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9章 闹剧该结束了（1/2）

紫薇星君话音落下的瞬间，整个天地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
不是声音消失，而是所有声音都被一种更古老、更沉重、更令人灵魂颤栗的“存在”所覆盖。

白玉京最深处，那具沉睡了不知多少纪元的古仙遗骸，眼眶中的幽暗火焰彻底点燃。

那不是生命的光，而是宇宙终结、万物归寂的“终焉之暗”。

一股难以形容其腐朽与古老的灰败气息，如同沉寂万古的火山爆发，自仙墓喷薄而出，瞬间席卷了整个白玉京，并向着更广阔的天地弥漫。

这股气息所过之处，法则都在哀鸣、扭曲、褪色。

璀璨的星光变得暗淡污浊，炽热的火焰蒙上灰败的阴影，凌厉的剑气仿佛生锈般迟滞，连空间本身都似乎变得脆弱、易碎，散发出行将就木的腐败感。

战场上的厮杀，无论是联军狂热的进攻，还是白玉京守军绝望的抵抗，都在这股气息降临的刹那，出现了诡异的凝滞。

所有生灵，从高高在上的金仙到最底层的兵卒，都本能地感到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、最深切的恐惧与厌恶，仿佛遇到了天敌，遇到了自身存在的“否定”。

而这一切灰败、腐朽、终焉气息的源头与核心，便是帝星宫前的紫薇星君。

他残破的身躯，此刻已被一层流动的、仿佛由无数纪元尘埃与终结法则凝聚而成的灰败光晕笼罩。

那光晕不断侵蚀、改造着他的身体，他的皮肤下浮现出类似那古仙遗骸的、古老而诡异的骨质纹路，仅存的左手指尖变得尖锐、灰白，如同风化亿万年的利爪。

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。原本属于紫薇星君的、蕴含着星辰生灭与仙王威严的眼眸，此刻只剩下两团幽幽燃烧的终焉之火，冰冷、漠然、俯瞰众生如同俯瞰即将化为虚无的尘埃。

他微微动了动“新”生的手指，仿佛在适应这具充斥着无尽古老与死寂力量的身体。

“这，便是阻挡‘天命’的下场。”

他的声音变了，混合着紫薇星君原有的音色与另一种更加苍老、更加空洞的摩擦声，如同两块腐朽的星辰在碰撞。

他没有去看严瑾和力竭倒地的墨山众人，只是随意地，朝着他们的方向，抬起了那只灰白骨爪，轻轻一拂。

没有惊天动地的神通光华。

仅仅是一道灰败的、如同烟雾般的波纹，平平扫过。

然而，就是这道看似不起眼的波纹掠过——

“噗！”“噗！”“噗！”

沈青、陆焱、白漪、纪怀、商心言，包括刚刚艰难抬头的严瑾，所有人如遭万古星辰碾压，齐齐狂喷鲜血！

那鲜血离体，竟然迅速失去了光泽，变得黯淡腐朽！

他们身上残存的护体灵光、道则符文，在这灰败波纹面前，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飞速消融、溃散。

他们本就重伤的身躯，伤口处更是直接弥漫出灰败的死气，侵蚀着他们的生机与道基，带来深入骨髓、直抵灵魂的冰冷与腐朽剧痛。

“呃啊——！”

陆焱怒吼着试图催动雷火抵抗，但那至阳至刚的雷火刚一接触到灰败死气，便发出“滋滋”的哀鸣，迅速黯淡、熄灭，仿佛被更古老的存在否定了其存在的“资格”。

白漪的极致剑意斩出，却在那灰败波纹中泥牛入海，剑光迅速锈蚀、崩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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