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1章 陆臣的克制（2/2）

而陆臣则保持着别扭的姿势，单手拿着汤匙，动作轻得几乎无声，连喝汤时都屏着呼吸，生怕惊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颜嫣。

当柳嫂再次上楼收拾餐具时，陆臣正试图悄悄起身去清理裤子上已经干涸的汤渍。他刚轻轻掰开颜嫣的手指，床上的人儿就不安地动了动，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，手臂无意识地一挥，正好打翻了放在床头的空碗。瓷碗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，陆臣的裤腿上顿时又多了一片水渍。

"唔......"颜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眼神涣散而茫然。柳嫂站在门口，满脸歉意地看着陆臣狼狈的样子。陆臣无奈地叹了口气，认命般地又坐回床边，轻轻拍了拍颜嫣的手背："没事，睡吧。"

夜深了，陆臣靠在床边的扶手椅上，不知不觉也睡着了。他实在太累了，儿子受伤后，他连夜从成都飞到波士顿，在医院忙前忙后，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就又遇上了颜嫣发病。疲惫像潮水般涌来，可每当他想离开去休息，看到颜嫣不安的睡颜，就又放心不下地坐了回去。

月光透过纱帘，温柔地笼罩着这一室静谧。陆臣的头渐渐歪向一侧，呼吸变得绵长。柳嫂轻手轻脚地进来，给两人都盖上了薄毯。她望着陆臣疲惫的睡颜，又看了看终于安稳睡去的颜嫣，轻轻叹了口气，悄悄关上了房门。

半夜，陆臣被一阵异常的燥热惊醒。

睁开眼时，他呼吸一滞，颜嫣不知什么时候跨坐在他身上，领口松散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。她正边低头亲他的喉结，边解开他的衬衫扣子。温软的唇一路往上，最后抱着他的脖子，含住了他的耳垂。

"颜嫣......"

陆臣声音哑得不像话，手掌下意识扶住她的腰，却在触到那细腻皮肤的瞬间猛地收回。他素了十几年，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破戒。

"知道我是谁吗？"他掐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，努力克制着自己，"嗯？"

颜嫣迷蒙地望着他，忽然笑起来："知道"她凑近他耳边，呼吸烫得吓人，手去摸他的敏感"你身上......有雪松的味道。"

这句话像把刀，猛地剖开陆臣这些年筑起的所有防线。他妻子生前从没记住过他用的香水，她爱她的前男友，陆臣爱钱权，两人每次亲密都像完成任务一样，都不曾亲吻。怀孕后以至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。而此刻颜嫣滚烫的指尖正划过他紧绷的身体，每一个触碰都带着燎原的火。

"我会负责。"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，额头抵着她的，"领证，办婚礼，订最漂亮的婚纱——"

颜嫣忽然安静下来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臣珍爱的亲吻着她。月光透过窗帘缝隙，照亮她渐渐清明的眼神。

陆臣突然翻身将她压在床上，却只是用被子把她裹成蚕宝宝："但现在不行。"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，"我要你清醒时，再说一次愿意。"

陆臣走进浴室冲冷水澡时，听见颜嫣在床上小小声说："......我也能穿婚纱吗，也能拥有很多人祝福的婚姻吗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