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7章 勾栏作派(1/2)
凌承恩伸手推开他的脸,神色玩味道:“想要名正言顺?”
“那你得继续努力。”
她坐直了身体,倒也不觉得坐在他怀中局促,反而如同坐在自己的王座上般,平视着他那双暗藏锋芒,又格外惊心动魄的眼睛,指尖掐着他的下颚,将他的脸摆正。
重真的脸上难掩失望之色,但也没有因此而发脾气,只是心底某处依旧不甘,同时也有些恼怒当初大放厥词的自己。
若是没有立下当初井水不犯河水,只谈合作利益,不谈感情的旗帜,今天他的处境也不会如此被动。
想把曾经的自己脑壳儿敲肿!
重真是会安慰自己的,见所求不成,转而另谋别路,勾着她的后腰,将一张妖颜重新靠近,轻声道:“怎么努力?是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?还是在别的地方殷勤伺候?”
凌承恩感觉牙都快酸死了,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:“你给我正常一点啊!你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吗?”
不干净的东西(重真),脸上浅浅的笑意瞬间垮掉,掐着她的腰将她放回椅子上,果断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“不解风情!你就是个棒槌。”
重真咬牙嘟囔了两句,对勾引这个木头脑袋,彻底死了心,转而抓起桌子上的炭笔,扭头扎进了桌上的图纸和笔记中。
凌承恩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,见他转移了注意力,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。
细长葱白的指尖抓着裙子,看似低头认真整理,实则也是差点为自己一瞬间动摇的意志而震惊。
男色,果然是个要命的东西。
她缓过神来,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今晚着实不宜继续待在这里。
她是这么想的,但重真却不这么想。
见她起身准备离开,他慌忙抓住她的皓腕,拧眉道:“你跑什么?今晚的正事儿还没干呢!”
凌承恩垂眸看着他,挑眉道:“你莫名其妙折腾了这么一通,现在倒是有心情学了?”
重真理直气壮道:“玩归玩,闹归闹,不能拿这事儿开玩笑。”
“赶紧的,教我。”
“不然我何时才能全部掌握,成为你真正不可或缺的力量?”
等到他的价值自然体现时,他就不信,她对他的态度还会这么差。
凌承恩是个什么性格,他简直太清楚不过了。
有用的人,有价值的人,她会珍而重之。
反之,对待无用之人,她的态度简直恶劣至极。
凌承恩见他是真的要学,只能坐回椅子上,摆正了态度开始给他答疑解惑。
随着时间流逝,教重真这件事,对她来说也越来越吃力。
重真也明显察觉到,她其实并不是完全精通这些知识,倒是也没有拿这些打趣她,或者阴阳怪气之类的,他只是减少了提问,在自学观察,和不断试错的过程中,自己慢慢索求想要的答案。
凌承恩每晚从他树屋离开后,整个人宛如一条被风干的咸鱼,被榨干了所有的精力,惹得白青羽眼神微妙,又慢慢转向幽怨。
旱季过半,这一晚难得有风吹进树屋内。
屋内的墙上挂着驱虫的干草干花,散发着暖光的光草附近,摆了几盆安静又危险的捕虫草,总算驱散了光草周边闹腾腾的趋光小虫豸。
凌承恩泡完澡,从水里爬出来后,直接回了自己的树屋,双手枕在脑后,仰躺在床上,望着头顶的木板发呆。
窗户开着,凉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来,带走了些许热意,让浮躁的情绪也逐渐安稳下来。
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,白青羽掀开了垂落的驱虫草帘,走进了屋内,静悄悄地坐在她的床尾。
凌承恩半梦半醒之际,感觉到身边有人,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,本能地抬手攻击向床尾,明明看着极其无害的五指,却精准地袭向了白青羽脖颈最脆弱的地方。
幸亏白青羽早已熟悉她的攻势,速度极快地架住她的双手,抓着她的手臂,将人直接揽入怀中,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:“心可真够狠的,恩恩,你是想要我的命吗?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凌承恩本能地放松了身体,随后脑袋才缓缓开机。
她将下巴搁在他左肩上,眼皮依旧阖着,有气无力道:“这么晚了,你突然过来,一声不吭地坐在我脚边,我能不条件反射吗?”
白青羽身上沁凉沁凉的,贴上去的时候,宛如抱住了一台制冷剂,体内的躁意,还有睡着时席卷而来的热,此刻全都奇迹般消失了。
这就是水系战士的优点,夏天是真的不怕热。
如果不是白青羽和她睡在一起,老是爱动手动脚,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,最后总是弄得她满身汗水,她也是愿意在这个炎热的旱季,每天抱着他入睡的。
可惜,没有如果。
十八九岁的少年初尝禁果,正是兴致正浓、无法自控的时候,想让他恢复到从前那种苦行僧似的禁欲状态,实在是太过于为难他了。
所以,为了守住最后的底线,凌承恩还是决定自己睡。
白青羽慢慢将水系异能布散在卧室内,原本像个炉子似的树屋,此刻突然就降温了,仿佛一瞬间入秋般凉爽宜人。
凌承恩眯着眼睛,舒服地喟叹了一声,枕在他肩上的下巴微微内收,双手环住他紧致劲瘦的腰身,肌肤所贴的地方,全是赤裸裸的凉意,还有极其柔润的肤感。
她耷拉着眼皮,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这厮又没有穿上衣,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赤着上半身,又来她房间搞些勾栏做派。
凌承恩:“……”
白青羽对于她的主动亲昵,一向秉承着来者不拒的态度,甚至在她用手环住自己身体的时候,忍不住弯起了眉眼,偏头亲咬着她耳珠的时候,笑声中带着浅浅的鼻音。
“明明这么喜欢抱着我,却偏偏每次都拒绝和我睡一起。”
“恩恩……今晚睡一起,好不好?”
白青羽暧昧地在她耳边低语,如同诱人堕落的恶魔一般,指尖从她的后颈,一寸寸轻揉慢捻,直至滑落到她的后腰。
凌承恩眼皮有些重,精神也不太好,因为耳朵有些痒,偏头往远处躲了躲,整个人缩在他怀里,靠着他的身体又想睡去。
他的话,她都听到了。
但不想回答。
如果应了。
那就不只是今晚睡在这里,而是之后日日夜夜,他都会来试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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