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4章 大结局（十五）（2/2）
比原来的形象，高大了数万倍，现在，她也是巨人的形象，而在她的体表，红中透黑的火焰萦绕在她的周身，带着恐怖的毁灭气息。
而在她的体内，五行生机，生生不息。
乍一看，还以为她是跟终焉之蛇一伙的。
生与死的状态，在女魃的身上交织。
只因二妮和丫丫都是活的，而其他女魃都是死的，只有小豆子被救活了。
这些死亡的女魃和存活的女魃，都被吸收过来了，纠缠在一起，自然也呈现了生与死的力量交织。
而这一刻，终焉之蛇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。
在李云的生机灌注之下，祂的体内迟早会形成生死平衡的局面，一半是死的，一半是活的。
生与死，轮回不止。
看到了这样的结局，终焉之蛇也停止了动作，一方面，是李云以难以想象的巨力抱住了它，让它难以寸进，一方面，是祂看到了全新的道路，在自己的眼前呈现。
选择终焉，祂将给世间的一切，送上终结。
而化身生死轮回，祂将见证天地万物的不断推演。
论强度，终焉更强，逼格更高。
但无限轮回之蛇，却也代表了无限的可能。
眼瞅着终焉之蛇没了动静，李云也有些意外。
怎么回事？
不动手了？
傻了？
而这时，李云也听到了终焉之蛇的声音。
“我想，我们可以和谈。”
“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？”
李云对终焉之蛇并不信任。
终焉之蛇也知道这一点，所以祂继续解释道：“你杀不死我，也无法真正镇压我，如果你赋予我无穷的生机，我也不会消亡，只会变成永恒生命之蛇。
如果你再杀我，我又会变成终焉之蛇。
如果生死平衡，我则是轮回之蛇。
无论如何，我都无法消亡！”
李云：“……”
沉默片刻，李云才道：“你真这么牛皮啊？”
“我是世界之蛇，世界不消亡，我亦是永恒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只能和你合作？
但我从来不受威胁，或许，我可以试试，能不能杀死你。”
李云主打一个不信邪。
而且，他已经通过跟终焉之蛇的接触，验证了一件事。
他可以打得过终焉之蛇。
哪怕像他说的那样，过多的生气注入，可以将他变成生命之蛇，打死这种状态下的祂，又能将其变成终焉之蛇。
如果生死平衡，祂还能是轮回之蛇。
反正不管是什么状态，他都永恒不灭。
李云就不相信什么永恒不灭。
你永恒不灭，我也得先试试能不能弄死你。
李云微笑道：“我可以写下一条律令：世间万物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。”
只这一条，便可以将终焉之蛇纳入范围，他便会失去永恒的特性。
终焉之蛇原本想要嘲笑，什么东西，能让永恒不再永恒？
然而，他在想笑的时候，瞬间危机感拉满。
不能笑，万一李云真认真了，祂可能真的会死。
“你到底是何方神圣！”
终焉之蛇面对李云，也感受到了恐惧。
理论上，祂是不可能被杀死的。
但从李云身上，祂看到了理论之外的可能。
祂或许真的会出现第四种形态，永恒寂灭之蛇。
即，祂永远寂灭，这也就是死了。
哪怕还存在，又能有什么意义？
大丈夫能屈能伸，祂也决定向李云暂且低下高贵的头颅。
“我们可以谈谈。”
李云感受到了对方更强烈的和谈渴望。
其实打一开始，终焉之蛇就是有和谈的想法的，但那是知道自己的状态会发生变化，他将失去终焉之道。
而在见到了女魃之后，看到了她身上的生死轮转，祂才发现，终焉并非最完美的形态，轮回才是。
李云和终焉之蛇的预感都是对的。
女魃的存在，能让终焉之蛇放弃终焉之道，这样一来，李云也能少费一些功夫。
否则，他跟终焉之蛇这么纠缠下去，年年岁岁，永恒无尽，他或许能在某一天将其杀死，但这也将消耗他漫长的时间。
而对终焉之蛇而言，看到了女魃，找到了一条新的道路，这也是祂的那一线生机。
或许，他们从一开始，就不是非要打生打死。
李云的任务是拯救世界，而不是非要击杀终焉之蛇。
“既然是你主动求和，那应该更多地表现出你的诚意，比如，主动恢复这个世界的生机，并承诺不会毁灭这个世界。”
这也是李云最低的要求。
当然，这也只是开始，先满足最低要求，再一步步提出更多要求。
“没有问题。”
终焉之蛇很快答应下来，道：“我只要感悟轮回之道，便可以逆转生死。
我就是世界，也可以使世界恢复生机。”
这对终焉之蛇而言，不难。
至于承诺，祂也很快答应了。
以永恒之名立誓，绝不毁灭世界，也不让世界毁灭。
众生自有生灭，天地亦然。
但死后有生，生后有死。
这就是轮回。
李云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：“我要你的永恒轮回大道。
待你成功，将其分一部分给我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这让祂多少有点心痛，永恒轮回之道，可不是大道级别的存在，而是永恒大道。
相当于，他要制作出一个和自己同级别的存在出来。
李云应该不会需要，他可能会给这一个冒火的姑娘，到时候，他们将平起平坐。
但是，也无妨，他才是正宗的，也会稍微强一点。
“还有最后一个要求。”
“你别太过分！”
一个永恒轮回大道，已经让祂很心痛了，再要别的，祂可能就受不了了。
但是，李云没有理会，只说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“你说，能感觉到我能杀死你，那么，你能感觉到，我来自何方吗？”
这一个问题，给终焉之蛇都整迷茫了。
你自己从哪里来的，你难道自己还不知道？
呃，或许也不乏这种人吧！
“既然不在世界之内，自然是在世界之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