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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章 追悼念河边祭奠 解女难大伯出面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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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桂香见状,便说道:“既然金珠都这样说了,我们就不走了,就陪着金珠,说说心里话。”要走,也只是他们一句客气话,实际上,他们心里真有没说的话,未安排的事。在大伯大妈心里,最担心的是,金珠往后的日子怎么过?现在眼前这个样子,是没法过下去的。必须劝说金珠,尽快找个当家干活的,要不,金珠领着三个孩子怎么办?这些话,还没时间给金珠点开说,也不知金珠又是怎么想的?这些话只能等金珠心静了才能说起。

真是:心中有着万千语,只因事忙压心底。

还有大事心牵挂,如今滥摊咋料理?

老伴开了口,韩兴仁也就没说什么,前边已把客套话说了,如今金珠盛情难却,就顺着她的意思来吧。他就对金珠说:“你以前有婆婆在前,你没担上担子,不知道家庭担子的轻重。这大小过个事,啥没操心到都会有失误。客人走了,留下这乱摊子,得需清理,我去帮你收拾收拾。”说完就出门忙活外边去了,实际上,李仁和李义兄弟正在收拾,大伯只是给帮忙。

金珠也对大妈说道:“大伯说的对,家里乱成一塌糊涂了,锅上幸亏有两个婶子过来帮忙,外边有李仁叔操心,要不我就不知道该咋办?这时候锅上还没收拾完,我去给帮忙,大妈你就先坐,等我忙完了,再来陪你。”她心里明白,一大堆的活等着她去做。

刘桂香忙说:“你快去忙吧,我没事。”说着给金珠摆摆手。金珠起身就走了。

客人都走完了,李仁留下几个人,把院子的一切都收拾利索,谢玉兰和戴莲莲还有金珠,把锅上的碗筷盆子都清洗干净,放在了一起,里外都收拾清整。

此时,张静和张灵却忙着另一件事,她们找来麻纸,在给去世的母亲糊纸衣服,她们要让母亲灵魂也有衣穿。传统观念认为,去往阴曹地府,灵魂一定要穿上衣,活人穿的衣服,灵魂肯定是穿不了的,必须烧给灵魂。姊妹俩认为,母亲跳进水里,去往阴曹地府的路上,灵魂会很冷,心想着,不能因没有衣服让母亲的灵魂受冷冻,等天黑后烧给她。她们相信,刚去世的亲人,她的灵魂,一定会在所住的庄基周围盘旋,等拿上亲人烧给她的冥币,穿戴整齐后,才会去往阴曹地府,帮去世的亲人,也就只能用这种方式了,但愿他们能接收得到。

真是:亲人远去不复还,送去纸衣抵御寒。

阴阳两隔怎沟通?阴票纸衣表心愿。

安顿完一切,李仁和老婆谢玉兰,弟媳戴莲莲几个人随着金珠一起,都坐在韩兴仁老两口身边拉开了家常话。韩兴仁看着李仁,很感激的说道:“多亏你们帮忙,要不金珠一个女人家,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?”他说着客气话,来感谢李仁他们。

李仁应道:“玉芝嫂子在世时,对我不薄,把家交给我管,就是看得起我。她走了,我理应尽心尽力,要不就对不住她,一切都是应该的,你也不要多想。就是忙得没照顾好你们二老。”李仁客气的回话,在他内心也很感激玉芝,人走了情不能走,做人就要厚道。

刘桂香也对谢玉兰和戴莲莲说:“有你两个婶子帮衬着,金珠不知要省多少心?你们对金珠太好了,就像对自己的亲闺女一样。”刘桂香也说了感谢的话。

谢玉兰说道:“我们是亲戚,以前关系就很很好,现在金珠有难,我们不帮她谁帮?我们也要对得起玉芝,她走了这条路,我们也深感遗憾。”

戴莲莲也说道:“金珠现在,就和我以前一模一样,我亲身经历过,深有感触,一个女人家领着孩子非常作难,我很同情金珠。再说我们是亲戚,亲戚间不帮忙,那还是亲戚吗?我们没有啥,就一把力气。”她说的很真诚,让人感动。

这女人,在别人的事情上,就像武则天一样精明,在自己事情上,不知怎么回事,心里就糊涂了。也许就是人说的,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。实际中,谁不是在自己的事上,就迷失自我了?

刘桂香听了两人的应话,拉着金珠的手,心里一番感慨,说道:“我金珠也是个命苦人,小时候在我们家的时候,我们真把她当珠宝一样对待,从小就没让她受过委屈,俩个老人真是捧在手心,唯恐她受了委屈。嫁到张家堡来,我们就以为掉进福窝里了,谁能料想,竟然成了今天这般光景,真是世事难料。你们都说说,如今这社会,金珠领着几个孩子,没个遮风挡雨的,没个干活的,往后这日子咋过呀?你们都要给她想个办法,让金珠渡过难关。”李桂香就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,现在担心的就是金珠后边怎么生活?

刘桂香的一番话,说得金珠,头低在大妈怀里,又开始流泪了,这些话就是触及到金珠的伤心处,也是金珠难以对人说出口伤痛,摆在她面前必须解决的难题。

张魁离世后,就有人暗里给金珠说找个男人,那时起,找个当家的这个念头,就在金珠的脑海里翻滚,怎奈张家有婆婆掌管,她没有让儿媳再嫁的意愿。自己又不可能把几个孩子带走?那些穷光棍,也没有人有胆量入赘张家,自己也做不了主。所以,就没人敢明里提这事,金珠只能被架在,张家富户这头衔上往前走,勉强忍耐着过日子。

如今,世道变了,张家败落,婆婆又走了,金珠无人帮衬,生活立刻成了问题。大妈说的话,金珠不是没想过,她心里也发愁肠,这往后日子怎么过活?大妈替她把心里话说出了口,当前面临的头等大事,就是找个当家的,才能维持生计,三个孩子,她真养不了。

韩兴仁也帮腔说道:“现在这初级社,没个男人干活不行,女人家根本就立不起来,再说还有三个孩子又怎么养活?现在是互助组,你给人家帮不了忙,谁给你帮忙?咱们亲戚帮她,也不是个长法,自己都有自己的事,那能天天跟着她转?就像我,住的远不说,现在也是有心无力,想帮也帮不了。所以,还得从她这自身想办法,路要靠自己走,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金珠,你自己说,你心里啥主意?这事到底咋办?”韩兴仁留下来的主要缘由,也就是想解决金珠面临的问题,现在大伯也说出了心里话,并问金珠心里咋想?

在场的几个人,都明白金珠的现状,都觉得金珠的大伯大妈,替金珠着想切合实际,他们想到一起去了,听着韩兴仁问金珠,大家一齐看向金珠。

金珠心乱如麻,这时也没了主意,想找个当家人,自己羞口也说不出来,只是流着泪,摇着头。在传统观念上,儿女婚事都是自家父母操持,还要通过媒人,提亲商量才成婚事。山里没有那么开放,也没那么想得开,更没有人去直接谈自己婚事的,如有违背常理,就会得到人们的谴责,落个不正经,没家教的恶名,金珠现在还跳不出自己内心的束缚。

韩兴仁看到金珠的模样,心里也明白,金珠没法自己做主,于是又说道:“人到事中,心就乱了,何况金珠没经过事,这事我替金珠做主,麻烦你们,看那个村子有合适的,给牵个线,说个媒,就当替金珠解决难题了,这事只能这样,金珠成个家,有人担当,金珠才能真正的摆脱困境,她一人的力量太弱,没能力撑起这个家。”大伯替金珠做主了,在他心里,只有给金珠成个家,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,他们才能放下心来。别人说的都外因,谁能长期守着金珠?自己的生活,只有成家才能名正言顺的给她干活。

真是:替着孤女操尽心,解难还得在自身。

夫妻搭伙过日子,延续生命是根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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