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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5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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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错,温辞春手里的三枚开天卦钱,在这数年里,裂了两枚。而且这两枚,都是与任平生有关。

第一枚开天卦钱,于十年前裂开,原因是初上隐秋山的温迎夏结识了任平生,但以温迎夏之能力,却占不出任平生的相关。不得已,温迎夏只好来找温辞春,想看看温辞春能否占出任平生的相关。结果就是,开天卦钱裂开了。

第二次,是在温迎夏被任平生重创后,温辞春试图以开天卦钱算出相关,这一次,温辞春算是算出来。但结果是——大凶。

然后他手里那枚开天卦钱就裂了。

两枚开天卦钱,两次占卜,一次结果扑朔迷离,一次大凶。而这两次结果,都是对应着同一个人,这怎能不让温辞春心有余悸?

“任平生是一个神秘的人。”温辞春一手支起额头,看他的模样,似是想起了什么:“寻常人用尽手段,也难窥见他之命数一二。若非我等出身于温家,想来也与常人一般。”

温迎夏没有说话。像是在沉默倾听。

“可当我们窥见结果时,我们就该明白他的危险。”说到这里,温辞春揉按起额角,他看起来有点头疼:“无论是大凶之兆还是一无所知,都提醒着我们,他的身上有太多秘密。而这些秘密,只要接近,就必须要付出代价。”

温辞春停下揉按额角,他看向站在面前的年轻人,沉默须臾后,才道:“迎夏,我不希望再看见你为这种事受伤,你已经付出过一次代价了。”
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温迎夏怎么不明白兄长想说什么,他想说:任平生是一个危险的人,你必须要远离他。不然,你将要面对的,就是无穷无尽的危险。

任平生是个危险的人吗?或者直白点、不客气点说,他是个灾星吗?

温迎夏默默地想着,他想着任平生那清浅的微笑,想着在那致命一剑将要劈下来时他的陡然清醒,想到多年以前初见他时,那双冷淡且疏离的眼睛。

他是个灾星吗?

然后,温迎夏听见自己说:“不……不是这样的。”

“迎夏?”耳旁是兄长的声音。

温迎夏擡起头,看向坐在桌案后的兄长。在他的双眸中,温迎夏看见自己轻轻地摇头:“哥哥,不是这样的。”

温辞春微微一怔。

“任师兄不是什么危险人物,我也不相信他身上有什么既定的命数。”温迎夏语气平静地说:“所谓的既定,无非是人言可畏罢了。”

话音落下,就见温辞春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收拢起来。见此,温迎夏还是用先前那种平静的语气,对着温辞春说:“如果人的一生,只用三言两语就能断定,那不是太过可悲了么?”

这其实是全盘否定了温辞春的话,可出乎意料的是,温辞春的脸上却不见半分怒气。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温迎夏,至对方话音落下后,他才道:“可是,迎夏,我们是相士,作为相士,我们必须要相信命运的存在。”

“那又如何?”温迎夏竟一脸认真地反驳了温辞春的话:“我们是相士没错,相士相信命运的存在,但相士不是信奉命运,那样只会成为命运之下的蝼蚁罢了。所以,如果真要相信命运的存在,那我更相信命由天定,运由己生。”

这些话如果让江湖上的其他相士听见,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。

从未没有一个相士会说自己是凌驾于命运之上,他们更不敢想象,所谓的天数,甚至于所谓的命运,也是能够更改的。就算说出这句话的人,是景州温家的子弟,表面上他们不会说什么,可暗地里,他们一定会说这个人疯了。

但听见这些话的,是温辞春。

在温迎夏说出“那又如何”时,温辞春便静静注视着温迎夏,任由他说,并不打断,就好像温迎夏说了什么至关紧要的大事一样。

直至温迎夏话音落下,温辞春终于坐直身体,他双手放在桌案上,十指交错,视线落在温迎夏的身上,眨也不眨:“这么说……你是个不信命的人喽?”

此言一出,原本还一脸认真反驳兄长的温迎夏先是愣了下,旋即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。

温迎夏张了张嘴: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“我终于知道,为何……”说到这里,温辞春声音停顿了一下,然后叹了口气:“命运之下的蝼蚁?蝼蚁么,真是个大胆又新颖的想法。”

……坏了,是我说的话太忤逆了么?哥哥怎么一副要疯掉的模样?温迎夏忍不住想。

像是察觉到温迎夏的心理活动,温辞春再次擡眼,然后对着温迎夏微微一笑:“怎么,有胆子说,没胆子认了?”

……很好,还能嘲讽人,看来没疯。

不过他的话……温迎夏立即反应过来,连忙道:“不不不,我不认,不是,我不是……”

看着温迎夏语无伦次的模样,温辞春笑着摇了摇头。

见他这般,温迎夏也察觉到了兄长此刻并无大动肝火之意,他只得小心翼翼地问:“哥,你……”

“所以你刚刚说了这么多,就是不愿意与任平生断交,对么?”

陡然被转移了话题,温迎夏先是一怔,随即垂下眼来。他道:“任师兄……是个好人,也是一个好朋友。我不能因为我的偏见,便将一个好朋友拒于千里之外,这样也太伤人了。”

温迎夏等同于默认了温辞春的话。

“哪怕与他结交,今后会遇到不少危险,甚至有可能会没了性命,你也不后悔?”

听见这话,温迎夏眨了眨眼。然后,他对着自己的兄长露出一个如花般美丽的笑容:“我知道哥哥你担心我,不过……”温迎夏不知想起了什么,面容上的笑容更加灿烂:“若命运真的是注定的,那我相信任平生,甚至杜淮商,他们都有能改变这场命运的勇气与能力。因此,作为一名相士,还是一名温家出身的相士,我当然要亲眼目睹、甚至是亲身参与这场即将改变的命运。所以,有什么好后悔的?”

温辞春看着小弟面上那灿烂的笑容,或是被其感染,不知不觉间,他也微微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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