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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一百三十八章】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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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一百三十八章】

【第一百三十八章】

柴溪办事,宋枕玉素来是放心的,点了点首道:“辛苦你了,目下的情状,便是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”

柴溪忧心忡忡,道:“玉娘真的没事吗?”她望着宋枕玉那一张愁云掩映的玉容,乌眸衔着晕湿的水汽,秀巧的鼻翼点染着一抹粉白的晕色,显然是坠过泪的,柴溪见着这番情状,庶几是心都快碎裂了,当下也忍不住红了眸眶。

这一回,轮至宋枕玉真正哭笑不得了,她执起了一条簇新的帨巾,浸裹于盛有温水的铜盆之中,少时便是拧干了去,悉心地为柴溪擦拭,说道:”柴溪怎的啦?”

柴溪捏紧了宋枕玉的一侧袖裾,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细线,眉眸一错不错地凝紧了她,说道:”卑职不想让主子在此处平白无故的受了委屈,受了委屈,又故作一副没事的情状,卑职见到这般,心中便觉难过无比。”

宋枕玉拂袖抻腕,很轻很轻地摩挲柴溪的脑袋,温声说道:”柴溪委实是多虑了,我没有受委屈,只是过不久便是离开蘅芜院,离开伯府,离开吴钩和蔡嬷嬷,甫一思及此事,我便觉得有些难过,颇为对不住他们。“

宋枕玉没再提及世子爷三字,她刻意不去提及,柴溪也便是装作不知情,她不想让主子难过,主子难过,她也会跟着难过。

接下来一连数日,宋枕玉便是安分守己地待守在院中,柴溪陆陆续续向她回禀了一些宫中的消息。

诸如——

大内廷议之上,官家问及火殛一案的解决之道,工部侍郎裴仲恺便是献上了一己图纸,并及自动供水装置,官家纳罕,问,「此物吐水甚微,何能救火?」裴仲恺强行答之,官家心仍存困虑,遣太子代为问之,太子接连抛出数问,裴仲恺一问三不知,窘态毕现。

太子觉出了端倪,道,此物绝非裴仲恺之手笔。裴仲恺素来慧黠,不陈实情,坚称此物乃系己造。时而久之,太子渐然面露不虞之色,宣工部主事觐见。

工部主事便是裴丞陵。

裴家世子延请官家、百官,赴往金明池。池上矗立一座纸楼,翛忽之间,纸楼火起,火光映射池岸,百官勃然变色,忙吩咐内侍与禁军救火。

裴家世子面色云淡风轻,一副处惊不变的造相,他执一白色长条之物,此物骤地吐水,水势如巨龙,雪浪翻滚,磅礴且奔涌,顷刻之间火势渐熄。

官家大悦,问此物为何,裴家世子具答之,乃曰:「龙吐水」。

官家纳嘉之,拔擢裴家世子为工部侍郎,此则正四品官衔,其官秩堪比裴仲恺。

太子连抛数问,裴家世子逐一答之,巨细无遗,教人信服,朝野宰执亦是惊憾异常。

太子回问裴仲恺:「尔造之物,与裴主事之龙吐水相类,何也?」

裴仲恺辩驳再三,却漏洞百出,不堪其忧,只得和盘托出,道此物乃系工部主事裴丞陵所造,非他本人所创。

官家听毕,盛怒不已,当即以欺君之罪,将裴仲恺打入天牢,且褫夺其工部侍郎之位,贬为江州司马。

刹那之间,整一座皇城都变了天。

归义伯府,亦是在这一夜,翻覆了天地。

-

「轰隆——轰隆——」一声清响,远空的穹顶之上,猝然之间,掠起了一阵绵延亘久的响雷,云天之外,是一片电闪雷鸣,一簇雪亮的电光,俨如一道锋锐的亮剑,庶几要将天地,瞬即劈裂成了两半。

凛冽的狂风,倏然之间,从高耸的漏窗与天井之外拂掠而至,吹熄了楼台内的一簇烛火,整一座蘅芜院,骤地跌入了一片昏晦不明的光景里。

宋枕玉听得此事,当下便是见识到了裴丞陵的铁血手腕,他的计策成功了,示弱引虚,请君入瓮,将计就计,一套连环计实行下来,教裴仲恺再无翻身之力。

她亦是少了一重威胁。

宋枕玉蓦然想起了一桩事体。

在畴昔,她将裴仲恺从屋脊之上推了下去,当夜,二房夫人朱氏大发雷霆,说要发卖了她,当是时,她说了这样一句话——

「若是裴仲恺下次再寻不自在,再有犯我逆鳞,我便是直接送他下诏狱。」

是不是这么一句话,教裴丞陵听了去,他一直铭记在心,要替她雪耻?

宋枕玉的薄唇,轻轻抿成了一条细线,不知为何,她心中的息壤,开出了一簇一簇漫山遍野的小花,惠风和畅,春和景明,草长莺飞,每一处肌肤,皆是泛散着一片匀净的晕色。

尚未抵至掌灯时分,但天色已然是晦暗如寂寂长夜,暴雨滂沱汹涌,从九天之上,倾洒而至,檐雨倾盆如注,雨声嘈嘈切切错杂弹,如大珠小珠落玉盘,声震天地。

蔡嬷嬷打起了簟帘,说道:”久晴大雾必雨,这一场雨估摸着要持久好些时日。“

她重新将被大风大雨吹熄的烛火,细细的掌燃了起来。

宋枕玉望着支摘窗外的浓重雨幕,心中生出了一丝隐忧,心道:“今朝裴丞陵上值的时候,好像没有带雨具,今刻下了这般大的雨,也不知晓他能不能按时回府。”

她寻思着要给裴丞陵去送雨具,哪承想,门外传了一阵叩门声,是吴钩,他身上穿戴着斗笠和雨蓑,悉身雨尘仆仆,看起来当是从外面回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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