带着几分与富贵气相悖的锐利。他翻身下马,动作干脆利落,腰间悬着的鎏金错银刀鞘在晨光下熠熠生辉。

薛嗣昭。

武铮几乎是本能地横跨一步,挡在严正卿的担架前。罗元璟(李善)则微微眯起眼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折扇骨——那扇骨里藏着三根浸过黑狗血的银针。

"薛公子,"孙先语气平静,却暗含警告,"严大人身体不适,若有事,不妨改日再议。"

薛嗣昭却出人意料地单膝跪地,抱拳行礼:"诸位误会了。"他抬头时,眼中竟带着几分恳切,"醉仙楼之事,严大人罚我,实则是救我一命。"

众人一怔。

"那晚我砸的鎏金财神像,内藏'活金'。"薛嗣昭从怀中取出一块青铜碎片,上面黏连着蛛网般的金丝,"若不是严大人当机立断将我吊在城楼曝晒三日,让阳光蒸出体内金毒……"他解开衣领,露出脖颈处尚未痊愈的灼痕,"我早成了一具金傀。"

武铮突然上前,一把扣住薛嗣昭的手腕。缺指的右手按在对方脉门上,片刻后瞳孔微缩:"你经脉里还有残毒。"

"所以我要跟你们上京。"薛嗣昭抽回手,语气坚决,"我本就是河东节度使府送入京的质子,此行正好顺路。"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,"更何况……我父亲在工部稽查司有相熟的大人。"

一阵沉默。风卷着醉仙楼的灰烬从众人脚边掠过。

小九姑娘的银针突然从薛嗣昭袖口挑出一物——半枚青铜虎符,与罗元璟怀中那半枚纹路完全吻合。

"这也是顺路?"她冷声质问。

薛嗣昭竟笑了:"不,这是保命符。"他看向昏迷的严正卿,"严大人既知'盛元通宝'之秘,就该明白——当年关西都护府运回长安的,可不只一尊金佛。"

"不止一尊?!"

王永年的惊呼声在晨雾中炸开,惊飞了路边枯树上栖息的寒鸦。他手中的长刀"铮"地出鞘半寸,刀身映出薛嗣昭骤然凝重的面容。

罗元璟的身体突然剧烈一晃,李善的声音与他的本音同时脱口而出:"你说清楚——"话音未落,他怀中的半块虎符突然发烫,青铜表面浮出密密麻麻的金色梵文。

孙先一把按住心口疤痕,那里传来刀绞般的剧痛。幻境中见过的金佛虚影在脑海中闪现——三头六臂的巨像,胸口嵌着的七颗心脏...

"紫南宫..."向宁突然揪住自己衣领,呛出一口金粉,"咳咳...各地道观供奉的鎏金佛像?"

小九姑娘的银针"叮"地扎进马车厢壁,挑出一缕游动的金丝:"所以蓝一炁借修缮道观之名,是在用这些伪神像当容器?"

薛嗣昭的鎏金刀鞘突然自行震颤,他不得不按住鞘口:"三年前工部密档记载,全国紫南宫同时更换'开光圣物'。"他喉结滚动,"而我父亲发现...那些所谓圣物,全是前朝从西域运回的'金身佛'碎片!"

武铮的缺指猛地插入地面,带血的指尖在尘土中划出北斗七星:"难怪严大人去年突然巡查漕运,原来是在追查..."

"水路运输。"雷宇的铜钱在空中排成河图洛书,"利用漕船将碎片分送各地,借香火愿力温养。"

"没时间细究了。"孙先一把掀开车帘,严正卿胸口的金纹正在缓慢扩散,"必须赶在封印崩溃前到丰京。"

武铮的独眼眯成一条缝:"走陆路。"他扯开衣襟,露出胸膛上一道狰狞的旧伤——那伤口边缘泛着金光,竟与严正卿的症状一模一样,"三年前我押送军饷走过这条官道,沿途驿站都有边军旧部。"

薛嗣昭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卷舆图,羊皮纸上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记号:"工部在涿州、良乡设了两道稽查关卡,专查'活金'。"他指尖点在一处山隘,"但走黑虎峪能绕过——"

"不行。"李善控制的罗元璟突然打断,"严大人受不住山路颠簸。"他掀开严正卿的衣袖,众人倒吸冷气——那些金纹已经蔓延到手肘,皮肤下隐约可见细小的金属颗粒在流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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