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南明之行 （5）（1/2）
再说晦朔出去后，用他的木头疙瘩脑袋慢慢想，祖师说过个三五天，究竟是三天，还是五天。想了许久，没有想出一个准确答案——祖师出的选择题太难了。
还是让首座去回答，首座答对了，祖师自然欢喜；首座答错了，自己也能答对不是？晦聪当即找到首座一问，首座当即大摇其头，“方丈师叔，祖师的三五天，可以是任何一天，比如十五天。”
晦朔恍然大悟，“首座师侄的话，让师叔茅厕顿开，也就是说，三十五天也是可以的。”
首座的一双老眼瞪得老大，方丈师叔的悟性怎么这么高？怪不得祖师会让师叔当方丈。祖师不就是这个意思吗？把翠微庵的人赶出去？谁敢提这样的话，祖师就会把谁扫出南明禅院。
只能让翠微庵的大墨和尚自己觉得无趣了，自己提出要走了，然后南明禅院客客气气地挽留一下，最后热情欢送，这才是最好的结果。
既然整个南明禅院都把夏辰视若无物，夏辰自然心中欢喜。他一开始还担心有人来阻拦他，到了后来，他的胆子也大了，皮也厚了，进佛殿后连话都不说了，只是单手行一个礼，就把福寿葫芦的口挨个从四件吉祥物上一一吸过——
这是精华，不容错过；然后把葫芦口按在墙上，颗粒归仓，不容浪费。然后下一间佛殿……
南明禅院太大了，里面的佛殿太多了，如果不是柳青帮他舞弊，夏辰相信他会把自己的腿跑断——谁让他把“红宝石”还给冰雪的？
大半个坠星月后，夏辰发现他荆条上的花苞真的长大了一丝；金色的花苞上，那一片浅绿色的花瓣居然变成了青绿色；就连那27株荆条的吸力也明显增强了。
他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进殿，也不需要将葫芦口按在墙上，只需悄咪咪地将葫芦口朝着窗洞，一吸完事。这样效率可就高了不止十倍，夏辰干脆往葫芦里一钻，让柳青操控葫芦在各处佛殿里穿梭……
那一直用神识盯梢夏辰的驼背老僧，看见夏辰钻进了葫芦，葫芦在各处佛殿穿梭而过，不由一阵苦笑。小小螺丝钉还是可以起大大作用的，如果能谨慎一点就更好了。
几天后，他将自己的徒孙晦朔叫到床前，“在天残殿旁安排一间屋子，明天祖师去见他一见。”
夏辰此时早已找不到归路，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如何回迎宾殿。但晦朔方丈一直留意着他，此时听到祖师的吩咐，自然立刻落实到位。
次日，夏辰还是如往常一般勤勤恳恳地给佛殿打扫卫生，就见一个小沙弥如飞奔来，向他行了一礼，“还请大墨师弟随师兄走一趟，圆业大师有话一叙。”
夏辰跟着小沙弥绕来绕去，走了一炷香时间，这才进到一间光线昏暗的地下石室。只见一个和尚坐在暗处，从小小的门洞漏进一抹微弱的光线，就照在给他预备的位置上。
虽然修士用神识比用眼睛看得还清楚，但夏辰还是很不喜欢这种环境。他在冥狱待过，这里有点审问犯人的感觉。夏辰径直走到那和尚身前，打量了一番，身材高大，形貌威猛，这种人的性格往往很骄傲，行事粗中有细。
他今天应该是送下马威来的，也罢，做了那么多缺德事，也该让人解解气。想到这里，夏辰双手合十，一鞠躬，说道，“大墨，见过圆业大师。”
圆业大师回了一礼，说道，“佛爱众生，不离众生。慈悲是禅者心中的觉悟，更是大慧大勇的行为。”
圆业为什么说这样的话？因为他是知道福寿葫芦的厉害的。夏辰进入南明禅院这么久，除了打扫打扫卫生，吸吸石头上的愿力，可是一件逾越规矩的事情都没有做。有这样一件大杀器在身上，如果是个狠人，灭掉几个星球，绝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
夏辰没听懂他话里的潜台词——你很厉害，你很善良，谢谢你没有大开杀戒。
他当然知道圆业大师在夸奖他，但他不敢信啊；即使圆业大师在说客套话，他也不敢信啊。自己做了多少缺德事，难道自己的心里没点B数吗？
他只好装傻充愣，先把一切都推到翠微庵头上，然后给自己的脸上贴金，“翠微庵诸前辈皆已飞升，无染师姐在飞升前代她师傅妙惠收徒，将主持之位传给师妹可染。
“可染主持深感大厦将倾，独木难支，于是收大墨作关门师弟。主持师姐难明佛经之中诸般奥理，特遣大墨来南明禅院一窥真意。大墨见禅院虽大，但佛殿多有蒙尘，故此代劳一番。区区小事，大师不用挂怀。”
脸皮厚，吃块肉。夏辰是深谙个中道理的，夏辰这一番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：
圆业大师，大墨和尚是为了拯救世界，才来吸收南明禅院的愿力的；大墨和尚吸收你的愿力，那是看得起你；大墨和尚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，还主动打扫了佛殿的卫生；圆业大师不用谢，因为大墨和尚是小红花。
圆业大师也不抬头，他怕自己掩饰不了眼中的笑意。能有如此厚的脸皮，这个大墨和尚的确是得到了翠微庵的真传，不是来造杀孽的，那就好。
圆业最担心的就是夏辰是极乐教祖或是紫霄手中的一把刀，干翻了欢乐教祖，再来干南明禅院。待贫僧再试探一番，看看大墨和尚的赤子情怀。想到这里，圆业大师喟叹道，“世上再无翠微庵了。”
这话就让夏辰不乐意了，要知道冰雪当翠微庵的主持虽然是玩票性质，但她毕竟是夏辰的姐姐。夏辰当即义正言辞的说道：
“大墨和尚是翠微庵的关门师弟，大墨和尚的师姐可染是翠微庵的主持，怎么能说世上再无翠微庵？大墨和尚和师姐在灵界，灵界便有翠微庵；大墨和尚和师姐去了仙界，仙界便有翠微庵。”
圆叶大师也不答话，只念经——“若有众业障，无生净土因，乘弥陀愿力，必生安乐国。若人造多罪，应堕地狱中，才闻弥陀名，猛火化清凉。若念弥陀佛，即灭无量罪，现受无比乐，后必生净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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