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龙类狼人杀（1/2）
带着对那伽的怨气，厄斐墨洛斯度过了糟心的一上午，然后又去和阿尔比恩贴贴了。
以诺修斯没跟她们一起，而是独自一人沿着昨天的路回到森林里。
以Z字形路线向前探索了一块区域后，找到了……
“法夫纳的尸体。”
以诺修斯站在硕大的龙尸面前，眼睛微微抖动，用最快的速度给死去的法夫纳做了一次尸检。
身体被贯穿了。但是贯穿伤并非致命伤。真正的死因在内部。
以伤口形状来看的话，贯穿伤是利刃切割导致，大概是阿尔比恩做的。
但是杀死它的，到底是……
“你们，看到了什么吗？”
以诺修斯将手伸向旁边的地龙的脑袋。
“呜呜……呜……”
地龙将脑袋凑过来，发出低吼。
“白鳞，翅膀，刺耳的声音？”
是伟大那伽？
“恐怖的声音在林间回荡，巨龙们的心脏被剐去，衰落至死？”
虽然地龙们描述得很模糊，但还是能翻译出个大概。
看来受害者还不止法夫纳一个，有许多强大的龙遭到了攻击。
心脏……
以诺修斯撕开法夫纳的胸膛，观察原本应该是心脏的部位。
确实如地龙所说，空空如也。
但是垂落的血管末端呈现出皱缩的腐蚀痕迹，恐怕不是正常意义上的剐去心脏。
虽然他很想跟地龙讨论一下具体是怎么个事，但很可惜，它们只能给出一点模糊不清的回答，而且已经没有更多的信息了。
“死去的时间，是在「天响音叉」之后。”
也许是更小规模的天响音叉，也许是其他东西。
“哪里还有死去的龙？”
以诺修斯摸摸地龙的脑袋，温和地问道。
地龙指了个方向，恋恋不舍地望着以诺修斯一步步离去，但是最终畏惧地缩了缩脑袋，没敢跟上去。
以诺修斯前进了一段路，发现数只死去的飞龙种。
有小型的彩虹双足飞龙、风暴双足飞龙、原始双足飞龙、恶魔飞龙。
这些虽然是双足飞龙，但战斗力不差，虽然战斗力不差，但是也没多好，所以属于不上不下的精英怪。
而大型一些的，是传统形象上的龙，比如火龙原皮，再比如黄金龙和太古龙。
长得和法夫纳差不多，但战斗力跟法夫纳比起来差远了。
森林里隔一段距离就躺着一具尸体，搞得好像大家集体心肌梗塞而死了一样。
这些大型龙身上有法夫纳身上没有的啄食和抓挠的痕迹。
伟大那伽造不成这样的伤口，反而像是双足飞龙干的。
龙种之间的争斗有那么激烈吗？
以诺修斯来到一只火龙面前，扒开它的胸膛，仔细观察。
症状跟法夫纳差不多，也是形同心脏溶解的死法。
而且刚死没多久，起码比法夫纳死得晚。
qra！qra！
——突如其来的叫声吸引了以诺修斯的注意力。
他回头看去，看见一只乌鸦站在龙的尸体上，抖着脑袋，带着点金色的浑浊眼睛正盯着他。
这个异闻带里居然还有乌鸦……明明连虫子都快死光光了。
qra，qra！
乌鸦干干地叫了两声，就狼狈地朝一个方向飞走了。
那是安纳托利亚的方向。
据厄斐墨洛斯说，宙斯和因陀罗都是在那里陨落的。
以诺修斯默默评估了一下距离。
坏消息：一千多公里，稍微有点远。
好消息：他是火车头升级版，火箭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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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啊！”
厄斐墨洛斯十分热血地大喊着，操控数值怪提丰和阿尔比恩打得平分秋色。
但有的时候，只是打平就已经算是输了。
美杜莎绷着脸，欣赏着厄斐墨洛斯“左爪高伤害，右爪伤害高”的顶级战术。
太有操作了。
被这天人合一的驾驶技术震撼的美杜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。
但不是锐评果子龙的手法。毕竟她昨天就欣赏过一次，对此早有预期。
“你不是提丰吧，厄斐墨洛斯。”
“啊？”
厄斐墨洛斯瞪大了眼睛，然后被阿尔比恩一尾巴抽飞了。
但提丰的推进器确实带派，即便被结结实实地抽中，也能马上回到原位。
“你你你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瑞亚告诉我的。顺带一提，阿诺多半本来就知道。”
美杜莎似乎随口讲出了会让厄斐墨洛斯感觉很不好的消息。
“本来就知道？”
那这两个人，岂不是一直在……
逗，逗傻子？
——想象着一男一女一左一右慈爱地俯视着自己的场景，厄斐墨洛斯的脑中出现这样的词汇。
然后，她的小脸变得跟她的头发一样红。
“生气了，还是害羞了？”
美杜莎微笑。
“才没有！”
厄斐墨洛斯感觉背后这家伙正在心底说自己可爱，但她没有证据。
“……”
懊恼了一会儿，厄斐墨洛斯的心情逐渐跟着她的脸蛋一起冷却下去。
早就知道……
紧咬着嘴唇，金色的眼中倒映出那时的画面。
黑色的龙趴伏在阴暗的洞窟内，对她说——
——“你将会成为提丰。你永远无法领会存活的喜悦。你的空洞无法饱足，你的拯救永不会到来。”
——“你，不能做梦。”
白色的人坐在跳动的营火旁，对她说——
——“即便分开了，那爱也不会改变。”
——“提丰也试着入睡看看吧？因为梦啊，是无论谁都拥有的礼物。”
“……”
大家都告诉我，我有权利去做梦，我能够做梦，我不必为此烦恼。
但是我就是做不到啊……
就连“想要许愿”的这个愿望本身，都被反愿望机的机能阻塞着。
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，被摩伊拉塞进提丰嘴巴里的时候就那样把命运全决定了。
可是……
越是这样想，厄斐墨洛斯就越感到烦躁。
“啊啊啊——真是，够了！”
伴随着厄斐墨洛斯咬牙切齿的喊叫，提丰抓住猝不及防的阿尔比恩。两条龙抱在一起，砸到地上。
地动山摧，土石迸裂。
尘土飞扬中亮起三双六只靛紫眼眸，妖异的眼光弥漫向四周。
机龙体内，美杜莎用黄金剑抵着背后的墙壁，“俯视”着好像双脚粘在地板上般一动不动的厄斐墨洛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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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阿尔比恩，我们来打个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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