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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四十五章】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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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序繁琐而复杂,光是盘一个发髻,皆是能盘上好些时候,这个过程当中,宋枕玉偶尔会走一会儿神,一走神,脑海里,竟然皆是少年独伫梧桐树下的翩然衣影。

以及她所问的,那个自以为是在旁敲侧击、掩藏得不错,其实已经暴.露真实意图昭彰的问题。

怎的可以直接去问他关于「童养媳妇」的称谓问题?

之前她明明拒绝过了他,他也用态度与表现,来佐证他已经真正放下了她。

既是如此,她为何还要情不自禁地,去提及这一桩无关紧要的旧事呢?

虽然,她一直以来都被蒙在鼓里,但裴丞陵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,她还追根溯源的话,不就显得格局很小么?

再说了,她也没完全没有再提旧事的必要。

所以说,今夕的自己,怎的会变得这般奇怪呢?

居然做了平时根本不可能会去做的事情。

更要紧地是,还在裴丞陵面前失态,真是太丢人了!

蔡嬷嬷正在为宋枕玉束腰肢处的帛带,却是发现宋枕玉黛眉凝锁,露出一种羞愤欲燃的面目,忍不住吃了一吓,忙不叠道:“可是小人将腰带绑缚得紧了,可要松些?”

宋枕玉回过了神来,明眸善睐,眸尾牵起一丝深邃的笑弧,柔和地摇了摇首:“腰带系束得刚刚好,松弛度亦是适中,既是不会过于紧致,也不会过于松垮。”

添妆更衣毕,宋枕玉便是带着裴丞陵出城去了一趟雁荡山。

裴丞陵初次见到宋枕玉的仪容之时,整个人微微怔然了一番。

美人明眸皓齿,顾盼生辉,本是白皙如凝脂的五官,因是有了脂粉的修饰与点缀,变得格外生动与秾丽,晚夕的流火,鎏金般的光,覆照在她的身上,俨似髹染上一层金箔。

她平素只穿淡色褙子与齐胸襦裙,但在目下的光景当中,她穿着

长安水多山也多,尤其是山,山脉连绵起伏,把长安城圈揽在自己陡峭峻挺的环抱中,其实,尤以雁荡山最为知名,雁荡山上莳植满了樱花,适逢二月、三月,正好是樱花盛开的美好时节,风一拂,漫山遍野皆是浪漫稠郁的樱色,引无数城中贵女竞相折腰,一种踏莎赏樱的雅趣,在这个天潢贵胄的圈子风靡,福珠帝姬,自然也不会例外。

春月赏樱设宴的传统,此一风俗流传久矣,据闻是从太.祖执政的时期就开始流传下来。

雁楼,顾名思义,乃属常有雁鹊徘徊盘亘的亭台楼阁,此下是春回大地的暖熙时节,偌大的长安城,气候开始真正回暖,阳春布德泽,万物生光辉,不少南归的北雁,陆陆续续地回至北方,原是万籁俱寂的雁楼,一时变得喧嚣与躁动起来,目之所及之处,视野广袤无垠,处处皆能瞅见勃发喷薄的盎然与生气。

宋枕玉带着裴丞陵同去,原本也想带吴钩与柴溪一起。

但裴丞陵与吴钩相视一眼,少年与少年之间,达成了一致的协议。雁荡山上的生辰宴,乃是隶属于京中贵眷的麇集之地,人多耳杂,指不定泾川大将军的家将段教头,也会参宴。

吴钩可不希望被段教头认出身份,是以,死活不愿跟随。

柴溪本是想要跟宋枕玉同去,但她也不忍看着吴钩独守空荡荡的院子,两番权衡之下,咬咬牙,决计留下来。

柴溪对吴钩道:“吃完五仁汤圆,我们一起去东廊坊看春灯罢!”

吴钩照旧斜倚于梧桐树之上,抱刀浅憩,听得此言,原是淡静的容色,有一瞬地僵滞,他扬起一侧的眉,指了指自己:“你跟老……我?”

憨巴巴的糯米糍巴,点了点首,笑语盈盈:“对呀,我本欲拉着蔡嬷嬷一起去,但蔡嬷嬷的身子不好,走不了这般长的街,所以,只有你跟我啦。”

吴钩原以为是柴溪单独延请他,哪承想,自己就是个滥竽充数的,是蔡嬷嬷的平替,不知为何,原是有些颤悸的心,在目下的光景当中,仿佛就被迎首泼了一盆寒水。

泼了个透心凉。

吴钩也想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何会这般,总而言之,跟这个糯米糍巴,一打交道,他的情绪,经常会受到她的影响。

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情。

吴钩峻拒道:“我不去。”

行将在树桩上翻一个身,哪承想,下一刻,他就听到了啜泣声,吴钩心中陡地升起了一丝不太妙的预感。

忙不叠掀身探头去望。

头一眼,便是瞅见柴溪雾蒙蒙的双眸,她翕动着泅湿的雪白鼻翼,腔调软糯柔弱:“吴钩哥哥,你好凶啊。”

她的语气带了几分哭诉,又类似于撒娇、委屈,这一字一句,俨似附着于瓜藤上的软绒毛刺,有一下没一下挠刮在吴钩的心口上,泛散起一阵绵长的颤栗与痒酥。

他缄默片刻,最终是妥协了似的,忍无可忍地从梧桐树上下来,刀疤脸上俱是暴躁之色,空出一只手,直截了当地薅乱柴溪的鬓发:“别哭!我陪你去就是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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