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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0章 二花长生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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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离洛城三十里地,有座翠云山,山脚下住着个叫阿樵的苦命孩子。阿樵七岁那年,爹娘进山采药遇上暴雨,山体滑坡,二老就再没回来。村里人凑钱安葬了他爹娘,东家一斗米、西家一把菜地养着阿樵。这孩子知道感恩,十岁起就拿起爹爹留下的柴刀上山砍柴,换些钱粮,也不白吃村里的饭。

翠云山山势险峻,深处少有人去。阿樵年纪虽小,胆子却大,为多砍些好柴,常往深山里钻。这年秋天,阿樵已满十五,是个半大小伙子了。一日午后,他在一处从未到过的山谷里发现了一片枯木林,都是上好的硬木柴火,高兴得连砍了三大捆。

眼看日头西斜,阿樵收拾柴禾准备下山,忽然听见山谷深处传来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了。他好奇地顺着声音找去,穿过一片密林,眼前豁然开朗,竟是个方圆几十丈的平坦谷地。谷地中央,立着个丈余高的石人,那石人面容古朴,衣袍线条简拙,显然是古物。石人脚下散落着不少碎石,看来刚才的巨响就是石人某部分崩塌了。

阿樵走近细看,发现石人右手原本似乎捧着什么东西,如今手掌碎裂,碎石中隐约透出一抹温润的光泽。他小心翼翼拨开碎石,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滚了出来。

这珠子很是奇特,一半洁白如雪,一半殷红似火,两色在珠子中央交融,形成个天然的太极图案。更奇的是,珠子入手温润,隐隐有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全身,连砍柴一天的疲惫都消解了不少。

阿樵正看得出神,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脑中响起:“吾乃山中石灵,守护此珠已千年矣。今日石身将毁,缘法当尽,小友既来,此珠便赠予你。”

阿樵吓得差点把珠子扔出去,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,只有那石人仿佛对着他微微颔首。

“此珠名‘二花长生珠’,乃天地灵气所钟。含于口中,可保青春永驻,长生不老。”那声音继续道,“然有一戒:此珠须得成对之人各含半珠,若一人独享,必遭反噬;若分而吞之,则化形为花,永驻人间。慎之,慎之……”

声音渐渐消散,石人身上“咔嚓”连响,裂缝迅速蔓延,不多时便化作一堆碎石。阿樵呆立半晌,才确信不是做梦。他小心将珠子用破布包好,藏在怀里,挑起柴禾下山去了。

回村路上,阿樵越想越觉得这事玄乎。长生不老?那不是神仙才有的本事么?他一个穷砍柴的,要长生有什么用?倒是这珠子看着值钱,不如明天拿到城里当铺问问价。

正想着,路过村头花寡妇家时,院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。阿樵放下柴担,隔着篱笆往里瞧,只见花寡妇的女儿小花正蹲在院里抹眼泪,脚边散落着几朵踩烂的野菊花。

小花比阿樵小两岁,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。她爹三年前病逝,留下母女俩相依为命。小花性子温顺,手又巧,绣的花鸟能引来真蝴蝶,村里人都夸她是“花仙转世”。

“小花妹妹,怎么了?”阿樵推开篱笆门问道。

小花抬头见是阿樵,忙擦擦眼泪:“阿樵哥,我娘病了,发热三天了,今天越发厉害,还说上胡话了。我想去山里采些草药,可又不认得……刚才试着自己配,把采来的花都弄坏了。”说着眼圈又红了。

阿樵心里一紧。花寡妇对他有恩,他爹娘刚走那会儿,就是花寡妇常叫他来家里吃饭。他二话不说,进屋看了看昏迷的花寡妇,转身对小花说:“你照顾婶子,我去请大夫。”

“可咱们哪来的钱……”小花咬着嘴唇。

阿樵摸摸怀里的珠子,一跺脚:“我有办法!”

他连夜赶到镇上,敲开最大的当铺“通宝号”的门。掌柜的睡眼惺忪,本要发作,可当阿樵展开破布,露出那颗二色珠子时,掌柜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掌柜的捧起珠子,对着灯细看,手都在发抖,“小兄弟,这宝贝你从哪得来的?”

“山里捡的。”阿樵老实说,“能当多少钱?我急着救人。”

掌柜的眼珠一转,伸出一根手指:“十两银子,死当。”

阿樵虽不懂行情,但也知道这珠子绝不止十两。他作势要收走珠子:“那我不当了,去别家看看。”

“别别别!”掌柜的忙拉住他,“五十两!五十两总行了吧?”

最后讨价还价,以八十两成交。阿樵揣着沉甸甸的银子,飞奔到镇东头敲开老大夫的门。好说歹说,又加了三两银子的出诊费,老大夫才肯连夜出诊。

到花寡妇家时已是三更天。老大夫诊脉开方,说幸亏来得及时,再晚半天怕就难救了。阿樵又摸黑跑去敲药铺的门,抓了药回来时,天都快亮了。

小花熬药喂娘,阿樵就在院里劈柴烧水。三天后,花寡妇总算退了烧,能坐起来喝粥了。知道是阿樵救了自己,花寡妇拉着阿樵的手直掉眼泪:“好孩子,婶子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。这钱婶子一定还你……”

“婶子别这么说,”阿樵憨厚地笑笑,“我爹娘走后,要不是您常叫我吃饭,我早饿死了。这钱不用还。”

话虽如此,阿樵心里还是惦记着那颗珠子。长生不老啊,要是真的……他摇摇头,觉得自己想太多了。眼下要紧的是,那八十两银子还剩四十多两,得省着用,以后还要娶媳妇呢。

想到娶媳妇,阿樵脸一红,偷偷看了眼正在晾衣服的小花。阳光照在她侧脸上,细密的汗珠闪着光,真好看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花寡妇身体渐渐好转,但毕竟伤了元气,干不了重活。阿樵就常来帮忙,砍柴挑水,修篱笆补屋顶。小花也常给阿樵缝补衣服,做鞋纳袜。村里人都看在眼里,都说这俩孩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
转眼三年过去,阿樵十八,小花十六,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。花寡妇请了媒人,选了个吉日,两家并一家,热热闹闹办了婚事。婚后小两口恩爱有加,阿樵砍柴,小花刺绣,日子虽不富裕,却也其乐融融。

这年夏天特别热,小花在院里绣花时中了暑,昏睡两天才醒,醒来后便落下了病根,身子时好时坏。阿樵请遍附近大夫,药吃了不少,钱花光了,病却不见起色。

眼看妻子日渐憔悴,阿樵心如刀绞。一天夜里,他忽然想起那颗二花长生珠。石人说含珠能长生不老,那是不是也能治病?可珠子已经当了,掌柜的肯还吗?

第二天,阿樵带着最后一点积蓄去了通宝当铺。三年过去,当铺掌柜竟还认得他,一听他要赎珠子,连连摆手:“小兄弟,那珠子早不在我这儿了。去年有个京城来的客商,一眼相中,出价五百两买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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