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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章 留疑惑引起波澜 心空虚难圆其说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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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仁对着张良李义说道:“张良,李义,你看张家就这么个现状,论公论私你们两个都要管,你们两个领几个年轻人,顺着河道去找找,看能否找到遗体,能找到就抬回,做个棺材,让亡人入土为安。实在找不到,也就没有办法。只能就像老三一样,埋几件衣衫,给做个衣冠坟。玉芝还有两个女儿张静和张灵,我去给报信,让她们俩回来,祭奠一下自己的母亲。玉芝这样走,恐怕她两心里难以接受,得需第一时间,让她们回来,接受这个现实,免得以后和金珠结下不可化解的冤仇。人走了,也得摆个灵堂祭奠一番。张善,你领上一个人,找个桌子,写个牌位,再找点供品,布置一下灵堂,来人插香祭奠,也有个去处。金珠,家里内外,你还要多操点心。让你婶过来,帮着你料理家里的事,蒸点馍,擀点面,帮忙的人来,搭赔时间不说,也得有口饭吃,咱们再作难,也不能失了礼数。”李仁一口气,将一切都布置了下去。

真是:寻人祭奠需进行,安排周到各自通。

心理慌乱没主见,管家指挥行政令。

金珠点着头答应着,心里很感激李仁,多亏他能给自己操心。自己现在六神无主,心乱如麻,根本没有了章法。突如其来的打击,她根本没法应对。

李义,张良,两个商量着,叫了几个年轻人,去泾河沿岸寻找。金珠连忙把自家的馍盆端出来,给他们带上馍,让路上吃,几人没停,就往泾河奔而去,不找找,这心上怎么也过不去。

李仁也带了几个馍,没耽搁,赶去槐庆府的路,尽快让张静,张灵回来,祭奠自己的母亲。玉芝寻了短见,金珠得需给他们一个解释。张善叫来以前油坊干活的张六,和自己一起找桌子,找人写了牌位,布置好了灵堂,让人们祭奠亡灵,就有去处。

金珠也端来一盘祭奠品,要送到灵堂来,到了门外,就思量着,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?

就听见里边张善他们说着闲话,便侧耳听了起来。张六不解的问张善:“你说这东家老太婆,为啥要寻短见?她家那么大财势,我不信,她就没私下攒下私房钱?能被抢光吗?这就仅仅几个月,她就苦日子过不下去了?这真是穷到富好过,富变穷就难过,苦日子就忍受不了了?”

张善应道:“唉,说起来,老婆子也是个苦命人。当年逃难来张家堡的时候,领着一个小女孩,在半路上,被那个王掌柜扔进孤鸡岭的水窖里,我去救孩子的时候,女孩被埋在水窖里没了命。回来告诉她,她听到后,伤心的不得了,后来命运好转,享福当太太了。她是受过苦的人,当前这样的苦,绝对不可能受不下去?不知是什么事想不开。没想到,老了老了寻了短见。唉,人这命运,也真让人捉摸不透。”

张六也说道:“这人各有天命,不知自己都活啥呢?自己以后是个啥样子?谁都不知道。”看着桌子又说道:“这灵堂桌子空荡荡的,我去找金珠,看有啥摆的供品?不摆点啥,算咋回事?”

金珠听到后,才知道婆婆还有这样一段经历。听见张六要出门,她进门来,把抱着东西摆在桌子上,两人也帮忙把供品摆好,简单的灵堂也就布置起来了。

李义、张良,领着几个人,顺着泾河找了几十里,半天都过去了,偶然看见河滩石头上挂的,被水冲成烂絮不堪的衣服,别的什么都没找见。几个人看着河水,一脸的无奈。他们见天色已晚,赶天黑前要赶回来,只好停下前进的脚步,掉头往回走。在他们心里,尽了人事,找不见,那就是天意了,谁也没办法。泾河水浊流滚滚,冲到哪里去,谁也不知道。

李仁来到槐庆府,直接来到段家,见到张静,先安慰了一番,张静逼着问,李仁才如实的说了她母亲去世的信息。

张静听愣了,相信不了,接下来立刻火冒三丈,流着眼泪骂道:“我把我妈送回去,一切都好好地,怎么就这么几天,我妈就寻了短见?分明是金珠虐待的活不下去了,这事我一定要问个清楚,金珠要是说不清楚,道不明白,我就要她好看。”张静怀疑上了金珠,家里就她们娘儿俩,出了这档事,还能赖到谁身上去?金珠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,她立刻想到妹妹张灵,姊妹俩应该把母亲的事追查清楚,决不能让母亲白白冤死,看来这次和金珠要掰情分了。

张静给李仁说道:“李叔,我有张灵电话,现在马上去邮局,给张灵打电话,让她立刻回来,和我一起回去,我就想不通,我妈就回家这么几天,到底为了什么走了绝路?事情一定要弄清楚。”

李仁点点头表示同意,他正愁没有办法通知张灵。

李仁就应道:“就让张灵和你一起回去,两个女儿,缺一不可,一切等回去再说吧。”

张静忙去邮局给张灵打了电话,张灵也很吃惊,没停就请假,并搭车回家,赶往回家的路。

在车上,张灵想了一路,她怎么也想不通,觉得不可能发生此事。金珠和母亲之间,到底发生了什么?头都想疼了,就是想不明白。车在路上飞奔,可张灵觉得走到特别慢,恨不得立刻飞回家,问清缘由。如果真是金珠把母亲逼死,那她和金珠的情分到此要断了,这样的人,还给她留什么情分?成为仇人了,以后再不和她联系。她赶回槐庆府,张灵到了姐姐家,天色已晚,她不迫不及待,又询问了李仁,她想弄清楚到底什么原因?李仁也说不清缘由,无可奈何的摇摇头。使得两姊妹一头雾水,现在只有一门心思,找金珠算账。

二天一大早,段玉赶着马车,一行四人,奔向张家堡,真是心急马就快,半天时间就到家。到了张家堡的桥头,姊妹俩禁不住悲痛,大声的哭泣开了。

旁人听见,都站在一边观看,心里想着,这下亲闺女回来了,张家媳妇金珠,看咋给人家交待?人家追究缘由,那是理所应当的事,谁会不明不白的去跳河?其中肯定有缘由。说不准就是被张家媳妇逼死的,家里只有她们俩,还能怪在别人身上不成?

村里有既心软又有同情心的女人,为了显示自己的爱憎分明,上前去,扶着姊妹俩,跟着一起流眼泪,对亡者送去悲痛与哀悼。她们都有一个心理,就是让亲女儿,弄清他母亲的死因,好惩罚逼死她母亲的人。家里来帮忙的谢玉兰和戴连连,以及其他女人,都涌向门口,迎接两个女儿,真像女主人回来一样。其实她们心里也有一个疑惑,就是老太太为何寻短见?必须查清原因。

婆婆走了后,金珠心里既伤心难过,又充满怨气和想不通。伤心的是,婆婆年纪不算太老,就这样不辞而别,连一句话都没留下。气愤的是,婆婆什么原因都没说,一声不吭就走了,难道婆媳间没有一丝可以说的话吗?无缘无故的,竟然选择了跳河?这不是要让媳妇背一个,逼死婆婆的罪名吗?自己都没搞清楚,婆婆的寻死的缘由,又怎么给别人一个充足的理由解释?她没法解释,也解释不了,只能默默承受着,来自四方的指责,听到两个妹妹回来的哭声,金珠没有去门口迎接,反而去到婆婆的灵堂前,想起自己的委屈,及自己的不甘,泪飞如雨,大声地哭开了,就想问婆婆:你到底为什么寻了短见?我哪里把你没伺候好?你让我给你女儿怎么解释?

真是:留下疑惑难想通,面对责怪说不清。

难应质问无理由,满心委屈放悲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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