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6章 终得《六脉神剑》（2/2）
喊着喊着，又是一大口鲜血混着内脏喷出，之后人变得更加萎靡，但眼神……却也更加清明了。
他终于，不再乱喊乱叫了。
他眼珠子滴溜溜转动，环顾了五僧和段智兴一圈，忽开口提醒：“记住，练那枯荣禅功，绝对不要超过第六层！”
“为何？”，都说大理段氏绝学是六脉神剑，是一阳指，但那只是招式技艺，真正的内力基础，其实便是枯荣禅功。
和那两种指法一样，枯荣禅功，也是段家先祖，大理国开创者段思平所创。
要说这位段家先祖，江湖武林流传几乎只有其名，没听说过什么历史战绩，但既然能创造出三大绝世神功，应是不会差于慕容龙城的存在。
而现在的问题是……从这寂灭话语中来看，那枯荣禅功竟然有问题？
李信疑惑不已的想着这些时，段智兴深深皱起了眉头，他既是段家嫡系，当然也练了枯荣禅功，并且借此功法提升内力，足足到了二品层次，当时，就是第六层大成。
但想要再继续，勘破那第七层，却始终无法功成，直到华山论剑后，王重阳专程来大理传他先天功，因无法将先天功作为主修功法，没办法带给他太多内力上的提升，但却借此印证，意外将枯荣禅功突破到了第七层，并将内力顺利臻入一品。
也就是说，他段智兴早已将枯荣禅功练到超过了第六层，可到现在为止，好像也没啥问题啊？
寂灭的提醒没道理可循，但段智兴又本能的感觉，父亲没有骗他们，这就很神奇了。
不等他开口发问，便听寂灭悠悠话声飘来：“一岁一枯荣，岁岁枯荣……以枯向荣，方得大成……呵呵，其实，全都是狗屁！”
“七层开始生机寂灭，躯体干枯，神智难留……因为……”
寂灭话声渐渐变大，竟重新有些癫狂：“因为这枯荣禅功根本就不是练功之法，而是……”
“练药之术！”
“慢慢的，将自己练成药……由枯而彻底向荣的那一日，或许，便是药成之时！”
“呵呵……既是药，哪还配当人？能像我这般坚持着，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，就已经算不错了。”
“但我，也实在坚持不下去了！”
“快，杀了我，杀了我啊！”
说到最后，寂灭目光又变得浑浊，整个人恢复到了先前的癫狂，眼中哪还有什么柔和、亲情，发疯般的朝段智兴冲去。
段智兴老泪纵横，没想闪避。
五僧见状，急急冲来要阻止，可不等他们跑到近前，那寂灭便已轰然倒地，身体狠狠抽搐了几下后，便没了动静。
李信的须弥芥子印，终究是碎灭了他的全部生机。
当然，也或许，他本就没多少生机了，因为按照他的描述，他现在是出于“枯”到极致的状态。
段智兴怔怔然许久，眼泪才渐渐干涸，而后轻宣一声佛号，将寂灭干瘦的身体抱了起来。
李信站着没动，心中思虑万千，疑惑难明。
寂灭临终前的话不多，但是，信息量实在太大了。
如果枯荣禅功不是练功之法，而是炼药之术，那这药，又是为谁所练？
有三种可能，一是枯荣禅功根本不是段思平创造，而是别人胁迫段思平，让整个大理段氏的天赋异禀者，成为其药。
二是段思平创出枯荣禅功后，是发现其有问题的，并没打算给后代练，但后代不小心得到，忘了或是不知祖训，就给练上了……而寂灭更是因意外，因其他际遇，给越练越邪。
三是……
这神功确实是段思平创的，他用这功法来故意坑骗自己的后代！
第二种猜想不太符合常理，有点过于邪恶，但也……并非没有可能。
不管是慕容龙城，还是段思平，在这个世界的武学历史上，都太过于惊才绝艳，璀璨到如同日月，这种人的想法和行事轨迹，已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。
既然慕容龙城都还活着，那几乎是同时代的段思平，说不得也能依靠什么邪异的法子苟活至今，而这邪法，极有可能便是……
枯荣禅功！
但……李信摇了摇头，如果这个老家伙也还活着，并且真的如自己猜测的这般邪恶，那他辛辛苦苦练出的药，怎不来抓紧收割？而且还眼睁睁看着被自己破坏掉？
还有，段智兴练的应该也是这禅功吧？他内力早就到了一品，远超寂灭，那枯荣禅功的层次，肯定要高于寂灭啊，却怎么依旧是好端端的正常人？
索性来都来了大理，段智兴这人又还不错，当初对自己帮助甚多，李信还是打算先了解清楚。
看段智兴已经抱着他父亲远去，天龙五僧却还在这里，便道：“那天龙寺，我方便进去看看吗？”
五僧中为首者看了眼不远处那摇摇欲坠的寺庙，轻轻点了下头。
天龙，快要倒了。
想来是他们将寂灭用铁链子锁在了天龙的建筑核心上，后寂灭靠着恐怖巨力强行逃脱，也将那建筑从内部给破坏了。
跟着五僧，一路向天龙走去，李信脑海中，忽的听到了系统的声音：
这是……守护天龙不倒的因果任务完成了……
【恭喜，《五脉神剑》升级，成为《六脉神剑》】
【《六脉神剑》（已满级）：借助一阳指指力凝聚无形剑气，通过六指激射而出，飘忽不定，威力无穷！相比较《五脉神剑》，完全体的《六脉神剑》拥有六脉齐发属性。】
先前五脉的时候，五道剑气间多少是有点时间间隔的，而现在，看系统的意思，这六脉可真正做到一起发射，那这样一来，威能可就比五脉高出太多了。
不愧是……已经升到满级的功法。
如此的话，除了枪法这一核心根本外，自己便相当于拥有了须弥芥子印和六脉神剑两大杀招。
想着这些时，已跟随五僧进了天龙。
其实早在多年前，对战聚仙岭魔头们时，李信就来过天龙，因和大理关系匪浅，现在要去天龙转转的话，本是无需专门问询五僧的。
李信既然问了，那老僧们便明白，这小子要看的不是摆在明面上的那些禅房或厅堂，而是曾经寂灭闭关所在的秘密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