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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一百二十五章】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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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一百二十五章】

【第一百二十五章】

宋枕玉俯眸低眉,仪姿风停水静,视线的落点从青年身上,挪向了不远处的庭院碧树之上,月华如一掬鎏银,均匀地平铺于地,回风飘舞的叶跌坠之时,就像是撞入一片迢迢河汉里,偶有风轻轻拂动着她的袖裾,袖袍里灌满了薄软的风,她鸦黑的鬓角、肩肘后的青丝,亦是织成了一张风帆,随风高高地招摇起来。

裴丞陵细细地凝睇着宋枕玉的面容表情,试图瞅出一丝端倪出来,但自始至终,宋枕玉的面容上一直是娴美温和的笑色,眉眸流眄之时,便是一副顾盼生辉,端的是姝色无双。

裴丞陵隔着一层袖裾,宽大温厚的掌腹,紧紧地牵握在了宋枕玉的骨腕处,很轻很轻地摩挲了一番,嗓音嘶哑,渗透着一丝重重的念欲,道:“玉娘一直在裴府就好。”

小世子没有多问些什么,就这般轻易地信赖了她。

这般的场景,不免教宋枕玉心生纳罕之意,循照裴丞陵的秉性,他是一个颇有筹谋、谋略和机心的人,凡事势必要细致地考量一番,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。她以为裴丞陵会怀疑她话的真实性,继而会追问下去。

哪承想,他就这般信了她的话辞。

正思忖之间,宋枕玉只听裴丞陵继续道:“我一直都是信赖玉娘,玉娘说什么我都是信的,因为玉娘哺我育我,亦是一直陪伴我左右,在我的心目当中,玉娘是我唯一的家人和亲人了——”

话至此处,裴丞陵牵握紧了宋枕玉的骨腕,鸦黑夹翘的眼睫,幽幽地擡了起来,纤薄的眼睑之下露出了原石一般的邃黑眼珠,像是起晕的嶙峋山岩,衬出了硬韧冷锐的质地和肌理,他一瞬不瞬地望定宋枕玉,嗓音低哑到了极致:“玉娘在哪儿,我便是在哪儿,执手相依,生死相随。”

青年的话辞,俨似沉金冷玉,字字句句地敲入宋枕玉的骨髓之中,潜藏在她骨子里的江海,即刻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。

宋枕玉觳觫一滞,裴丞陵的这一席话,前半截话,与柴溪的话辞十分肖似,后半截话,则让她有一些心情沉重了。

小世子还是非常黏她的,非常在乎她,她在他的心目中,占据着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。可是,恕她并不能应承啊。

她已然是生出了离心,那便是去意已决,自然不可能再因为任何事任何话辞所停留,或是动摇自己的心念。

宋枕玉心中如此作想着,但明面上不显,整个人依旧是一副温然之色:“世子爷莫要多虑了,天色已晚,早些休歇去罢。”

裴丞陵露出了一抹眷恋的容色,牵攥着她的手,不松开,十根修直匀长的指腹,迸开她的指缝罅隙,急切地长驱入内,指端撚在她的掌心腹地当中。

这是极粗粝与极柔软的碰撞。

青年的大掌,生有一层粗粝的厚茧,碾磨在宋枕玉的掌心腹地之时,那便是起了一层不浅的颤栗。

彼此的身躯,俱是怔缩了一番。

一种莫能言喻的悸动,瞬时攫住了宋枕玉。

她的思绪,一霎地,变得剪不断理还乱,心中所有的念头,像是浸染在了泥沼之中,一切的纠葛都牵扯不清楚了。

裴丞陵凝声说道:“玉娘亦是也要早些休息,另外——”

青年倾身上前,指腹撚住她的下颔,指关节微微施力,让她不得不擡起面容来看向他。

在晦暗的光阴之中,宋枕玉缓缓地瞠住了眸心,邃深澄澈的眸仁之中,显著地掠过了一丝深深的悸色。

裴丞陵的嘴唇悬停在她的嘴唇之前,若即若离,行将是要触碰上了,但他又保持了一份距离和分寸。

两人之间的嘴唇,似乎隔了一层薄而纤细的纸,鼻翼喷薄而出的吐息,晕热而燥腻,直直酥在了彼此的面容肌肤之上。

虽然嘴唇没有触碰上,但两人皆是能够深切地感受到,彼此嘴唇的轮廓、质感、温度。

这厢,只听裴丞陵道:“请玉娘好生考虑我们之间的事,嗯?”

尾腔这一声轻轻上扬的「嗯」,遂如一枚小钩子,勾缠住了她的耳屏。

宋枕玉心脏陡地怦跳了一瞬,在与裴丞陵的短兵相接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,并没有这般游刃有余。

这般的氛围,委实是蒙昧到了极致。

——考量两人之间的事?

宋枕玉的薄唇,紧紧崩抿成了一条极细的线,颐面之上,犹如历经了一遭火殛,烈火过境,肌肤之上,目之所及之处皆是浓烈的晕色。

她不单是面颊泛散起了一圈晕色,耳根与颈部等处,亦是绵延开去的一片悱恻之色。

这般行相,望在裴丞陵的眼眸之中,显然是一种含蓄的魅惑了。

不知为何,自己的喉结变得极其干涩,他上下滚动了一番喉结,身体即刻便是有一种冲动,想要将宋枕玉揉碎在自己的怀中——但理智的缰绳,紧紧地牵住了他,他适时按捺住了这一份心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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