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天雷击顶(2/2)
陆寻将镇海龙玺往光罩边缘按,蓝光顺着活水往雷柱上爬。紫金色的天雷碰到海水,竟在半空炸成无数小雷,威力减了大半:“成了!”他往煞龙内丹冲,“趁雷势减弱,毁内丹!”
就在这时,第六道天雷突然劈向王胖子。胖爷刚从地上爬起来,离火珠的光芒已经缩成核桃大,眼看雷柱就要劈中他的后脑:“胖爷我还没娶媳妇呢!”他绝望地闭眼,却听见声清脆的玉碎声。
是茅山掌门印!陆寻竟将玉印扔到王胖子头顶,玉印在雷柱中炸开,金红色的道气凝成个光罩,将雷柱硬生生挡在外面。可玉印碎成的粉末里,突然飘出清虚道长的虚影,这次的虚影手里捧着本泛黄的手札:“傻小子……印碎了才好用……”虚影往陆寻怀里指,“手札里有……引雷反制之法……”
陆寻接住飘落的手札,指尖刚碰到纸页,无数金色的文字就往三玺里钻。传国玺上的裂痕突然开始愈合,三枚玺印同时发出震耳的嗡鸣,竟在太极图中央凝成个紫金相间的雷球:“是引天雷反哺玺印!”他往煞龙内丹扔雷球,“老东西!尝尝你自己引来的雷!”
紫金色的雷球在半空炸开,无数细小的雷丝往煞龙内丹缠去。血阳教主的残魂发出凄厉的惨叫,煞龙内丹上的黑红色瞬间褪去大半:“不可能!这是茅山禁术!你怎么会……”
“是道长教我的!”陆寻往雷球里灌气脉,三玺的光芒顺着雷丝往煞龙体内钻,“今日就让你和这煞龙一起,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!”
第七道天雷劈下时,陆寻突然迎着雷柱冲了上去。三枚玺印在他掌心旋转,紫金雷球越滚越大,竟将天雷硬生生吞了进去:“以玺引雷,以雷炼玺!”他往煞龙内丹猛砸雷球,“这道雷送你归西!”
紫金色的雷球撞上内丹的瞬间,整个东海都在震颤。煞龙发出声惊天动地的咆哮,庞大的身躯在雷火中渐渐消散,血阳教主的残魂被雷丝缠成个黑团,在光罩里痛苦挣扎:“本座不甘心——!”
就在这时,最后一道天雷从天际劈下,却没往三玺砸,而是直直冲向血阳教主的残魂。紫金色的雷柱裹着清虚道长残留的金红色道气,将黑团劈得粉碎:“是道长的遗愿……”林婉儿往半空合十,“他早就算到了。”
天雷渐渐平息,东海的黑浪退去,露出清澈的海水。锁海阵的光罩上,蜀山弟子和东海守脉人正在欢呼,可陆寻攥着茅山掌门印的碎渣,半天说不出话。王胖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,军大衣上的焦洞比破洞还多:“寻哥……老道他……”
陆寻将碎渣小心翼翼地包进手札,传国玺突然射出道金光,在手札封面凝成个小小的“守”字:“他没走。”他往三玺里灌气脉,只见清虚道长的虚影正坐在玺印上笑,手里还拿着那支烧黑的桃木剑,“道长说,护脉人从来不会真正离开。”
玄机子往海面上撒了把朱砂墨,墨在水面凝成个巨大的八卦,将散落的道气收进其中:“贫道会将道长的遗骨带回茅山安葬。”他往陆寻手里塞了块新的朱砂墨,“这是蜀山的‘镇魂墨’,能温养掌门印的碎渣,或许有朝一日能重铸。”
林婉儿的听石符发出柔和的蓝光,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,四川盆地的地缝上长出了新的草芽,秦岭的镇龙鼎在发光,长白山的龙鲤正往东海游:“是天下龙脉在回应。”她往陆寻身边靠,“血珠说天雷虽然可怕,却也帮三玺洗去了煞气,现在的玺印比之前更强了。”
陆寻望着渐渐放晴的天空,三枚玺印在怀里发出柔和的光芒。他突然明白清虚道长那句“择心之所向”是什么意思——守脉人的路从来不是靠玺印铺成的,是靠一代又一代人的热血和信念。他握紧手里的手札,感觉有股温热的力量顺着掌心往气脉里钻,那是无数守脉人留下的信念,比任何天雷都要坚定。
王胖子往海里扔了块离火珠的碎片,算是给清虚道长敬了杯酒:“老道你放心,胖爷会跟着寻哥好好守脉,绝不让你的心血白费。”他往陆寻身边靠,“接下来去哪儿?这天劫总算是过去了吧?”
陆寻往三玺指了指,传国玺上的“受命于天”四字已经恢复完整,只是多了道淡淡的金红色纹路,像极了清虚道长后背的符咒:“天劫虽过,但血阳老狗的残魂还没彻底消散。”他往西方的昆仑山指,“最后的煞气源头在那里,我们得去了结。”
玄机子的毛笔往空中一划,朱砂墨在前方凝成条通路:“贫道陪你们去。”他往蜀山的方向看,“已经传讯让师弟们带着法器赶来,这次定要彻底净化所有煞气。”
四人踩着龙气光罩往昆仑山飞去,陆寻怀里的三玺时不时闪过清虚道长的虚影。东海的锁海阵渐渐散去,露出清澈的海面,无数龙鲤在水面跳跃,像是在为他们送行。陆寻知道,这场跨越了无数艰难险阻的守护之战还未结束,但他不再畏惧,因为他的身边有伙伴,有三玺,还有无数像清虚道长一样的守脉人,永远活在龙脉的气脉里。
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时,茅山掌门印的碎渣突然从手札里飘出,在海面上凝成个小小的光罩,将最后一缕黑红色的煞气锁在其中。光罩里,清虚道长的虚影正对着远方挥手,手里的桃木剑上,挂着片小小的龙息草叶子,在海风中轻轻摇曳,像是在说:路还长,别停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