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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0章 分断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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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苏州,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,平江路的青石板路被露水打湿,泛着温润的光。洛溪开着车缓缓驶过巷口,车窗半降,风里裹着桂花糕的甜香,与东京的霓虹气息截然不同,却让她的心莫名安定了些。

第二天晌午,洛溪驱车路过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,刚停稳车想取份快递,就见毛利小五郎叼着根未点燃的烟,正靠在电线杆旁唉声叹气,看见她的车,立马凑了上来。

“洛溪丫头,”他搓了搓手,眼神往她车后座瞟了瞟,“怎么不见你弟弟洛保那小子?我这都硬撑三天没抽烟喝酒了,他倒躲起来了,难不成是怕输了赌约耍赖?”

洛溪推开车门,倚着车身挑眉看他:“哦,他有事情忙,顾不上盯着你。不过说到底,戒烟戒酒靠的是叔叔你的意志,要是意志不坚定,就算他天天守着,再怎么想办法也无所谓,终究是没办法的呀。”

她抬手看了眼腕表,收起笑意:“我还要去上班,先走了,拜拜。”

说完便坐回驾驶座,油门轻踩,车子很快汇入车流,只留下毛利小五郎站在原地,看着自己手里没点燃的烟,悻悻地撇了撇嘴,最终还是把烟揣回了口袋里。

自那以后,洛家的门庭便冷清了不少,园子和小兰也很少过来串门。

洛溪偶尔会在超市碰见小兰,两人只是客套地打个招呼,聊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,再也没提过洛保,仿佛那个总是眉眼清冷却会为了毛利戒烟煞费苦心的少年,从未在彼此的生活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痕迹。

这样的日子过了约莫半个月,终有一天,洛溪在观前街的一家奶茶店歇脚时,刚点完一杯碧螺春奶茶,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“溪?”

洛溪回头,只见园子和小兰并肩站在不远处,园子手里还拿着两杯奶茶,脸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担忧。洛溪朝她们招了招手,示意两人坐下,园子刚坐下就忍不住问道:“你和洛保最近怎么回事啊?我们去你家好几次都没人,毛利叔叔还说洛保那小子玩消失,连赌约都不管了。”

洛溪端起奶茶抿了一口,茶的清苦在舌尖化开,她轻轻叹了口气,目光落在窗外穿梭的人群上,声音平静得近乎淡漠:“我弟弟他打算放下了,对小兰的那份心思,终究是求而不得,不如及时止损。”

她顿了顿,转头看向小兰,眼底没有丝毫怨怼,只有释然:“就算小兰你这边突然清醒过来,对他动了心,也没办法了。他已经打算试着接受其他女孩,或者就一个人过一辈子——他本来就是个不婚主义者。”

说到这里,洛溪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困惑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两人诉说:“只是我有时候也不懂,他之前怎么就陷进去了,好像活的都不像自己。不过现在他说,好像慢慢有了另外一种感觉,就像我妈妈当年从一段执念里抽离那样,从那些怪梦里慢慢抽离了,总算是找回自己了。”

小兰握着奶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,杯壁的凉意透过指尖传到心底,她张了张嘴,

想说些什么,却最终只是低下头,看着杯里晃动的珍珠,沉默不语

园子看着她这副模样,又看了看洛溪淡然的神情,刚想开口打圆场,却被洛溪接下来的话打断,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掀开了一层尘封的幕布,露出背后不为人知的隐秘。

“之前我总觉得我弟弟不对劲,夜里守着他的时候,听见他在梦里胡话连篇,有时候会喊着‘宫野志保’,翻来覆去的,像是陷在什么可怕的梦魇里,现在倒是不会了。”洛溪指尖摩挲着奶茶杯壁,眼底闪过一丝心疼,“那段时间他老是做噩梦,

后来实在不放心,带他去看了医院,也找了家庭医生,检查结果都说是没事,毕竟他确实是做完全套检查才回的中国,现在也只能慢慢熬着,让那些奇怪的感觉自己消散。”

她苦笑了一下,语气里带着不解:“我说他为什么之前在日本,我给他推荐了不少朋友,他一个都不交,老是躲着人,还莫名其妙地劝我博士毕业后回中国养老,现在想来,那时候他就已经不对劲了。”

“他那时候手里的本事,妥妥的不是发明这个,就是研究那个,不是给人送这个,就是置备那个,不是造这个设施,就是建那个工程。”洛溪看向小兰,一字一句道,

“可他偏不用自己的名义,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图什么,满脑子的疑问。他弄出来的那些东西,从来不以自己的名义送,也不通过任何熟人,只让阿笠博士转交给工藤先生。”

“后来他十九岁回了中国,整个人就变得冷淡淡的,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,偏偏一场车祸后,像是把从前的人都忘了,一门心思扎在医院里,直到现在。”洛溪的声音顿了顿,目光落在小兰身上,“他曾亲手给你准备过礼物,用的是他独有的方式,到最后却干脆让博士去申请专利,半点自己的痕迹都不留。”

“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,日本很多新造的设施,偏偏都建在你们常走的路上,或是你们去旅游的地方?”洛溪的话让园子和小兰都愣住了,她继续说道,“我爷爷有个司事集团,家底厚得很,根本没必要让他做这些事,可他偏偏在日本做了那么多公益,一个中国企业在日本做这些,说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,我爷爷都想不通。”

“但不管是大本钟附近,还是其他任何你们去过的地方,他总能把东西送到你们身边,我一直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。”洛溪像是想起了什么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,“我顺着这些线索查过,你们前脚去泡脚的地方,他准备的游泳圈、防身用具、护栏这些东西后脚就送来了,就连海上的轮船设施,都偏偏出现在你们附近。”

“更巧的是,你们在那边,他就和我爷爷也在那边,旁边还总能及时出现警察。”洛溪摇了摇头,“就像那次火灾现场,还有火车事故的时候,我后来才知道,是他提前安排了消防管道,那些东西看着像是多此一举,可他偏偏就装了,白白耗费心力。”

“爷爷也纳闷,他才十六七岁,就跳级读完了大学硕士,怎么就能精准预料到这些事,提前做好准备?”

洛溪叹了口气,“我爷爷说,一个中国企业在日本这么折腾,早晚会被人说闲话,可他拗不过我弟弟,只能由着他。他总说要去这边旅游、那边考察,其实都是借着由头,让手下人把那些设施建好,

可每次建好后八天,又会让人拆了,仿佛只是为了护着你们一程。”

“这些事,你们谁也不知道,若不是我顺着蛛丝马迹去查,我也永远蒙在鼓里。”洛溪端起奶茶喝了一口,掩去眼底的复杂,“前段时间他去日本之前,总说自己做噩梦,莫名其妙就想往那边跑,整个人都变了样子,现在总算是慢慢好起来,变回了从前的洛保,不再像之前那样偏执又古怪了。”

话音落下,奶茶店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,小兰怔怔地看着洛溪,手里的奶茶杯几乎要捏碎,那些过往里被她忽略的细节,此刻像是潮水般涌来——每次遇到危险时总能及时出现的防护设施,

每次出游时恰好出现在身边的便利设备,甚至是火灾时提前布置的消防管道,原来都不是巧合。

园子也张大了嘴,半天说不出话,只觉得这一切听起来像天方夜谭,却又由不得人不信。

洛溪无奈地笑了笑,眼底却藏着心疼:“他后来为了让爷爷答应他这些荒唐事,还主动提出帮爷爷打理司事集团的部分事务,减轻爷爷的压力,爷爷架不住他软磨硬泡,才松了口。可他这些行为,

让集团的董事会那帮人意见大得很,觉得一个外姓的孩子瞎折腾,

还拿中国企业的资源在日本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,丢了集团的脸面。

结果他倒好,硬是靠着自己的能力,把集团几个棘手的项目盘活了,让那些董事哑口无言,再也不敢多说一句。”

“其实爷爷的孙辈不少,孙子、孙女,外孙子、外孙女一抓一大把,我们家因为跟着妈妈姓,算是外公外婆这边的,按道理说,司事集团的产业本不该落到我们头上。”洛溪的声音低了些,看向小兰,

“可爷爷偏偏看中了洛保,觉得他有本事有心思,总想让他接手集团

但洛保是医生啊,他总说救死扶伤是他的本分,不能因为家业抛下病人,

他说自己不管做哪一行都行,唯独医生这个职业,断断不能放。”

她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:“更何况,在日本做这些建了又拆的事,

本就是容易被人戳脊梁骨的,又不是国家层面的公益项目,纯粹是他个人的心思,说出去谁能理解?也就是爷爷疼他,由着他胡闹罢了。”

洛溪的目光落在小兰攥紧的手上,语气变得平静:“小兰,我弟弟这次是真的把那份心思收回去了。他说心里既然得不到回应,再执着也没必要,不过是给自己添堵。他还告诉我,以后不会再掺和毛利叔叔戒烟的赌约了,甚至提前给了我十万块,说他认定毛利叔叔肯定会赢,没必要再盯着,他说‘非亲非故的!

“对了,其实当初那个戒烟的赌约,根本就是个幌子。

”洛溪像是想起了什么,补充道,“我爸爸看出来洛保的心思,又怕他直接表白被拒太难看,才想出这么个赌约的主意,想着让他借着盯毛利叔叔的由头,能多和你们接触接触,

奶茶店的风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,打破了这份凝滞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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