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《The future and the past》（2/2）
沈复：有和不需要是两回事【斜眼】。
他仿佛能看到屏幕那头，周子瑜皱着眉头打字的样子，鼻尖肯定微微皱着，像只被惹毛的猫。
子瑜：【微笑】
这个万能的微笑表情，总能精准地堵住他的话。
沈复憋着笑，刚想再逗逗她，就看到时间跳到了七点五十九分。
沈复：先不聊了，我要去刷新了。
子瑜：拜拜～
沈复：拜拜～
他切回Melo界面时，手指还有点发颤——不是因为紧张，而是突然觉得，这样和她“较劲”的感觉，好像让等待也没那么难熬了。
————
另一边，TWICE的宿舍里，周子瑜看着手机屏幕，狠狠给手里的小熊玩偶来了一拳。
这只穿着牛仔外套的小熊是沈复送的，说是“和他回归造型同款”，此刻被她按在膝盖上，圆溜溜的眼睛正对着她，像在嘲笑她的口是心非。
“本来还打算给你帮忙刷一下播放量的，现在我不想了！”她扯着小熊的耳朵，嘴里嘟囔着，却又诚实地点开了Melo。
宿舍里很安静，因为音乐银行停播，成员们难得有个休息日，金多贤正坐在地毯上敷面膜，凑过来时带起一阵护肤品的香气。
“莫？”金多贤看着她对着玩偶“泄愤”，面膜下的眼睛瞪得圆圆的——刚才那下也太狠了，玩偶的棉花都快被捶出来了。
“子瑜呀～你怎么了？”金多贤放轻声音，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胳膊，生怕自己也被“迁怒”。
“阿尼，我刚才只是在打虫子。”周子瑜的耳垂瞬间红了，慌忙把小熊藏到身后，手指还在无意识地绞着玩偶的衣角。
她才不会承认，自己看到沈复说“要去刷新了”时，因为他顾着刷新不继续和自己继续聊天很生气。
“哦哦～”金多贤点了点头，眼睛却转了转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拿着手机凑过来，“子瑜呀～NCT是不是要回归了呀？”
周子瑜条件反射地点头：“内，他们专辑今天上线。”说完才反应过来，自己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。
“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打歌节目上遇到他们啊？”金多贤的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好奇，眼神却像探照灯，牢牢锁定她的表情。
“内，应该会吧。”周子瑜想了想，打歌节目的日程表她偷偷看过，下周四确实会和NCT撞期。
一想到要在后台碰到沈复，她突然有点紧张，手指把小熊的耳朵捏得变了形。
“那你期待吗？”金多贤的声音压得更低了，嘴角却快要翘到耳根。
这个问题像颗小石子，突然投进周子瑜心里，漾开一圈圈涟漪。
她捏着小熊的手更用力了，却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：“期待。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，却足够清晰。
“哦～”金多贤拖长了语调，眼睛里冒出星星，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。
她偷偷拿出手机，对着周子瑜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，轻手轻脚地溜到客厅——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姐姐们，子瑜居然说“期待”！
见金多贤走远，周子瑜才松了口气，脸颊却更烫了。她低头看着手机，Melo首页已经跳出了NCT新专辑的封面——深蓝色的背景上，九个人的剪影像DNA链一样缠绕，沈复的身影在最中间，隐约能看到他抬手的动作。
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了播放，《DNA》的前奏刚响起，就赶紧把音量调小，却又忍不住把进度条拉到沈复的solo部分——那熟悉的转音漫出来时，她对着小熊玩偶小声说：“就只听这一遍哦。”
八点整的推送提示音，几乎在NCT练习室同时响起。
“出来了出来了！”李马克的手指差点戳到屏幕，他猛地站起来，手机差点脱手掉在地上。
Melo首页上，《Thefutureadthepast》的专辑封面像块深蓝色的宝石，《DNA》的歌名后面跟着个小小的播放键。
九个人几乎同时点下播放。
熟悉的口哨声先钻出来，接着是鼓点，像雨滴敲在金属上；电子合成器的音色漫开来时，沈复的转音突然浮起——那声音比练习室里听到的更清晰，带着点录音室特有的温润，却又藏着股韧劲。
“yeh！”九人对视一眼，突然异口同声地喊出来。
罗渽民瞬间从地上蹦起来，牛仔外套被他甩得像只展翅的鸟，随着音乐的节奏转圈。
李楷灿扑到李马克背上，两人抱着在地板上滚成一团，
此时就连最稳重的李泰容都笑着扬起了胳膊，指尖跟着旋律轻轻摆动。
沈复靠在墙上，看着眼前疯闹的景象，嘴角忍不住翘起来。
《DNA》的旋律在练习室里流淌，那些熬到凌晨的夜晚，那些揉着肩膀的瞬间，那些藏在动作里的心意，好像都有了形状。
他拿出手机，想给周子瑜发消息说“我们上线了”，却看到她五分钟前发来的消息：“刚听了，还不错。”后面跟着个小小的笑脸。
“看到没！子瑜说我们不错！”他举着手机给成员们看，像个炫耀成绩的小孩。
“哦～”成员们立刻起哄，李楷灿还故意用手肘撞了撞他，“某人开心了吧？”
沈复的耳尖有点红，却还是梗着脖子说：“那是因为我们唱得好！”
就在这时，练习室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金大湖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文件夹，表情有点僵硬——他本来是来通知打歌日程的，却看到自家艺人像疯了一样在练习室蹦跳。
罗渽民的牛仔外套甩到了镜子上，李马克和李楷灿滚到了墙角，沈复正举着手机傻笑，连他进来都没发现。
他突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——这还是那个练舞时严肃到吓人的NCT吗？怎么像群刚放学的小孩？
疯闹的声音突然停了。
九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，一个个僵在原地，罗渽民的外套还挂在镜子上，李楷灿的头发乱得像鸡窝，沈复举着的手机还亮着聊天界面。
空气安静得能听到《90'sLove》的前奏从手机里飘出来。
“嘿嘿～大湖哥早上好！”李泰容先反应过来，挠了挠头，试图用笑容掩饰尴尬。其他人也跟着点头，声音参差不齐，像被老师抓到的调皮学生。
金大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点：“因为这几天打歌节目停播的原因，你们得等到23号才能参加打歌。”
他眼神扫过众人，看到罗渽民偷偷把外套从镜子上取下来，看到李楷灿悄悄坐直了身体，心里突然有点软——这些孩子，平时练得那么苦，偶尔疯一次也没什么。
“知道了，大湖哥。”九人齐声应道，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兴奋。
金大湖点点头，又补了一句：“你们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。”说完却没立刻走，反而站在门口看了一眼——练习室的地板上还散落着手机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咖啡香，《90'sLove》的复古鼓点还在轻轻响着。
他突然想起他们刚出道时，也是这样，发歌那天在练习室疯闹，被他撞见后一个个吓得站军姿。
“那我先走了，你们继续吧。”他转身离开时，嘴角忍不住微微扬了扬——这群孩子，好像一点都没变。
门刚关上，练习室里就爆发出更响亮的欢呼。
朴志晟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口，从门缝里看了看，确认金大湖走远了，才转身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“芜湖——！！！”
罗渽民又开始甩外套，李马克干脆把藏起来的可乐拿出来，分给每个人抿了一小口。
沈复靠在墙上，看着眼前的景象，听着《90'sLove》的和声漫出来，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，是周子瑜发来的：“23号打歌见。”后面跟着个握拳的表情。
沈复笑着回了个“放马过来”，抬头时，刚好对上李泰容的目光。
李泰容冲他举了举杯（虽然里面装的是可乐），眼底的笑意像杯温咖啡，带着点微苦的甜。
练习室的时钟又开始滴答作响，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把九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还有六天就要打歌了，还有很多练习要做，还有很多舞台要准备。
但此刻，听着耳边的歌声，看着身边的人，沈复突然觉得，那些等待的日子，那些努力的时光，都会像这两首歌一样，被妥帖收藏，被温柔记住。
毕竟，有彼此在，有那些藏在屏幕后的期待在，再远的路，也能一步步走到终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