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kiss kiss～（1/2）
清晨六点半的大阪，道顿堀的霓虹灯还剩最后几盏亮着，像困极了的人眨着惺忪的眼。
橘色的晨光从东边的天际漫过来，先染亮了格力高招牌的顶端，再顺着钢筋水泥的缝隙往下淌，给这条彻夜喧闹的街区裹上一层温柔的滤镜。
沈复坐在广告拍摄车的后座，指尖抵着车窗玻璃，看着外面骑着自行车赶早市的老人、掀开卷帘门的小吃店主，还有背着书包跑过路口的学生。
大阪的烟火气，总比东京这种大城市来得更鲜活些。
“沈复先生，前面就到那家‘大阪丸家’了，您要现在下去买吗？”司机师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，手里还递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，“这是您昨天让我查的地址，确认过了，就是这家，开了三十年，本地人都认。”
沈复接过纸条，指尖触到纸面的粗糙纹理，上面是他昨晚用中文写的“章鱼小丸子带海苔碎”，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——是怕老板看不懂日文，特意做的标记。
他点点头，抓起椅背上的黑色连帽衫套在外面，又把口罩往上拉了拉，只露出一双眼睛：“麻烦等我十分钟，很快就回来。”
推开车门，清晨的风带着点凉意扑在脸上，混着远处关东煮摊位飘来的昆布香。
“大阪丸家”的招牌是木质的，上面刻着斑驳的日文，摊位前已经排了三两个人，都是附近的居民，用熟悉的语气和老板打招呼。
沈复站在队尾，看着老板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，正戴着老花镜，熟练地在铁板上翻动小丸子。
铁板“滋滋”作响，章鱼的鲜香味混着面糊的麦香飘过来，勾得人食欲大开，也勾得他想起昨晚和周子瑜的聊天记录。
昨晚排练结束后，他靠在练习室的镜子前，给周子瑜发消息：“明天去大阪拍广告，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？”
过了十分钟，才收到她的回复，附带一张她对着手机屏幕比划“想吃”的自拍。
照片里，她刚卸完妆，脸上还带着点泛红，嘴角沾着点唇釉的痕迹。
手里举着一张截图，是大阪章鱼小丸子的推荐帖，配文：“听说这家的章鱼超大块！要是方便的话……”后面跟着个星星眼的表情包。
沈复当时盯着那张自拍看了很久，手指反复划过她的笑脸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
他特意定了今早六点的闹钟，就是为了绕路来这家店，怕晚了新鲜的卖完，也怕耽误上午的拍摄。
“小伙子，要几份？”轮到沈复时，老爷爷笑着问，手里的铁签还在翻动小丸子，金黄的圆球状在铁板上滚过，裹上一层薄薄的油光。
“两份，麻烦多放海苔碎和柴鱼片，谢谢。”沈复用刚学的几句日文回答，还特意指了指摊位上的海苔罐——他记得周子瑜上次吃紫菜包饭时，特意把海苔碎都挑出来吃掉，说“海苔越碎越香”。
老爷爷了然地点点头，动作麻利地把切成小块的章鱼放进面糊里，再加入切碎的葱花和卷心菜。
章鱼块很大，能清晰看见白色的肉质纹理，是新鲜的北海道章鱼，嚼起来会有弹牙的口感。
小丸子在铁板上慢慢鼓起，变成饱满的圆形，老爷爷淋上厚厚的蛋黄酱，再撒上一把海苔碎和柴鱼片。
最后装进印着“丸家”字样的纸盒里，还额外送了他一小份腌萝卜：“年轻人，配着吃解腻，女孩子都喜欢这个。”
沈复接过纸盒，指尖触到纸盒的温度，烫得轻轻缩了一下。
他连忙道谢，把纸盒揣进怀里——贴身的位置能保温，怕等会儿见到周子瑜时凉了影响口感。
走回拍摄车时，司机师傅笑着打趣：“看您这么宝贝，是给很重要的人带的吧？”
沈复的耳尖悄悄红了，没说话，只是拉开门坐进去，把纸盒小心翼翼地放在腿上，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抹茶糖——是昨天在首尔便利店买的，特意选了低糖款，知道周子瑜怕苦，又喜欢抹茶味，这糖的甜度刚好能中和抹茶的余涩，还能在她低血糖时垫一垫。
上午九点，广告拍摄正式开始。
地点在大阪城公园，草坪刚被浇过水，带着点湿润的青草香。
沈复穿着品牌新款的灰色运动服，袖口别着银色的NCT徽章——是志晟昨天塞给他的，说“哥去拍广告，要带着我们的标志”。
导演要求他展现出“自由又充满活力”的感觉，他跟着节奏在草坪上奔跑，风掀起他的衣角，额前的碎发被吹得乱飞，镜头里的笑容格外明朗。
“停一下！很好！”导演盯着监视器，满意地挥手，“沈复，刚才那个转身的镜头特别好，眼神里有光，再来一条就过！”
沈复点点头，走到旁边喝水，助理递来一条毛巾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，目光却忍不住往海边的方向望。
大阪城公园离大阪湾不远，天气好的时候，能隐约看见远处的海平面。
他拿出手机，解锁屏幕，壁纸是上次在香港迪士尼和周子瑜的合照——照片里，她坐在粉色木马上，他站在旁边，手里举着棉花糖，两人都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他手指轻轻划过照片里她的笑脸，给她发了条消息：“刚拍完一组镜头，这边天气很好，海边的风应该很软，等你来了，我们慢慢骑。”
消息发出去后，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，直到助理喊他“该拍下一组了”，才把手机揣回口袋。
拍摄间隙，他靠在樱花树下休息，风卷着几片还没完全凋零的樱花瓣落在他的肩膀上，他捡起来，放在手心——粉色的花瓣很薄，像蝴蝶的翅膀。
他突然想起去年春天，在首尔的樱花道上，周子瑜也捡过这样的花瓣，夹在他的剧本里，说“等你下次看剧本时，就能想起我”。
现在那片花瓣还夹在《庆余年》的剧本里，和他们在流浪狗救助站拍的合照放在一起。
中午十二点，拍摄暂时告一段落。
工作人员送来盒饭，沈复打开一看，是一份迷你大阪烧，金黄的面糊裹着切碎的卷心菜和花枝，表面淋着浓稠的酱汁，撒满了卷曲的柴鱼片。
他没什么胃口，随便吃了两口，就把盒饭放在旁边，心里满是期待——还有三个小时，就能见到周子瑜了。
他拿出早上买的章鱼小丸子，打开纸盒闻了闻，还带着淡淡的香味，又赶紧盖好，怕凉了。
下午两点，广告拍摄转场到大阪湾海边。
这里的海岸线很长，蓝色的海水拍打着礁石，溅起白色的浪花，远处的关西国际机场像一艘巨大的轮船，停泊在海平面上。
工作人员忙着布置灯光，沈复则趁着间隙，偷偷溜到海边的自行车租赁店。
租赁店的老板是位和蔼的老奶奶，听说他要租两辆双人自行车，笑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：“年轻人，是要和女朋友一起骑吧？海边的夕阳很漂亮，这个时间去，刚好能赶上。”
沈复的耳朵更红了，连忙点头：“是的，麻烦您帮我选两辆舒服点的，要带篮子的。”
他特意选了一辆白色的，篮子里铺了块干净的棉布——是早上从酒店带的，怕等会儿放奶茶时洒出来。
他还在篮子里放了两瓶热奶茶，是刚才在便利店买的红豆味，特意让店员加热到温热，知道周子瑜生理期快到了，不能喝冰的。
一切准备就绪，沈复靠在自行车旁等。
海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吹过来，撩起他的衣角，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连帽衫的帽子，又摸了摸怀里的章鱼小丸子纸盒——还是温的。
他看了看时间，四点半，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，却觉得每一分钟都过得很慢。
他拿出手机，又给周子瑜发了条消息：“我在海边等你，自行车已经租好了，是你喜欢的白色。”
没过几秒，就收到她的回复：“马上就结束啦！saa欧尼已经在催司机准备了，你再等我一会儿～”后面跟着个跑步的表情包，可爱得让沈复忍不住笑出声。
五点整，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。
沈复抬头，就看见一辆黑色保姆车缓缓停在路口。
车窗降下，先露出saa带着笑意的脸。
她朝沈复挥了挥手，手里还拿着一个鲷鱼烧，是早上在宿舍楼下的面包店买的：“这是子瑜特意让我给你带的，她说你早上肯定没吃够！快带她去玩，我在这儿等你们，别太晚哦～”
话音刚落，车门打开，周子瑜走了下来。她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，搭配浅灰色的百褶裙，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，头发扎成低马尾，发尾微微卷曲，脸上戴着黑色口罩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。
她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帆布包，脚步放得很轻，像只小心翼翼的小兔子，生怕惊动了什么。
沈复的心跳瞬间加速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。
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近，能清晰看见她眼睛里的自己，也能看见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。
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，双手在身侧轻轻攥了攥，又松开——怕自己看起来太紧张。
“等很久了吗？”周子瑜走到他面前，声音软乎乎的，还带着点活动刚结束的轻喘。
她摘下口罩，露出一张带着点泛红的脸颊，嘴角还沾着点口红的痕迹——是刚才活动时补的，颜色是他喜欢的豆沙色。
“没多久，我也刚到。”沈复把热奶茶从篮子里拿出来，递到她面前，“给你带的，热的红豆味，你尝尝，温度刚好。”
接着他又把怀里的章鱼小丸子纸盒拿出来，打开递给她，“这是早上特意去‘大阪丸家’买的，你之前说想吃的那家，还热着，快尝尝。”
周子瑜接过奶茶，指尖触到杯壁的暖意，心里瞬间软了下来。她喝了一口，红豆的甜香在嘴里散开，温度刚好暖到胃里。
她拿起一个章鱼小丸子，轻轻咬了一口——外皮Q弹有嚼劲，内里的面糊柔软，章鱼块大而新鲜，咬下去满是鲜甜，蛋黄酱的浓郁和海苔的咸香完美融合。
她眼睛立刻亮了，像发现了宝藏：“哇！真的好好吃！这个章鱼好大一块，比我之前在首尔吃的好吃多了！”
沈复看着她开心的样子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他刚想开口说“喜欢就多吃点”，目光却突然落在她的嘴角——沾到了一点蛋黄酱的痕迹，像颗小小的奶白色珍珠，在夕阳的光线下闪着光。
“别动。”沈复的声音突然放得很柔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。
他伸出手，拇指轻轻蹭过她的嘴角——指尖触到她柔软的皮肤时，两人都顿了一下。
周子瑜的身体瞬间僵住，乖乖停下动作，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她能清晰感觉到沈复指尖的温度，有点凉，却带着点粗糙的质感——是练舞磨出来的薄茧，划过她的嘴角时，像有电流一样，顺着皮肤传到心脏，让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
她看着沈复的眼睛，他的目光很专注，落在她的嘴角，眉头轻轻皱着，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任务，耳尖还带着点泛红。
沈复擦干净酱汁后，手指没立刻收回，还停在她的脸颊旁。
他能感觉到她皮肤的细腻，也能感觉到她轻轻的颤抖。“好了。”他轻声说，慢慢收回手，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，烫得他心里发慌。
“你指尖有点凉。”周子瑜突然小声说，声音带着点飘忽，不敢看他的眼睛，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——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，鞋带是他上次帮她系的，说“这样不容易散”。
沈复的耳尖更红了，连忙转过身，假装帮她调整自行车座椅，掩饰自己的慌乱：“海边风大，有点凉。”
他弯腰时，头发垂下来，扫过周子瑜的手背，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，却又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，直到膝盖轻轻碰到他的腿——很轻的力度，却足够让沈复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温度，让他的动作瞬间慢了半拍。
“这样可以吗？”沈复调整好座椅，抬头问她，眼里满是认真，“要是不舒服，我再调低点。”
“可以了，很舒服。”周子瑜点点头，小心翼翼地坐上自行车的后座。
她双手轻轻抓住沈复的衣角，指腹攥着布料——是他穿的黑色连帽衫，材质很软，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。她没敢用力，只是轻轻搭着，怕自己抓得太紧，会让他不舒服。
沈复坐在前座，感受到身后的重量，心里瞬间满是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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