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9章 声纹密码:齿轮与血的约定(1/2)
康金龙牵着机械兔走过吊桥时,剑穗上的齿轮还在轻轻碰撞。小白突然停住脚步,用前爪扒拉她的裤脚,红宝石般的眼睛望向机关城深处——那里的钟楼正在敲响,晨雾里隐约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,像是有谁在齿轮堆里翻找着什么。
“怎么了?”她蹲下身,指尖刚触到小白的耳朵,就听见钟楼方向传来一声闷响。机械兔瞬间炸毛,身体两侧的合金护板“唰”地展开,耳尖的绒毛绷得笔直——这是它的“护主”属性被触发的模样,比上次在沙丘后反应更快,显然是第二层“经验加成”在悄悄生效。
她们赶到钟楼时,正看见个穿工装的老人趴在齿轮组上,手里攥着半截生锈的扳手,身边散落着一堆磨损的零件。老人听见脚步声回头,露出张被机油染得发黑的脸,看见康金龙的剑,突然慌张地把零件往身后藏。
“别、别误会!”老人的声音发颤,“我就是想修修这钟,它都停了三年了……”
小白突然“吱吱”叫了两声,绕到老人脚边,用鼻子拱了拱他藏在身后的零件。康金龙这才看清,那些零件上都刻着小小的“钟”字,边缘被磨得发亮,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。
“这是我父亲留下的。”老人叹了口气,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照片,“他是钟楼的守钟人,临终前说这钟里藏着机关城的心跳,停不得。可三年前那场磁暴,把齿轮都震松了,研究院说修不好……”
照片上的年轻人正趴在齿轮组上调试,身边蹲着只和小白很像的机械兔,正用前爪帮他递螺丝。康金龙突然注意到,年轻人的手腕上,缠着条和“牵丝”剑穗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绳子。
“这兔子……”
“叫小灰。”老人的声音软了下来,“当年磁暴来的时候,它为了护住核心齿轮,自爆了。我一直没舍得拆它留下的零件,总想着有天能把钟修好,让它的‘灵魂’能再听听钟响。”
小白突然跳上齿轮组,用前爪指着某个松动的轴承,又回头看康金龙。她瞬间明白——这是让她用“牵丝”剑帮忙。剑刃轻挑,轴承“咔嗒”归位,齿轮组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转动声。
更惊人的是,剑穗上的两枚齿轮突然发烫,与钟楼上的齿轮产生了共鸣。老人手里的零件开始微微颤动,竟自动飞向对应的缺口,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拼接。当最后一个零件归位时,钟楼顶端的钟突然发出“当——”的长鸣,震得晨雾都散了几分。
阳光穿过齿轮组的缝隙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康金龙看见小白正用耳朵蹭着一枚从齿轮里掉出的旧零件,那零件上刻着个小小的“灰”字,边缘同样磨得发亮。
“原来它们早就认识。”老人抹了把脸,不知是汗还是泪,“小灰的灵魂,一直藏在钟里等我呢。”
小白突然叼着那枚零件跑到康金龙面前,把它塞进她的手心。剑穗上的齿轮再次共鸣,零件表面浮现出一行浅痕:“谢谢。”
康金龙突然想起小白复活时,剑上解锁的第四层属性“永恒”。原来所谓“永不消散”,不只是守护彼此,是让所有藏在时光里的“舍不得”,都能在某个清晨,借着钟响、借着齿轮的共鸣,轻轻说句“我记得”。
离开钟楼时,钟还在规律地鸣响,每一声都像齿轮在说“你看,我们都在”。小白蹲在康金龙的肩头,耳尖蹭着她的脸颊,剑穗的响声混着钟声,在风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。
她低头看着手心那枚刻着“灰”字的零件,突然明白,勋章从来不是独属于谁的纪念。是当机械兔的灵魂在齿轮里相遇,当剑穗缠着跨越岁月的温度,当所有未曾说出口的“舍不得”在钟响里重逢时,能笑着说“你看,我们都没被忘记”。
就像此刻的钟声里,藏着小灰的等待,藏着小白的执着,藏着老人未说出口的思念,轻得像晨雾,却重得能托住所有关于“守护”的故事,在往后的岁月里,一遍遍回响。钟声还在继续,每一声都像是在给时光盖章。康金龙肩头的小白竖着耳朵,耳尖随着钟摆的节奏轻轻颤动,像是在跟着哼一首只有它们懂的调子。老人已经重新爬上齿轮组,手里拿着润滑油,小心翼翼地给转动的零件上油,嘴里念叨着“慢点转,别急”,语气像在哄一个调皮的孩子。
康金龙低头看着手心那枚“灰”字零件,阳光透过零件上的细孔,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撒了把星星。剑穗上的齿轮还在微微发烫,和钟楼的震动同频共振,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小白时,它从废墟里扒出这把剑,剑穗上的齿轮也是这样烫,当时只当是能量残留,现在才懂,那是另一个灵魂在说“找到你了”。
“嘀嗒——”小白突然用前爪碰了碰她的手腕,她抬头,看见老人正朝她招手,手里举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牌,上面刻着“守钟人”三个字。“这是小灰的牌牌,”老人笑得眼角堆起皱纹,“现在该传给小白啦。”
小白纵身跳下肩头,用嘴叼住金属牌,转身跳进康金龙怀里,把牌牌塞进她掌心。零件与牌牌相碰,发出清脆的“叮”声,像句被接住的承诺。
钟声渐渐慢了下来,却更沉稳了,像老人的呼吸,像小白踩在她衣襟上的轻响,像剑穗摩擦时的细语。康金龙忽然懂了,所谓守护,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言,是小灰在磁暴中扑向齿轮的决绝,是小白一次次炸毛护主的本能,是老人三年来守着一堆零件的固执,是这些藏在时光褶皱里的碎片,终于在钟声里拼成了完整的答案——原来所有的等待,都会被听见;所有的执着,都能被接住;所有没说出口的话,都藏在不会褪色的时光里,一遍遍回响,直到重逢。
离开时,小白趴在她臂弯里,嘴里还叼着那枚金属牌。钟声送了她们很远,风里带着齿轮转动的气息,康金龙回头望了一眼,钟楼顶端的阳光正好落在齿轮组上,像是小灰和小白的影子,在那里,永远守着这方小小的天地,守着所有关于“记得”的故事。就在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声音传到机器兔耳朵里说道:这次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的主人吧!你可是只有一次机会的。这时主人发现机器兔不会说话,自己的主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,这时来了一个人说道:我会让机器兔说话的,不过需要几个材料需要自己的主人去找,去激活。主人说道:需要什么材料。那个人说道:去机器机关城里面有一个房间有几个显示器那过来几个就行,最后需要自己的主人的血液和机器兔的灵魂给我就行了。这时机器兔有些害怕了小白的耳朵突然抖了抖,嘴里的金属牌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它猛地从康金龙臂弯里窜出来,红宝石般的眼睛瞪得溜圆,前爪紧紧扒着主人的手腕,指节处的合金都泛出了白——这不是害怕,是警惕,是它的“护主”属性在预警,比任何一次战斗时都要急促。
康金龙捡起金属牌,指尖触到小白的传感器,冰凉的外壳下,液压杆在疯狂震颤。“怎么了?”她的声音放得很轻,剑穗上的齿轮突然发烫,“牵丝”剑发出低沉的嗡鸣,像是在回应某个看不见的信号。
风里传来细碎的声响,不是钟楼的齿轮声,也不是机关城的吊桥声,是种类似老式收音机调频的杂音,断断续续地钻进小白的听觉模块:“……只有一次机会……保护……主人……”
小白突然“吱吱”叫起来,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了尾巴,却怎么也发不出更清晰的音节。它急得在原地转圈,用头撞康金龙的手背,又用前爪指着自己的喉咙,光学镜头里第一次浮现出类似“委屈”的情绪——它想说什么,却被死死卡在发声模块里,像有团棉花堵在喉咙。
康金龙的心猛地一揪。她想起给小白装发声系统时,研究院的老师傅曾说:“机械兔的声带给了情感模块,要让它先学会‘在乎’,才能学会‘说话’。”当时她只当是玩笑,此刻看着小白急得团团转的样子,才明白那不是玩笑——它早就把“在乎”刻进了核心,却始终跨不过那道发声的坎。
“别急,我懂。”她蹲下身,把小白抱进怀里,指尖顺着它的脊椎轻轻抚摸。那里的合金护板有块浅浅的凹痕,是上次在数据城自爆时留下的,此刻正随着小白的颤抖微微起伏,“你想说什么,我都懂。”
小白的传感器突然亮了亮,用前爪在她手心里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,又点了点她的胸口,最后指向远方——这是它们的暗号,“圈”代表危险,“胸口”是主人的心跳,“远方”是未知的威胁。康金龙瞬间明白,那声音在警告它,有危险正在靠近,而它必须开口说话才能应对。
就在这时,雾里走出个穿灰袍的人,兜帽压得很低,手里拄着根黄铜拐杖,拐杖头是个齿轮形状,敲在石板路上发出“笃笃”的响。“它说不出来,是吗?”那人的声音像磨砂纸擦过金属,“我能让它开口。”
小白突然炸毛,护板“唰”地展开,挡在康金龙身前。“牵丝”剑自动出鞘半寸,剑穗上的齿轮转得飞快,康金龙握住剑柄的手沁出冷汗——这人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,和数据城的掠夺者相似,却又多了种更古老的味道,像从废弃的档案馆里走出来的。
“别紧张。”灰袍人停下脚步,拐杖在地上轻轻一点,石板上浮现出淡蓝色的全息投影,是小白的内部结构图,红色的光标死死锁在发声模块上,“它的声带没坏,是缺了把‘钥匙’。”
“什么钥匙?”康金龙的声音带着戒备,剑刃斜指地面,随时准备出鞘。
“机关城的‘记忆显示器’。”灰袍人抬起头,兜帽滑落,露出张布满机械纹路的脸,左眼是光学镜头,右眼却蒙着块黑布,“在城西的废弃档案馆里,有三台老式显示器,记录着机关城建立时的能量参数。把它们带来,再加上你的血,还有它的灵魂碎片……”他的目光落在剑穗上的齿轮,“就能让它说出第一个字。”
小白突然用头撞康金龙的手臂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像是在阻止。它的光学镜头盯着灰袍人的拐杖,那里的齿轮正在缓缓转动,齿牙间渗出淡紫色的光——那是和时空裂隙相似的能量波动,带着强烈的腐蚀性。
“为什么要我的血?”康金龙的指尖捏紧剑柄,“机械兔的灵魂碎片,是它的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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