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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9章 阵前叫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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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官兵的横征暴敛,终于把黑山县的农民逼到了悬崖的边上。

其实官兵的横征暴敛,早不是第一次了。

可这次不一样,他们要的不是粮,是“平叛捐”——说是要剿杀“反贼”秦明,实则全进了指挥佥事耿精忠的腰包。

家家户户的存粮被搜空,耕牛被牵走,连姑娘家的嫁妆银饰都被抢得一干二净。

有户人家的媳妇抵死不从,被几个兵卒拖进柴房糟蹋,最后不堪受辱,投了村口的井。

这般绝境,才算真把黑山县的农民逼到了悬崖边上。

世人总说“官逼民反”,可在这片黄土地上,农民们哪有半分反骨?

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,哪一次不是饿殍遍野、走投无路才逼出来的?

他们一辈子就盼着一亩三分地有收成,能娶媳妇、生娃,死后有口薄棺。

就算日子过不下去,更多人也是选择找棵歪脖子树上吊,或是跳井,至少能留个“安分”的名声,不连累家人。

可这次,不一样了。有秦明带头。

秦明不是庄稼人,他曾是北境的兵,懂武艺、会领兵,更重要的是,他敢跟官兵对着干。

前几日他杀了千户廖宏图,把人头挂在马脖子上,愣是从官兵的包围圈里冲回了秦家村。跟着他,至少还有活的希望——这就够了。

若是一个月前,谁也不会跟着秦明“反”。

那时虽粮少,但地里的庄稼还能盼,官府虽苛责,好歹没赶尽杀绝。

可这次官兵的狠辣,是刻进骨头里的:抢粮不算,还屠了两个反抗的村子,男女老幼一个没剩。

这般血海深仇,再加上秦明给的“活路”,才有越来越多的村民揣着镰刀、锄头,往秦家村跑。

秦家村外,官兵的营寨像铁桶似的围了三层。

郭峰站在坞堡的箭楼上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
他前几日跟官兵拼杀时受了伤,如今伤口刚结痂,就忙着清点守城的器具:滚石堆了半墙,热油在大锅里熬得冒泡,村民们握着临时打磨的长矛,手还在发抖,他们昨天还是种地的农夫,今天就要拿起武器杀人。

“郭峰,先安排这些袁家村的村民吃饭。”

秦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刚巡完城,盔甲上还沾着晨露,“每人发一套皮甲,你教他们怎么用盾、怎么守城。”

郭峰知道秦明的心思:村里的粮撑不过三天了,官兵围而不攻,就是想耗死他们。

“我这就去。”

郭峰应了一声,转身下了箭楼。

等郭峰带着村民去食堂领粥,秦明转身去了马厩。他的战马正甩着尾巴,见他来,凑过来用脑袋蹭他的胳膊。

马脖子上挂着的廖宏图人头,经过几日风吹,早已面目全非,唯有那顶银色熊罴头盔,还闪着冷光。

“言清又劝你别出阵了?”

马厩外传来一声轻唤,正是范娘,她手里拿着个布包,里面是伤药,“你是主将,不能总这么冒险。”

秦明接过布包,笑了笑:“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子。等耿精忠的援兵到了,咱们更没活路。”

他翻身上马,抄起挂在马鞍上的黑弓和开山斧。

范娘看着他的背影,想再说些什么,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。

村口的大门缓缓打开,秦明一夹马腹,黑马长嘶一声,四蹄翻飞,朝着官兵的大营冲去。

此时的中军大帐里,项铁正坐在虎皮椅上,手里拿着一把银刀,慢条斯理地切着烤羊腿。

羊油顺着刀背往下滴,落在锦缎地毯上,晕开一小片油渍。

这次围剿秦明,耿精忠暂时把指挥权扔给了他,自己却在县城的酒楼里寻欢作乐。

“大人,有敌人冲过来了!”

帐外的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声音都在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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