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四章（1/2）

…27…

两人再无对话，反倒是宣嫆的手机响了一声，见着展示几秒的，莫则南发来的信息，惊了一下，“握卡！怎么他知道了？”

没了游戏的心思，点开莫则南发来的信息，“直接进，或是找升哥。”也没抬头，直接问洛舟。“你跟姜总说的还是跟莫则南说的？”

洛舟过去，俯身看了一眼，“他俩是呆在一起吗？”吐槽完，才回复她。“发是发给姜总的，但翻译室外的所有都要经过莫则南同意，所以……”

“早知道就自己偷摸溜进去了。”宣嫆回到游戏页面，需要重新加载进入。

“可别，自己进去会引发警报。”门口的把手上有指纹采集屏，门板上有面部记录，再加上入门之后的，安装在天花板往下扫描的感应器。

“现在走。”宣嫆说干就干，洛舟挺无奈的，但还是跟着了。

半道上跟莫则南发了信息。两人进到翻译室的外间，休息室位置，本该有几位看守大门的不知所踪。抬头看了一眼上边的监控，恰好调转方向，对准他的脸。

洛舟内心嘀咕，“有必要搞这样吗，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保密程度。”

翻译室里的工作人员还是一样，自顾自敲击着键盘，弄着各自的，对应级别的翻译任务。站在前往总控制室门口，洛舟转头扫视一遍，唯有谷南升位置的隔壁，也就是陆奎，看着他们，拿着对讲设备。

洛舟对他使了个眼色，陆奎挥手让他们进去。那就上前一步，按下门把手，门后站着指引者，不用想，这肯定是那两位安排的。

进到最里边，很多保密极高的资料已经收起来了，剩下的一小部分，洛舟瞥了一眼，他只知道有这方面内容，但里边是什么，他没权限翻阅。

“这么快就来了。”姜莽坐在椅子上，盯着上边，投影在半空中的屏幕，没有幕布，甚至这间屋子的灯光很亮，但依旧让人看得清楚。

“哇，星际系列。”宣嫆扫视一周，随即就是一声赞叹。

“很像，但目前这些东西，还远达不到你看的那些影视作品。”姜莽设置了仪器的自动监测，站起身，走到无数台电脑，拉开任意一把椅子坐下。“要来看看吗？”

宣嫆走过去，俯身单手撑着桌子，看着他操作。

“很多人员都是不能对外公布，所以就由我来给你展示一遍，关于我们截取文件，并消除痕迹的操作方法。”姜莽操作的键盘不是字母，像是泰文，歪七扭八，没有章法。

那些个其实是贴上去的，相比较那些专业人员，姜莽只能用这些操作，是他唯一学过的。

显示屏上出现一个红点靠近，姜莽指着这上边，“这个就是外边组织传输到对应地方的文件，我们监测到了信号波，就用代码指挥干扰器把它弄下来。”

说完话，姜莽看了一眼键盘，就操作起来。因为是莫则南发出的，截取下来后，那份文件所展示的代码，是她熟悉的。

“嗯？”

姜莽笑了下，“不用怀疑，我们有截取方法，那个组织自然也有应对措施，不可能每一份，每时每刻都被我们截取到，这就是莫则南发来，让我给你演示用的。”

宣嫆点头，应了一声。

“既然截取量不是很大，那外边的人是在弄什么？”姜莽起身，继续坐在原先的位置上，宣嫆跟着过去，询问。

“有其他单位发来的，多门语言结合起来的文件；有前院长发过来，他所在工作单位截取到的，有国际方面的，都是对外的话语，友好，或对立面的……”

莫则南规定了范围，姜莽严格执行，直到某一份翻译原稿抵达，姜莽接收过后，洛舟拉着她到了外边，谷南升的位置上。时间紧急，姜莽随便开了一台教学用的电脑，和她一起，处理这一份。

还是一样的，洛舟处理后续。

“你俩这搭配的……”陆奎一小个片段结束，察觉到隔壁换了人，瞥了一眼。

“英语不行，语文也……唉~”洛舟边弄，边无奈回答。

陆奎笑了下，“两人都一样，他也不太行。”

“难怪能凑一对去，不过幸好他没让我也弄那个，不然得疯！”

弄完，是姜莽把自己的那份发到谷南升操作的机器上，洛舟点了接收，等人过来，随即起身让位。

“老大也不会后续的整理工作？”

姜莽点头，“绝大部分发过来，都得再另外处理一下。”

…28…

“你弄的？”洛舟又问。

姜莽摇头，“他安排了人，应该是学生吧，具体的我也不知道。”

陆奎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弄完了这一份，洛舟带着她出去。恰好是饭点，应雷他们从训练场地回来，他坐副驾，后边车厢打开，一整支队伍全副武装，接连跳下。

宣嫆没在意，径直走去。反被洛舟拉住，“给你个任务，认下人。”

那一队走来，在她面前站成一排，双手抱着，时不时摩挲下巴，走来走去，又上下打量众人。

“有啥区别吗？”

“这是人。”洛舟提醒。“你说有没有区别？”

应雷放好器材，回来：“第一个涂威，第二个孟晋忠。”

两人拉

“啧。”宣嫆皱眉不解。“你透视眼吗？”

“有明显特征。”应雷上前，给她指出每个人的随身佩戴的器材差异，见着她还是皱着眉头，也就不继续了。“算了，吃饭去吧。”

他坐在副驾驶，不能被截取到任何，早在上车前，就摘了头上所有。又在车上脱了上半身的，作业时候的着装，至于下边的，等吃完饭再说吧。

其余人先去换了衣服，应雷直接在后车厢，虚掩着门脱了工作时候的裤子。里边还有一条是日常的睡裤，昨晚加上今早的运动量很大，外不外穿无所谓了，而且这里的规定也不允许自己有那些娇气习惯在。

带她进了食堂，因为是女生，聚集过来的目光还是不少，不过见到是她，只是那一眼，就又继续吃饭了。

他们换衣服的速度挺快，刚点完菜，他们那一队，齐林恒带队就过来了。排队过程中找寻着三人的位置。

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需要保护她，日常的外出任务、训练、集体活动，基本都和他们分开的，虽然因为所处单位一样，也终究是有点距离在，有些话题旁人也听不懂，也就更不愿意与他们一起了。

所有人刚好围了一桌，饭吃到一半，谷南升也过来了，同样带着一队，只是等打完菜，齐林恒给他让位，坐在唯一一个空位置上，让他和她面对面。

“怎么忽然就过来了？”宣嫆还是一样，小口小口的吃着，他们都已经吃了大半，还剩下一点菜汤。

“之前去了总控室，看了一下怎么截取的原稿？”谷南升舀起一勺，送入嘴里，抬眼看着她。

“so？”

“没什么，就是问问。”谷南升抿了抿嘴，继续吃着。

“下午给我什么安排？”宣嫆喝了一口汤，问他们。

无人回答，洛舟也是一样。“好像没安排。”

“那在这吃什么，早知道外边去吃了。”宣嫆放下勺子，噘着嘴看应雷，是他拉自己过来的。

“下午三点，去滑降那边。”齐林恒打开手机，把安排给她看，众人帮着滑到她那边，洛舟接了。

“三点到还是三点过去？”洛舟发到自己手机上，一推，照着力道来讲，停下时候会比他所在位置更远些。

齐林恒及时拦住，收入口袋，“上边没写吗？”又拿出看了一眼。“管他的，又没人管她。”

“三点去吧，你下午回来休息会儿。”应雷回答他。

洛舟应了一声。这一句话也就是表明谷南升下午没有预先的安排，可以让两人有个私人空间。

结束午饭，洛舟也拿着餐盘离开了，谷南升坐着等候她，“怎么就想起要去那里边看了？”

“老大提到的，问了莫则南，允许，就去看看呗。”宣嫆如实回答。

谷南升点头，吃完了，收拾了餐盘，回了房间。两三天没打理自己了，即使早已入秋，这几天虽然都是在公司里忙，闲下来了，闻到自己身上的味，也是有点忍不了。

认真洗漱一番，边回房间，边用毛巾擦着头发，进门，她正在用自己的手机看美女姐姐的跳舞视频，现在在放幕布投射出影子的惊鸿舞。

“怎么我的手机就没有这么好的资源呢。”宣嫆翻身，对着他吐槽。

“男女的大数据封闭呗，不过我也没懂，别人都是妖艳舞蹈，到我这里，惊鸿舞、孔雀舞，敦煌的那些壁画，宫里边的那些，整的我跟个昏君似的。”谷南升坐在床边。“你要不要试一下水袖？”

宣嫆抬眼看他，“弄得到吗？”

“老太太那边应该有收藏版，回头找地方让你玩玩看。”谷南升揉了揉她的脑袋。“别喊苦喊累。”

“喊都不让？”宣嫆把视线回到手机上，是一个卖萌视频。“这个妆容，这个脸型，好米啊~”

…29…

“我觉得，我该跟你换个账号。”谷南升随口一句。

“不行，我那边有……”宣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

“知道，有调节你身体不适的妙招，洛舟早就汇报过了。”谷南升拿起吹风机，给自己弄了个造型。“手机里有，现实里也有，唉，你可真是有眼福。”

“你自己也看呗，又没人拦着你。”

谷南升只是关了吹风，放在桌上，走过去，捏了她的脸，“这句话咱要不再说一遍？”

宣嫆抬眼看他，“没人拦着你，想看就看呗。”

“再说一遍，小心我让那个公司的人把你账号重整一遍，让你看不到那些。”谷南升松开她的脸，笑眯眯的警告。“乖一点。”

宣嫆坐起身，“诶，别人都是巴不得对象宽点管自己，你倒好，我不管，你还威胁我。”

“这叫守夫道。”谷南升说了个莫名其妙的词。“好了，我刮个胡子，你要看困了就睡会儿，过两天的训练自己小心点。”

“你去不去？”宣嫆按了锁屏，看他。

“看这里的工作量。”起身，拔了吹风机插头，打开她的镜子，认真清理。“要不要帮我刮一下？”

“算了算了，我有洁癖。”宣嫆翻身，继续看那些跳舞视频，喜欢的点赞，惊艳的收藏。

就这样度过了一天，第二天，是被敲门声吵醒的，睁眼就是坐起，头发胡乱散着。

缓了好久，没缓过来，又垂直倒下了。

洛舟直接开门进入，手里拎着行李箱，“半小时，起床！”

宣嫆把被子一裹，翻个身，不搭理人了。

“路程有十来分钟，而且要在十点之前赶到，现在八点多，你还有十分钟可以赖床，不过雷队和羽毛会不会来，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洛舟打开衣柜，把她那些，被谷南升早就收拾好的衣服，收到了自己拿来的行李箱里。

洛舟收衣服时候就把隔断帘拉上了，宣嫆在里边穿衣服，也不知道怎样了，反正是刚开始还有声音，后边就没动静了。

拍了拍隔断帘，“行了，该复活了。”又嘀咕两句。“还什么每天早上都得死机一会儿，升哥可真惯你。”

拉开帘子，“哼~”

洛舟眼神躲闪一下，把行李箱拉到了门后边。

“早饭，吃不吃，还是在半道上吃？”洛舟敲击着桌面，问她。

“什么东西？”起身，也不穿鞋，踮着脚尖来到桌前，打开看了一眼。“你去一Mg了？”奥尔良的三角海苔饭团，一个培根三明治，再加上个她爱吃，但吃一袋就腻的红豆沙夹心面包。

“他们外带的，升哥就让给带了这些，都加热过了。”拿起她的牙刷杯给她。“快点，立刻，马上！”

宣嫆出门，走了两步又转过身，见着他拿着自己的洗脸盆，又继续朝着洗漱间走。

就照她的起床时间，除非是执行特殊任务回来，不然这洗漱间里基本没人。

宣嫆斜靠着水池边，单手握着牙刷，跟拉锯子一样上下晃悠，洛舟撑着墙壁，看似是自己支撑着，实则是怕她站不稳，又给摔了。

也是之前有过教训，那时候是应雷宿舍的全在，包括谷南升，好好的站着，忽然就朝着一边倒下，几人都傻了。她身边，孟晋忠吧应该是，完全就是肌肉记忆，把她扶住，等回过神来，也是傻了。

“平地摔？”

“应该是。”

“能去碰瓷了。”

“她会？”

几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，宣嫆又摆回之前那个姿势，一个、两个……都没站稳。

逗乐了，几个的嘴里还有牙膏沫呢，就那样笑成一团。齐林恒刚好漱口，水是直接喷在了地上，跟着笑起来。

最后……当然就是，除了谷南升和应雷，那几人把她哄好，齐林恒一人清理洗漱间。

而在这次，某一队比他们慢一步抵达洗漱间，宣嫆还是一样的姿势，生无可恋的眼神注意着他们。对这眼神，他们，这职业的，居然也会有点害怕的意思。

背对着她，自顾自洗漱，时不时与左右边的那个对视。

好在，她身边还有洛舟，催促了两下，随便抹了把脸，就离开了。

洗漱东西放在房间架子上，行李箱一提，丢入后备箱，把她提溜上车，就走了。

开的是翻译部的车，路上所有要卡都畅通，不过遇到个熟人，就把车给拦下了。

“洛指，指教？”那位和洛舟打了个招呼，见着副驾驶，单手撑着脑袋，双眼呆滞的目视前方的宣嫆，下意识问道。“这个点了，还没醒？”

…30…

“一天到晚喊大脑死机的。”洛舟调侃道。话音落下，宣嫆一手拍来，打在他的大腿外侧。“呦，还活着呢。”

宣嫆转头看了他一眼，满脸满眼的怨气。

“你俩赶紧走吧，我看着有点瘆得慌。”那位挥手示意，洛舟笑了下，踩下油门，离开了。

“说好的十几分钟车程呢？”宣嫆把靠背放下了一点，打了个哈欠。

“昨晚看是十几分钟啊，今早导航临时改变路线，说是那边堵，反正你去那边也只是玩着练，我是不信你能跟亚鹿那一样的守规矩。”洛舟随着导航指示，拐了个弯。“别扯会认真的这次，哪次不认真，哪次又完全认真过，嗯？”

宣嫆更气了，等路边了，买了个喝的，上了后排。洛舟见状，挺无奈的，也是刚好绿灯亮起，只得先到地方。

“呀呀呀，高架！”

洛舟提前给她开了车门的锁，一个停顿，就开车下去了。

“别打扰他们训练，别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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