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章(1/2)
第220章
任平生那一瞬间的迟疑倒不是因为担心严湖会给他吃毒药,他好歹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,对方是不是有歹念,他还是看得出来的。
他迟疑是因为严湖的态度转变。
明明刚见面的时候,他还像只炸毛的猫,不愿意和任平生一行人接触,怎么到了今天,他的态度转变了?难道是因为他与温迎夏在船底并肩作战,所以拉近了彼此距离?
一时之间弄不明白,任平生只能先感受身体的情况。
将那颗朱砂色的药丸吞下肚后,任平生只觉得丹田处一股热流四散开,让原本还很寒冷的身体顿时温暖起来。而且这股暖意散开后,他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势,也不再那么疼痛了。
任平生张开嘴,将身体里积攒起来的寒气吐出,寒气如箭,射向半空中,没一会儿,便消散无踪。
看到这一幕的严湖,微微扬眉:“看来这灵火丸的药效不错。”
“的确效果不错。”任平生点头:“多谢你了。”
“无妨,能帮上忙就行。”
严湖虽然语气轻松,可没一会儿,他看向脸色好了不少的任平生,神情中多了一丝犹豫。
见他如此,任平生很直白地说:“有问题就问吧,我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。”
“我想问你一件事……”
“何事?”
“就是……”严湖抿了抿唇:“我见到的那张脸,就是你们所遭遇的水鬼吗?”
陡然听见这个问题,任平生微微一怔:“你不是说你已经从不相信变得不得不信了么?”
“总是要向你这位当事人确定一下我才会心安。”严湖苦笑起来:“毕竟在以前,妖魔鬼怪这种事
,我都只当它是防止小儿夜啼的故事。”
听见这句话后,任平生沉默了一会儿,才道:“我不确定你看到的东西就是我遭遇的东西,我只能说,我们眼中所见的世界,不一定是真实的。而我们所见的‘虚假’,也不一定是真正的虚假,你明白么?”
严湖闻言,眨了眨眼,然后说:“话虽然有点绕,但意思我还是明白的。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任平生看他一眼。
“不过听你这个口气,你好像很有经验?难道你经常见鬼么?”
任平生:“……”
看到任平生那哑口无言的模样,严湖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了个什么蠢问题,他试图辩解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想说——”
任平生擡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,然后说:“这不是我想出来的,是我认识的一位前辈说的。”
“前辈?太玄派的前辈么?”听见这话,严湖了然:“要不是今晚的事情,听他这个意思,还以为是不要旁人产生知见障呢。”
看来严湖这十年在玉琼楼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,至少书还是读了两本,能说出“知见障”这个词。
对于严湖的回答,任平生当然不可能和他说这是那个人对他的提醒,因而他只能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,任由严湖揣测。
另外一边。
杜淮商所住的舱房内。
杜淮商坐在床上,看着温迎夏端起桌上的茶盏咕噜咕噜灌了一盏后,放下杯盏看向他:“你要来杯水么?”
“不用,我现在不渴。”杜淮商摇摇头。
温迎夏也不勉强杜淮商,他放下杯盏,走到杜淮商的床边坐下:“你的伤好点了没?”
听得出他的关怀之意,因此杜淮商十分配合地感受了一下`身体情况,然后说:“任师兄以《太玄经》之力替我疏通了奇经八脉,并引导了我丹田内所积蓄起来的《太玄经》之力,让它保护我,所以我的伤势能控制住,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既然你不口渴,伤势也还能稳住,那我们直入正题吧。”温迎夏一脸认真地看着杜淮商,说:“你让任师兄和严湖离开,又把我留下来,是想做什么?”
杜淮商看着温迎夏,他知道,温迎夏对他与任平生虽然有时候像个老妈子一样嘴碎,但涉及到正事,还是攸关彼此性命的正事,他的嘴一向很严。
所以,杜淮商决定和他一样,直白开场:“你应该知道这艘船上运着什么东西吧?”
温迎夏一怔:“不就是从安州运过来的一些特产么?什么夜明珠什么鲛人衣,都是些贵的要命的东西。”
“除了这些东西,还有一样东西你忘记说了。”杜淮商凝视着温迎夏,然后说:“浮屠陨铁。”
温迎夏柳眉微微一蹙,直接了当地说:“你要和我说的事情,与浮屠陨铁有关?”
杜淮商微微颌首,不过这个时候,他没有说话,而是微微侧首,将内力加持在耳上,倾听着四周的动静。
见此,温迎夏也微微侧首,注意着外面的情况。然后,他说:“外面没人,你说便是。”
杜淮商看向温迎夏:“我怀疑这船上的浮屠陨铁,与我家里有关。”
温迎夏有些茫然:“陨铁在你家船上,不与你家有关,难不成与我家有关么?”
见温迎夏没明白自己的意思,杜淮商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我的意思是,这批浮屠陨铁,可能不是朝廷需要的,而是我家要的。”
“什么?!”温迎夏听到这话,便是一呆:“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难道是杜掌柜告诉你的?”
“他没说,我猜的。”杜淮商冷静地说。
“你……猜的?”温迎夏听见这话后,神情有些微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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