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6章 一滴泪（2/2）

倒是富二代出身的彦钰被迫成了季家和这位大佬的管家，专门负责收钱管采购的。

完了，现在还真把自己代入管家一职了。

双手提着垃圾袋的彦钰内心哭哭。

他在季琛看不到的内心世界对季琛大展拳脚。

你倒好，你出尘不染，我浑身铜臭味，你是天上的云，我是地上的泥，什么都干还要被你“虐待”。

哇没天理，小仙女那么惨了还要被家里人坑，哇小仙女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。

可恶哇。

“这幅画什么时候买的？”

一道声音响起吓得彦钰差点甩掉垃圾袋跳起来跑。

季琛把丝绸带摘下来。

比起隔雾看山，这幅洛神赋图画技精湛，还是适合用世间最清澈明亮的双眸去观赏。

彦钰看了眼，惊讶道，“师父，你喜欢这幅画吗？”

怎么偏偏这幅入了师父的眼。

彦钰表露的惊喜和心里打的算盘，季琛隔着远都听到了，这会光不算暗，他快速奢侈地阅完画就准备重新戴上丝绸，这会已然看到署名，眉心一拧心头狠狠一跳。

“师父，这幅画是小仙女送我的，你觉得好看吗？”

面对彦钰凑上来准备长篇大论介绍起因结果的热情激动，季琛只有觉得看走眼的无情，“一般般。”

“……”

彦钰嘴角的笑僵住。

季琛为实验达到完美极致才会用眼，对他来说只是实验就已经很勉强，此时本就受过伤的眼睛已经受不住，遭不住现在的过度用眼。

他转身往前走时眼角滑下一滴泪。

那是眼睛不适流下的。

若换做旁人，早就以为他如神悲悯众生，止住不会再问。

彦钰声音从他身后传来：“到底为什么恶人都能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，她却一次都不行。”

季琛出人意料地停顿脚步，“我想救也得看我能不能救得了。”就像光景再好也无法真正入他眼，人再想救，他也……不可。

彦钰垂眸，望着地板发呆。

一句话，轻飘飘落地，却掷地有声。

轻轻地敲击一个单纯孩子心怀学好医术，用医术救治苍生，医术万能的天真梦想。

就像会下雪的水晶球出现了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