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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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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

也不知过去多久,杜淮商才有了意识。

虽然有了意识,可从身体到心灵上,唯有浓浓的疲倦。

好累啊……怎么会……这么累?

他尝试性地翻个身,准备继续睡下去,可不知是不是翻错了方向,原本是漆黑一片的视野里,突然有了光。

那光有点刺眼,让半梦半醒的杜淮商下意识皱起眉头,他擡起手臂,压在眼上,尝试挡住:“唔……”

可手臂也不能一直压着眼睛,杜淮商将手臂放下后,眼前还是有那片光。

这片光,逼得半梦半醒的人不得不清醒过来。

于是,垂下的眼睫轻轻一颤,眼皮擡起,模糊的视野中多了一片光晕。光晕渐渐变得清晰,他看清楚了:那是落进屋内的天光。

天亮了啊……那就该……去练功了。

杜淮商从床上坐起来,一手揉着额角:也不知什么时辰了,现在赶去练功会不会……

还未想完,杜淮商突然顿住。因为他看见身上的被子,以及被子

没有遮盖到的床角:那个角上,带着……血。

血!

昨夜的记忆突然回到了脑海中:掉下来的剑,被血浸湿的床铺,皮破肉烂的伤口,还有……身负重伤的人。

他记得,他不是正在给对方输送内力吗?怎么一觉醒来,却躺在床上?

那个身负重伤的人呢?!

杜淮商来不及仔细想,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,坐在床边,正准备穿上布靴时。突然,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,还未擡头,便有人问道:“醒了?”

杜淮商动作一顿,他就像是被点了xue道,听着对方逐渐靠近他,随后,一套干净的衣物递到他的面前:“醒了就把衣服换上吧。”

杜淮商看着面前的衣物有一会儿,然后视线慢慢上擡,从干净的衣服,到对方的下颚,最后定格在他的面容上。

那张面容,依旧苍白且憔悴。但他的目光,却一如既往,淡然平静。

杜淮商嘴唇动了下,最终挤出两个字:“师兄……”

任平生似乎料中他想说什么,语气很是平静:“是我,我醒了。说到这里,他把衣服递过去:“把衣服赶紧换上,一身血,你就不难受么?”

“啊?哦哦哦——”

杜淮商连忙起身,接过任平生手里的衣物。见此,任平生转过身,朝屋外走去。

“你先换吧,过会儿记得来主屋。”

也不知是不是在血腥气里泡太久了,杜淮商都没发现自己昨天换上的那身中衣全都是血。虽然过了半个晚上,衣服上的血都干了。但这衣服……如果还想要,起码得下半斤皂角粉,才能把衣服洗干净。

算了算了,先把衣服泡着,过会儿再洗。

杜淮商穿好衣服,抱着血衣走出房门。被血腥气所侵染的鼻子,嗅到了室外的新鲜气息,让人神清气爽。

是不是还得打扫一下房……

还未想完,杜淮商突然发出一声惊天惨叫:“师兄!你在干吗?!”

端着水盆从厨房里出来的任平生还未来得及反应,就感觉到一阵飓风来到眼前,随即,他手里的水盆被人直接抢走。

“你是个伤患!伤患你知不知道!伤患是不能乱动的!”抢过水盆的杜淮商一脸愤怒地看着任平生:“你要泼水是不是?我给你去泼。”言罢,他肩上挂着衣物,脚步急匆匆地,直奔院子外,将水一泼。

目睹了全程的任平生:“……我还什么都没说呢。”

“我管你说什么啊!”杜淮商跑了回来。

“可灶上还烧着水……”

“早饭我来做,你去主屋里坐着。”杜淮商把肩上的血衣直接扔进盆里,甩下这么一句话后,他钻进了厨房。

想说话却压根没找到机会的任平生,只能看一眼在厨房里忙活起来的杜淮商,摇摇头,转身离开。

灶上果然烧着水,再看大锅周边,放着碗筷面条鸡蛋青菜,任平生想来是准备下碗面条当早饭。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杜淮商这个程咬金,他老人家便只能去歇着,让杜淮商接手了。

把盆子里的衣物用水泡上,杜淮商挽起衣袖,就开始干。

不就下个面条吗?有什么难的。

杜淮商就好像一个急于在旁人面前表现的小孩子,非要表现出自己的能耐。而实际上,杜淮商也有这个能耐。没一会儿,两碗面条火热出锅。

他一手一碗面条,走出厨房。

室外晴光正好,而主屋那边的窗户也开着,正好能看见坐在桌边的任平生。

虽然过去了五年,任平生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,却也无碍他,在流逝的岁月中,逐渐成长为一个俊美的少年。

此刻,任平生沉默地看着窗外,不知在想什么。直至那句“早饭来了早饭来了——”响起,还未回头,一碗面条放在任平生的面前。随后,有人坐在了他的对面,对方擡起头,对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:“做好了。”

那个笑容,一如既往。

任平生还未说什么,杜淮商突然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:“可是,师兄你伤的不轻吧?现在能吃面条吗?要不要我给你去熬点粥?”

“不用,我能吃。”任平生拿起筷子,便挑起了一筷子面条,放进口中。

任平生是能吃,可杜淮商却不敢放松警惕。他盯着任平生的动作,发现比之过往,任平生无论是挑起面条的动作,还是咀嚼,都慢了许多,这显然是因为身上伤势太重。

看到这一幕,杜淮商哪里还吃得下去,他忍不住问任平生:“师兄,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
听到这话,任平生淡淡地说:“天刚亮的时候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叫我,反而还把我搬到床上?”杜淮商瞪大眼睛:“你就不怕伤口崩开吗!”

明明是关怀之言,任平生却还是神情淡淡,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:“你因为脱力晕过去了,我怎么叫你?”

一句“脱力”入了耳,杜淮商一愣:“脱力?我什么时候脱力了?”

听到这句话,一直吃着面条的任平生,动作一顿,随即擡起眼,看着杜淮商:“你忘了你将自己全部内力都输送给我这件事了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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