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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5章 贱籍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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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烬未散,赤宸已拎着朝瑶的后领将她提溜到一边,粗粝的手指抹去她脸上血渍:“焚山断粮?学老子七分像!”他嗓门震得阿獙捂耳朵,眼底却滚着藏不住的得意,“就是心太毒,连亲爹的退路都烧干净!”

三小只缩在逍遥背后嘀咕,小九突然被赤宸瞪住,急忙改口:“但、但她给外爷留了生门!就在东岸的……”

“蠢!”赤宸笑骂一声,弹指将小九脑门崩出红印,“那生门底下埋着相柳的腐心散,踩上去肠穿肚烂,全学阴招。”话是责难,手却揉着朝瑶发顶。

毛球刚要惊呼,就被相柳一记眼刀冻住:“再看,挖了你们眼珠子喂蛊雕。”

相柳抱臂倚着残破的沙盘,虚影在身后懒散游动:“前辈何必嘴硬?你也用过绝户计,她不过用得更漂亮。”银发将军垂眸看向朝瑶流血的手腕,“连伤敌的位置都算计精准,布阵时连您习惯右劈的力道都算进去了,这份孝心……”

“闭嘴吧臭小子!”赤宸甩去一坛烈酒堵住相柳的话。相柳随手接住,拍开酒封豪饮。

朝瑶趁机挣开父亲桎梏,却被他反手用披风裹成个茧子。她闷声挣扎的模样逗乐了众人,连烈阳都摇头感叹:“赤宸,你这闺女啊……”逍遥瞥向沙盘上未熄的毒火,笑意渐深,“狠是真狠,宠也是真宠。”

“你外爷和少昊没少教你。”赤宸忽略逍遥打趣的话,凝视其象无双,其美无极的小女儿,“上了多少年战场?”

“刚学会兵法,就被他们丢进军营了。”当年在离怨手下,离怨以为自己是关系户,试探居多,开始不怎么教,后面日子久了才好转。“才去离怨只让我清点军需,没事扫扫地,安排点轻松活。”

“做不好罚我暴晒,当众骂几句。”离怨不想要关系户,憋着劲让她知难而退。他以为年轻人脸皮薄,她是老祖宗派去,不轻易打骂,就想着法让她丢人现眼。

离怨千算万算没算到她压根不要脸,罚着罚着与军营里那群倔脾气称兄道弟,混成小头头。

赤宸的披风茧子突然被毒火燎开一道缝。朝瑶钻出来的瞬间,正对上赤宸凝视的目光,那眼神像在检阅一把淬过血的刀,刀刃映出他年轻时的影子。

“离怨那老匹夫!”赤宸突然暴喝,震得沙盘上陶俑簌簌发抖。“老子当初该把他钉在冰棱上……”

朝瑶却拍向他胸膛,嬉皮笑脸:“那您得先把自己钉上去,我这手箭术,可是拿你当靶子练的。”

烈阳“噗”地喷出酒液,不是桃叶吗?赤宸怔了片刻,仰天大笑,笑声惊起飞沙走石。他转身踹翻酒坛,琥珀色的烈酒浇在沙盘上,将未熄的毒火燃成冲天烈焰,“当年少昊教你什么了?说漏一条,今晚加训!”

相柳冰凉的唇贴在她耳后,声音只有她能听见:“逞强。”灵力顺着她经络游走,检查她体内的力量。

“你管我!”朝瑶瞥了相柳一眼,她用毒计,他是真毒。

战斧有意无意横在相柳与朝瑶之间,老父亲到底看不惯闺女与女婿相处的模样。“出去,一天天像什么话!”

涂山璟给左耳讲商贾之道耐心细致,小夭忽然觉得涂山璟特别适合传授,当老师。

西陵珩坐在三人身边,时不时看一眼小夭和涂山璟,观察两人的相处。她瞧见众人走出幻境,瑶儿脸上还有猩红,放下正在修改的衣衫走上前,“不是演练吗?怎么还见血了?”

“你小女儿连他爹都差点烧死。”烈阳冲瑶儿方向扬扬头,“不见血不够疯。”赤宸、相柳、九凤、朝瑶,骨子里都是疯劲,怎么狠怎么来,不拿爹当爹,不拿岳父当岳父,不拿女儿当女儿。

朝瑶越疯,赤宸越疼,父女俩同样?狂妄、自我、不守规则?。

“有什么关系,空谈不如真上!”赤宸冷冷地盯着三小只,下手够狠,就是没真正上过战场,不够阴。“以后咱们就按照这个练。”

三小只...........会死吗?以为幻境是假的,打起来才知道是真刀真枪。

“你们父女二人骨子里都刻着狂。”西陵珩拉着小女儿坐在她身边,防风邶淡然饮酒望着赤宸教三小只,老父亲面大,烈阳,阿獙,逍遥,这些上过战场之人,逐渐给三人喂招,陪着演练。

折磨不了女婿,折磨折磨外孙也是好的。赤宸来了兴趣,不分昼夜教他们,夜战同样重要。

小夭某次来了兴趣,拉着涂山璟入了幻境,遍地横尸,残肢断骸,她当晚看着那只被瑶儿啃得鸡零狗碎的烧鹅.........只觉是啃人。

三小只眼下浮出黑眼圈,还要面临相柳大爷的临时检验,相柳大爷外人面前似笑非笑,一进入幻境立马嗜血狠辣,将他们当仇人打,打的他们东躲西藏。

无恙天天给他爹传信,现在三个字都没了,石沉大海。还说找爹救场子,他爹孤家寡人啊。

毛球递上一杯菊花茶,反手就被主人灌入瑶儿的嘴里---多喝点,免得没劲。

小九???晚上又被气了。接下来瑶儿直接咬破他爹手指,往水里滴血,“放点血,有点味。”

众人........这什么爱好。

玉简的碎片扎进九凤掌心,血珠滚落酒盏时“嗤”地蒸成红雾。他仰头饮尽这杯血酒,喉间灼烧的明明是凤凰火,却冻得五脏六腑结冰。

九凤的指尖燃起一簇凤凰火,火光映着他猩红的眼尾,像是要把整个天柜山烧成灰烬。

可那火终究没落下去,只是在他掌心无声地灼烧,直到血肉焦黑,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他发疯似的找她在乎的东西,却找不到一件,任何东西她都能抽身而去。

九凤最恨她不在乎,喜欢但不执迷、看重却随缘,她的血是冷的,她的情是淡的,她连恨都懒得恨。

那般随意,仿佛他们的爱不过是场可随时散去的夜宴。像现在这样,用最温柔的方式,给他最残忍的凌迟。

他想要她疯,想要她狂,想要她像他一样,哪怕逆天改命也要强留此生欢愉!

而不是这样……冷静地、理智地、像个局外人一样,看着他沉沦,却不肯陪他一起疯。

去找她代表低头,低头就意味着认输,而他宁愿痛死,也不认输。

突然,外面的妖侍听见君上没有感情的声音,“摆宴,共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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